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鐘犸面前的柳絮兒，與之前鐘犸見過的，很是有些差別。
這是上天賦予女人的特殊天賦，僅僅只是裝扮的不同，就能讓同一個人，變得性格迥異。
鐘犸饒有興致的打量了柳絮兒幾眼，道：“柳小姐，我還以為你的邀請只是一個玩笑。”
柳絮兒瞪了一眼房間里的其他幾個女人，道：“一會兒不看著你們就能鬧翻天，等會兒再跟你們幾個算賬！”
罵的幾個年輕女人噤若寒蟬，柳絮兒這才走到鐘犸面前，道：“鐘先生，工作室的模特比較淘氣，讓你見笑了。并非絮兒有意惡作劇為難先生，實在是工作室接了個活兒比較重要，這幾個小蹄子又懶散慣了，我得看著她們練形體，走不開！”
聽了這番解釋，鐘犸不由得高看了柳絮兒一眼。
短短幾句話，柳絮兒幾乎把前因后果解釋了個清楚。
順帶著，也把周圍這幾個漂亮女人的來歷，交代了一番。
趙嫣然沒有離開榮城的時候，倒是隱約曾經跟鐘犸提過一嘴，說柳絮兒是個模特。
當時鐘犸還覺得奇怪，柳絮兒這模特到底有多著名，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百萬，買他的ZTY4型藥劑配方。
現在他才恍然，柳絮兒并不是一個人，手底下還有一個頗有些實力的模特工作室。
只看著六個女模特的身材姿色，個個都是綜合分能上九分的美女，也知道作為老板的柳絮兒收入不菲。
“鐘小友，這七個小姑娘資質都很不錯，個個都還是處子之身，殊為難得。尤其是那柳姓的小姑娘，資質更是極佳，老夫有幾手小玩意，想傳給她！”
從“元龍秘庫”回來，鐘犸便把“元宿圈”戴在了手上，隱在腕表下面，并不惹人注目。
這些日子，黑老一直在修養，便是鐘犸有事問他，也得不到回到，今天居然主動說話，顯然是柳絮兒幾人的天資著實出眾，這才驚動了他。
鐘犸倒也覺得有趣，這樣一個明顯是私人工作室模式的小團體，居然能在污水橫流的娛樂圈里悶聲發財不染塵埃。
更讓他覺得有趣的是，六個女孩子說話一個比一個奔放，居然都還沒經過人事。
他傳了一絲意念給黑老，道：“不急，等我的事情辦完再說。”
黑老忍不住嘟囔道：“不過是些金錢俗物，哪里有提升實力來的重要？”
鐘犸暗自一笑，直接無視了黑老的牢騷。
提升實力當然重要，卻也要柳絮兒和他關系更加緊密，肯相信他說的內容才行。
對于普通人來說，超凡世界還是只存在于影視劇里的幻想，當不得真。
鐘犸若是傻乎乎的沖上去，怕是柳絮兒都會懷疑，那ZTY4的使用效果，是不是鐘犸做了假。
世界殘酷的一面，讓超凡者去面對就好，這些普通人，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較幸福。
鐘犸微微一笑，望著柳絮兒，道：“柳小姐，我們就在這里談嗎？”
柳絮兒瞪了一眼有些不安分的六個女生，道：“這次活動你們幾個要是搞砸了，仔細你們的皮。”
然后她才轉對鐘犸笑道：“不！不！鐘先生里面請，里面請！”
和趙嫣然一起的時候，柳絮兒就和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女生沒什么區別。
然而這次見面，她搖身一變，幾乎就是一個霸道女總裁。
在面對鐘犸這個合作伙伴的時候，她又成了一個手腕圓滑的生意人。
面對柳絮兒這種自然而然，毫無痕跡的變化，鐘犸不由得大感有趣。
談笑間，兩人一起走進練功房里面的房間。
里面是一間頗為寬敞的客廳，布局卻頗為緊湊，布置成了辦公室的模樣，辦公桌擺放在一角，旁邊是文件柜，再過去一點是冰箱。沙發茶幾的前方，有一臺尺寸不小的電視，在另一個角落里，還擺放著一張單人床。
“隨便坐，喝點什么？”
“蘇打水吧，謝謝！”
鐘犸在沙發上坐下，很快柳絮兒便拿了一瓶蘇打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她便轉到辦公桌后面坐下。
等鐘犸打開蘇打水，喝了一口，柳絮兒才道：“鐘先生，大致的情況，我已經在電話里和你溝通過。你覺得，我們應該走哪條路線比較好？”
“走量吧，價格定高一些。畢竟只是一定時間提高注意力，并不能永久起效。”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柳絮兒搖了搖頭，道：“根據我們的實驗觀察，服用ZTY4一周后，暫停服用，實驗體的智力水平，下降指數僅為服藥期間的四十個百分點。也就是說，停藥的情況下，實驗體智力水平依然相當于服藥期間的百分之六十，高于未服藥的百分之五十。”
鐘犸聽的心頭一動，他開發出來的這些藥劑，大都是用動物做實驗，偶爾會真人驗證一下。
