玉山雪一口氣兒沒上來,瞬間被憋到俏臉通紅。
她突然就覺得,李揚不僅是個賤人,還是個臭變態(tài)。嗯……沒錯,就是臭變態(tài)。連那么惡心的字眼兒都能說出口,還有臉談情操?玉山雪連吸了好幾口氣,就一點都不想去看某人那張面目可憎的臉。
但……她不看李揚,李揚卻再看她,而且看得很專注,很陶醉,很那啥啥,連嘴角都流出抹晶瑩剔透的絲線,“我去,雖說這幫玩意兒挺沒情操,但藝術(shù)細胞還是蠻不錯的嘛。嘖嘖,這捆綁藝術(shù),絕逼是沒話說啊。”
玉山雪怔了怔,下意識就低頭看去,結(jié)果這一看不要緊,入眼場景,登時讓她俏臉滾燙,繼而咬牙切齒,羞憤欲絕,秒秒鐘有了暴走節(jié)奏。
只見,一條麻繩從鎖骨繞下,在胸前很猥瑣的交叉?zhèn)€十字,這才穿到身后,綁縛住雙手……
“你……”
玉山雪美眸一瞪,殺氣騰騰,正準備呵斥某人轉(zhuǎn)過臉去,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搐,驚聲道:“你什么時候又能看見東西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了。”
李揚砸吧下嘴片兒,忍不住得意洋洋,“像哥這樣有蒼天庇佑,注定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男人,怎么可能變成瞎子嘛。區(qū)區(qū)小恙,秒秒鐘痊愈那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哇哈哈哈……”
玉山雪:“……”
真是老天爺瞎眼了啊啊啊!
怎么就能讓這種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玩意兒復(fù)原呢?
不過,見李揚神色一如既往的臭屁,沒有任何之異樣,玉山雪還是暗暗松了口氣,只要他沒察覺,那自己就還有偷襲的機會,嗯,當然,再偷襲前,還是得先想辦法,解決掉這些該死的野人。
想到這里,玉山雪深吸口氣,也顧不得羞人的捆綁藝術(shù)了,大眼睛眨眨,就壓低聲音道:“快點,趁那些野人沒有注意到這里,趕快幫我把身上的繩子咬開?!?
“咬……開?”
“廢話,不咬開怎么辦,難道你還能用手把它們解開不成?”
玉山雪沒好氣道。
“那到不能……可問題是,為什么你不幫我把繩子咬開,非要是我?guī)湍惆牙K子咬開呢?”李某人很疑惑,“貌似就是你脫困了,也干不過那幫五大三粗的家伙吧。倒不如讓哥上,嗯,我功夫很厲害呢?!?
玉山雪怔了怔,一時語塞。她當然不能說,姐是世界級殺手,難道還搞定不了幾個土著野人?至于給你解繩子……別鬧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把你丫捆住,等姐處理完那些野人,再回頭給你來上兩板磚兒,直接去西天報道豈不更好?
好在,玉山妹紙也是經(jīng)歷過風浪的人物,很快她便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理由,“你瞧自己都被捆成什么樣了,一大粽子,讓我怎么下手……嗯,是怎么下嘴啊。所以,還是先咬開我的,完了我再給你解開,這不是最節(jié)省時間了嗎?”
“哎,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李揚猶豫著皺皺眉頭,似乎還有點不太情愿,不過,等他一歪身子,躺倒在玉山雪身后時,就突然覺得很情愿了,嗯,是非常情愿,特別情愿。幽幽香味撲鼻而來,雖然被衣物掩住大半肌膚,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內(nèi),依舊能清晰看到那柔美的線條。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李某人撅起嘴巴,咬在繩子上時,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肌膚時那種軟綿光滑,彈性上佳的觸覺,簡直是美妙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描述。
感受到李某人磨磨蹭蹭的行為,玉山雪心里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尼瑪……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沾便宜,簡直是……是……反正玉山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遇到這號貨色,就是把世界上所以貶義詞疊加打包,用在他身上都毫不為過,“你干什么,還不快點?!?
“暈,催什么催,繩子很難咬的好不好?!?
李揚嘟囔句,片刻后,道:“哎,你平時經(jīng)常用牛奶洗澡嗎?皮膚好光滑吶?!?
