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犸的失望倒也并非全是偽裝，如果真能找到合適的下家，他也不介意出售一份配方。
守著一堆自己留著只是收藏，別人拿出來分分鐘都能造福人類的各種配方敝帚自珍，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換點小錢貼補家用之余，還能造福人群，若是經手的還是朋友，順便帶著朋友一起發財，簡直是再完美不過。
鐘犸聽說趙嫣然沒有合適的朋友，便打算作罷。
雖說現在他的賬戶余額已經跌到了五位數，卻也并不急著錢用，自然不用心急。
不想，被羅靈秀調戲了半天沒說話，間接充當了趙嫣然爆發導火索的柳絮兒忽然道：“鐘先生，你有什么配方要出手，都有什么效果能跟我說說嗎？”
昨晚上和柳絮兒玩了半夜骰子，一回生，二回熟，也已經算是朋友關系，鐘犸自然不能如同對待羅靈秀一般扮高冷。
他笑了笑，道：“是一份能夠刺激大腦活性，保持思維活躍的配方。”
鐘犸這話半真半假，其實，這個配方，是“智力賭博藥劑”的嚴重縮水版。
在抽取掉永久提升智力的超強功效的同時，也不用去玩“俄羅斯輪盤”，去掉了配方中要命的副作用。
如此一來，這個配方搖身一變，就成了能夠保持思維活躍的保健品配方。
柳絮兒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類似‘PROVIGIL’、‘RISE’之類針對上班族的聰明藥。目前國內市場暫時還是空白，市場前景還是不錯的。”
聽完柳絮兒一番話，鐘犸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個林黛玉般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她是那種看一眼就想把她帶回家，好好保護起來的那種漂亮小女生。
可接連幾個關鍵問題的發言，讓鐘犸不得不對她重新評價。
這個女孩子在柔弱外表的下面，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鐘犸笑了笑，點頭道：“你拿我的配方和‘PROVIGIL’、‘RISE’進行類比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它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藥物。”
柳絮兒望了鐘犸一眼沒說話，但眼神里的不相信，卻絲毫不加掩飾。
作為趙嫣然的閨蜜，又經歷了早上起床的糗事，她可是跟趙嫣然了解了鐘犸所有的信息。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昨天晚上合謀灌醉鐘犸的趙嫣然閨蜜的身份，而是了解鐘犸程度，僅次于趙嫣然的那個人！
柳絮兒可不相信鐘犸一個普通大學生，哪怕他還是長古國際總裁胡小蝶的男朋友，能獨立研發出什么了不起的聰明藥劑。
說不定是一些照貓畫虎的仿制品，或者根本就是一些維生素的堆積，然后加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進去，就偽裝是劃時代的新產品！
鐘犸看到柳絮兒的反應，哪里猜不出她的想法，他也不反駁，只是微微一笑，道：“稍微等我一下。”
隨即，鐘犸取出一些藥材，其中有一些，是假馬齒莧。
看到鐘犸取出假馬齒莧，柳絮兒微微撇了撇嘴，道：“這東西我認識，假馬齒莧嘛，中藥名白花豬母菜，可以清熱涼血，解毒消腫
。更多的人，是擺放在水族箱中當水草。也有人用來忽悠，說它可以提高大腦記憶力和理解力，用來制作聰明藥，你不會信以為真吧？”
鐘犸微微一笑，道：“我要的就是清熱涼血的作用，不要著急，等我做出來，你試一下就知道。”
“切……”
柳絮兒撇了撇嘴，還要繼續吐槽，卻被趙嫣然拉了一把。
太古服飾的尾巴還沒理順，趙嫣然出國之前，必須搞定這件事。
她有求于鐘犸，自然不能讓閨蜜把鐘犸給惹毛了。
“你少說兩句吧，他這人還是比較靠譜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提都不會提配方的事。”
聽到趙嫣然居然幫鐘犸說好話，柳絮兒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她望著趙嫣然，道：“你在酒店里，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嗚嗚……”
柳絮兒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趙嫣然一巴掌捂住了嘴巴，她干笑了兩聲，道：“那些誤會有什么好說的？既然是誤會，解開不久行了么？”
哪怕沒有聽到柳絮兒沒有出口的那番話，鐘犸也能猜出來大致內容。