可卻從來沒有像柳絮兒一樣，直接找人做什么真人實驗。
按照柳絮兒給出的數據，服藥一周后，使用者在停藥的狀況下，智力水平已經相當于服藥前的一點二倍，實際增長數字為百分之二十。
這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數字，也遠遠超出了鐘犸的事先預計。
他發現，自己對ZTY4的估計不足，也小看了自己研發的這款藥劑。
原本以為作為“智力賭博藥劑”的嚴重削弱版本，ZTY4，僅僅只能短時間令人精力集中，達到短時提升智力的目的。
卻不料，在長期服用的情況下，這款藥劑，居然真的可以提高智力上限！
這一情況出乎鐘犸預料，倒也難怪柳絮兒會找他面談。
鐘犸微微點頭，道：“這么說的話，走量確實不妥。這個產品是你在做，怎么推廣，還是你來做決定吧。”
柳絮兒嘴角一翹，笑道：“關于這一點，我確實有個計劃，不過鐘先生你是股東，又是發明人，我自然還是要尊重一下你的意見。”
鐘犸哂然一笑，道：“得了吧，搞商業我不擅長，既然你有計劃，自然是以你為主。”
柳絮兒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這樣打算的，目前藥準字已經申請完畢，先在榮城市內推出幾家體驗店，然后聯系一些高端
客戶，走口碑路線……當然，話雖這么說，咱們還是要商量著來做。”
等到柳絮兒把自己的計劃說完，鐘犸不由得咂了咂嘴巴，暗道：“果然專業的事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做，搞商業，小蝶、羅映荷甚至這個柳絮兒都比我厲害，我還是老老實實玩我的藥劑吧。”
說是商量，既然知道柳絮兒更在行，鐘犸很快便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多聽少說。
最終，自然是要以柳絮兒的計劃為準。
計劃已經擬定，接下來自然便是開始執行。
等過了幾天之后，柳絮兒再次聯系鐘犸的時候，名為“聰慧堂”的體驗店，已經盛大開業，她邀請鐘犸到旗艦店參觀。
也算是自己的生意，鐘犸自然要關心一下。
掛斷電話后，鐘犸便驅車前往位于慈大路的“慧聰堂”旗艦店。
慈大路距離蘇河廣場不遠，也是位于市中心區域，人來人往，交通極為便利。
隔了一條街道，便是市內著名的步行商業街，而左近，都是奢侈品名店，就連麗香聯合與長古國際，都有在這里開門店。
鐘犸還記得，他和趙嫣然就是在這附近認識的，那時候，她還裝著一副百合女的模樣，當街跟胡小蝶搭訕。
若不是看她是個女人，鐘犸當時就會收拾她一頓。
誰曾想，之后會和她越走越近，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
慢慢的兩人成了朋友，又成了合作伙伴。
鐘犸想起自己還曾經換了個身份，潛入麗香聯合，還順手幫她滅了一只危險的蛀蟲。
只是現在，趙嫣然已經遠走異國他鄉，李崇明卻又死而復生，重新入主麗香聯合。
想起李崇明，剛剛下車的鐘犸不由得搓了搓下巴，覺得有必要再去麗香聯合逛一逛。
“生化兵團”也不知搞什么鬼，李崇明這樣擁有分體的，明顯是重要人物，都已經損失掉一副分體，居然還要再來。
哪怕是他們有分裂增殖的黑科技，主腦本體之外，也只得四具分體，每一個分體都造價昂貴，投入這么大，只能說明“生化兵團”所圖更大。
鐘犸心中轉著念頭，腳下不停走向“慧聰堂”旗艦店。
遠遠的，鐘犸便看到“慧聰堂”門前圍了許多人，人流幾乎等于其他名店門前人流的總和。
鐘犸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暗自奇怪柳絮兒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惹來這么許多人圍觀。
按說，依著柳絮兒的計劃執行，走高端路線，“慧聰堂”門前不應該有這么許多人才對。
可看這門前烏泱泱的一片，別說全部進去，就算只是進去三分之一，門店也裝不下那么許多人！
鐘犸轉著念頭，快步往店門前走去。
等走近了些，鐘犸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圍觀的人是很多，可一個個抱著膀子抄著手的模樣，也沒人排隊，怎么看都是在看熱鬧，而并不是想要進店體驗。
鐘犸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暗道：“體驗店才開張，就有人來找麻煩？莫不是柳絮兒得罪了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