“你……李揚!你夠了啊。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玉山雪差點被氣歪鼻子,可沒辦法,現(xiàn)在除了靠李揚脫困,還真沒有其他辦法,說不得就只能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強行壓制澎湃怒火和心中膈應(yīng),帶三分嬌嗔,七分幽怨,總之很委婉的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李揚突然就想到了謝詩靈。說來也奇怪,思念這東西,看不見,摸不到,但卻很是莫名其妙。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怎么都好說,可一旦出現(xiàn)了,那頓時就和澎湃的大海,泛濫的江湖,無論如何都難以抑制。
“也不知道小靈兒怎樣了。說是要回天都,卻又拖延了如此長的時間。唉,別說,還真是有些想念她了。”李某人嘆了口氣,已然沒了繼續(xù)揩油的心情,牙齒咯崩一用力,就將繩子咬斷。
玉山雪手上一松,登時大喜過望,匆匆一用力,繩子就從身上脫落下來,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幾個野人終于討論結(jié)束了,目光色瞇瞇的往了過來。見到玉山雪起身活動手腕,他們明顯一愣,不過旋即又變得十分輕松。
一個小姑涼而已。
又不是那個棒槌都砸不暈,非得用特種麻醉針才能對付的變態(tài)。
再抓住她,還不是輕輕松的事情?
“嘿嘿,小妞,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乖乖伺候好大爺,說不準咱們還會憐香惜玉,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一個野人大漢舔了舔嘴唇,表情很是蕩漾。
“老八,你特么白癡啊。說好了不用漢語,你非得把身份暴露才舒服是不是?”為首一身材高大,國子臉龐他壯漢皺起了眉頭。
兩人說得,竟都是漢語,而且字正腔圓,隱隱還帶京腔兒,明顯是神州人士。
“大哥,你怕個什么勁兒。反正這倆家伙,也離不開小島,難道還能把咱們的消息泄露出去不成?”老八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
“話雖如此,可不怕一萬,就
怕萬一,如果他們……”
國子臉說到一半,就被早憋了滿肚子火氣,很不耐煩的玉山雪冷笑打斷,“好呀,原來是神州人,瞧你們的樣子,多半是通緝犯了。正好,本小姐今天就為民除害,把你們這幫垃圾毒瘤,通通清理干凈?!?
“哎呦喂,兄弟們聽到?jīng)],這小妞說要清理咱們?”
又一個壯漢開口了,陰陽怪氣,表情夸張,一句話,讓眾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就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玉山雪瞇起眼睛,沒有說話,對于必死之人,她向來不愿意多費口舌。
然而,就在她心中殺機漸起,渾身肌肉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準備雷霆一擊時,一個青年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洞口。
無聲無息,甚至沒有人聽見他的腳步。
但是,在他出現(xiàn)的一剎那間,所有人,包括幽怨的想著謝詩靈的李揚,都第一時間,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原因……很簡單。
因為太英俊了,英俊到簡直不像是人類。他年紀在二十三四,正是人體最巔峰的時刻。小麥膚色,刀削石刻的面龐,渾然天成,五官精美,組合在一起時,形成的魅力無與倫比,單獨分開時,也尋不出半分瑕疵。尤其是那對眼眸。即便是嫉賢妒能,不對,是從來不喜歡比自己帥的男人的李揚,再看到那對眼眸時,都忍不住生出了好感。
清澈透亮,黑白分明,猶勝于新生的嬰兒,滿含著純潔無暇,和對世界的好奇向往。
“好帥啊。”
玉山雪輕聲呢喃,微微出神。
“謝謝!”青年扭過臉來,輕輕頷首,綻開個完美至極的迷人笑容。
玉山雪沒想到自己如此輕聲,居然還會被對方聽見,當即臉頰一紅,頗有些羞澀的垂下眼簾。
李揚:“……”
“呵,這是從哪又蹦跶出個小白臉兒?”
老八挑挑眉頭,面目猙獰的啐了口唾沫,“今天還真特么邪性了?!?
“孫大龍,男,37歲,民族漢,河北保定人,擅長少林長拳,硬氣功,因為奸殺三名女子,被警方通緝,逃捕過程中,擊殺公安干警七名后,偷渡馬來西亞,加入當?shù)貛团?,從事黑社會活動。?007年返回內(nèi)陸,搶劫江城人民銀行,失敗后逃逸,下落不明至今……”
青年仿佛背書般,語速快而清晰,吐出一連串檔案。
老八臉色頓時變了。
國子臉皺皺眉,眼中寒芒閃爍,“你是誰?”
“趙強,男,42歲,民族漢,河南新鄉(xiāng)人,原為蘭州軍區(qū)751師偵查連連長,擅長槍械,匕首,近身格斗,武功路數(shù)不祥,退役后因醉酒殺人,被警方通緝,逃捕過程中,擊殺公安干警十三人,后逃至新西蘭,于2007年回國,策劃參與江城人民銀行劫案……組建孫大龍,姚勝學等七人,在全球范圍內(nèi),從事槍支,毒品,綁架等活動,為國際刑警黑名單A708號通緝犯。”
國字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