想也知道，趙嫣然接到自己電話之前，肯定是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鐘犸笑了笑，全不在意，集中注意力，很快就把嚴重縮水版的“智力賭博藥劑”制作了出來，這款新型藥劑，被他命名為“ZTY4”。
做好之后，鐘犸把一瓶淡藍色的液體遞到柳絮兒面前，道：“它叫‘ZTY4’，不相信它的作用，你可以自己試試。”
一聽這個名字，柳絮兒就忍不住吐槽道：“你以為你在演‘超體’？我還‘CPH4’呢！”
鐘犸并沒有解釋著這是個巧合，它不是化學式，也不是代號，只是一串縮寫，是“智力提高藥劑試驗4型”的縮寫。
用字母代替，一來是簡潔好記，二來顯得高大上。
趙嫣然見柳絮兒依舊口下不留人，便道：“你要不準備喝，就拿給我試試。”
對于鐘犸的信任與欣賞，趙嫣然還是十分感激的。
尤其是在此之前，兩人的關系還隱隱是“情敵”。
雖說兩個人都清楚，趙嫣然做出那些事，只是為了故意氣她老爸，但她喜歡混跡在“蕾絲邊”的圈子里，卻是不爭的事實。
趙嫣然覺得自己幫不了鐘犸什么，又不想欠他人情太多，眼下有機會做做小白鼠，在她看來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干嘛要你喝？”
柳絮兒白了趙嫣然一眼，閃過了趙嫣然爭搶的動作，一仰頭，就把小半瓶“ZTY4”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咂了砸嘴，詫異道：“我看你加的那些東西，也沒什么特殊的東西，也沒有水果之類，怎么有股藍莓的味道？居然挺好喝的！”
鐘犸微微一笑，道：“普通人的味覺，是可以欺騙的。如果你的味覺再靈敏一些，就會感覺到，舌頭其實是被麻痹了，后面的味道，其實不過是你自行腦補出來的。”
“哈？這么厲害？”
柳絮兒聽了鐘犸這番話，沒有半絲被戲耍的羞惱，
反倒眼神一亮，對鐘犸手中的這款“ZTY4”，多了幾分期待。
“它起效需要多久？”
鐘犸抬手看了眼腕表，道：“已經開始起效了，效果可以持續八小時。對于一般人來說，已經足夠。大腦活躍時間過長，也不是好事。一來營養需求會增加，二來也容易造成睡眠障礙。”
“八小時，這個時間確實已經足夠！”
柳絮兒微微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如果藥效消失之后，再次飲用，會不會依然有效果？在前一瓶起效的同時，再次飲用，效果會不會疊加？”
鐘犸笑了笑，道：“多次飲用，持續效果可以延長。同時飲用，效果不會疊加。在同一效果持續時間段內，只有一瓶會起效，持續時間，以最后一瓶飲用時間為準。”
柳絮兒聽到鐘犸的解答，微微有些失望，她道：“這樣啊？那效果可是差了不少，如果能疊加的話，你這款‘ZTY4’可真的就跟‘CPH4’差不多，完全可以改變世界了！”
“改變世界？”
鐘犸聞言，不由得輕輕一笑。
他只能說，柳絮兒這個小女孩，還是太天真了。
六級宗師的恐怖，幾乎如同核彈一般。
只是一道眼神，距離如此的遙遠，就逼迫的鐘犸這樣一個四級武者幾乎下跪。
一旦不加掩飾的出現在都市中，會引發怎樣的災難可想而知。
怪不得龍組一定要和各古武流派簽訂協議，禁止四級以上武者出現在都市。
想到這個問題，鐘犸不由得揉了揉下巴。
似乎，距離龍組找上門來的時間，也不太遠了……
柳絮兒見鐘犸只是笑，覺得自己討了個沒趣，便對趙嫣然道：“嫣然，快點問我問題，問難一點的。”
“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有多少？”
“雞二十三，兔十二，這么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你就不要考我了好嗎？難一點！”
“那換這個……”
“還是太簡單了，再難一點！”
鐘犸看著趙嫣然和柳絮兒一問一答，玩的不亦說乎，不由得微微一笑，把試驗臺上的藥材收拾了一下，又做了同樣一瓶“ZTY4”出來。
幾乎是鐘犸做完的同時，柳絮兒已經完成了全部測試。
她終于確定，鐘犸做出的這款“ZTY4”并不是什么仿制品，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騙錢的東西，而真真正正是一款非常好用的聰明藥。
說它能夠提高智力，那是吹噓。
但能夠增加大腦活性，保持思維敏捷，并且讓早已深埋的記憶重新被提取，卻是不爭的事實。
換句話說，它就像是一款可以管理大腦內存的軟件，將一些不需要駐留內存的東西清理掉，為大腦換取更多的計算空間。
它可能沒辦法很快就改變世界，但對人們而言，卻真是一款很好用，也很急需的保健品！
“呼……”
柳絮兒長長吐了口氣，深深的望了鐘犸一眼，道：“真是了不起的發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