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但凡有些姿色,身邊總是少不了追求者。
若是再漂亮一些,追求者就更多。
林子一大,什么鳥兒都有,免不了有壞心思的。
或者說,面對漂亮女人,沒幾個男人能把持住不想沾點兒便宜。
羅映荷一沒家世,二沒靠山,還能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沒被誰把她這朵鮮花兒給摘了去,靠的不外乎眼力和心計。
想著自己從一個傻乎乎的大學(xué)生,一路走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那么許多坎坷,羅映荷忍不住嘆道:“整天的被那些人圍著,這個也不能得罪,那個也要捧著,這么幾年下來,我覺得自己起碼老了二十歲,真不是一般的累!”
聽到羅映荷這番話,鐘犸不由得想起了胡小蝶。
兩人的經(jīng)歷看似無法相提并論,卻也有一些共同點。
都是頂級漂亮的那一小撮,也都經(jīng)歷了孤立無援,只能自力更生的窘境。
只是顯然胡小蝶適應(yīng)的更快,也更早的醒悟了權(quán)力的重要性。
也正因如此,鐘犸當了胡小蝶這么久的擋箭牌,也沒真正碰到幾個追求者。
而羅映荷,怕是不知道遭遇了多少。
若是羅映荷有胡小蝶今時今日的地位,那些個蒼蠅,怕是立馬就要散個干凈。
鐘犸望著羅映荷,又掃了掃實驗室,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三年下來,鐘犸研究毒藥生成了許多副產(chǎn)品。
他有著超強感知的幫助,走的彎路比正常藥劑師少了許多。
哪怕是一款藥劑研究失敗,他也能憑借著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感知,生生把瀕臨失敗的藥劑救活。
雖說最終生成的藥劑并不是鐘犸想要的,起碼也算是降低了失敗率。
日積月累之下,鐘犸手頭亂七八糟的副產(chǎn)品不知道有多少。
他只保存綜合效率前一百名的,一百以后的,全都被他當做垃圾丟在了一個文件夾里。
如果新藥劑產(chǎn)出的副產(chǎn)品,比這一百名以內(nèi)的效果更好,被替代的藥劑配方,也會被鐘犸剔出來,丟進專門的垃圾文件夾。
若是開一家藥廠,把這些鐘犸眼中的垃圾配方全都利用起來,極有可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效益極高的醫(yī)藥企業(yè)。
只是他和羅映荷的接觸還不夠多,鐘犸手中可以動用的活錢總算上了百萬,能有四百五十萬,可這些錢,鐘犸還準備拿來收購火信草,不知道最終會剩下來多少,這筆錢顯然是暫時不能動用的。
“以后再說吧?!?
鐘犸心中轉(zhuǎn)著這樣的念頭,笑著回應(yīng)羅映荷道:“羅學(xué)姐這么年輕漂亮,也說老,要是讓那些大媽們聽到,怕是會和你拼命的?!?
羅映荷橫了鐘犸一眼,道:“我倒是想有人來找我拼命,死了的話,索性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操心!”
鐘犸感覺到羅映荷不是隨便說說,似乎是當真因為什么事,對生命沒了多少眷戀。
事關(guān)隱私,鐘犸也不好多問,索性岔開話題,道:“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謝謝羅學(xué)姐幫
忙,免修的事,你也幫我盯緊一點,盡快辦妥?!?
羅映荷抬手看了看表,好氣又好笑的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今天又沒去上課!你說你要是不想上學(xué),索性退學(xué)多好?反正都休學(xué)了三年,又一身的本事,上不上也沒什么差別?!?
在羅映荷看來,能隨隨便便把一個配方賣出五百萬的高價,上不上學(xué)還真不重要。
羅映荷有不想活的理由,他也有不得不上大學(xué)的原因。
鐘犸只是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拍了拍手,道:“好!實驗室我已經(jīng)看的差不多,時間不早了,去吃飯把,今天中午我請。不過,羅學(xué)姐,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樣,嚇的不敢吃東西?!?
被鐘犸提及那次的糗事,羅映荷不由得微微有些臉紅,她瞪了鐘犸一眼,道:“我本來經(jīng)濟上就不寬裕,為了在你面前沖闊氣,才說要請你吃。誰知道你那么能吃?把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給吃了個干凈!要不是有你這筆錢救急,我這個月都只能吃泡面了!”
兩人說笑著離開了實驗室,才剛剛出門,就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堵在門口。
這男子一手捧著玫瑰花,一手夾著皮包,一見羅映荷,就瞇著眼咧嘴大笑,路出嘴里好幾顆金牙:“羅老師,我可想死你了,我找了你幾次,今天才算是見著!哎呀,你可比市里那些領(lǐng)導(dǎo)難找多了!”
他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把手里的玫瑰遞向羅映荷,道:“羅老師,這是送給你的!我親自挑選的,一共十八朵玫瑰,代表青春美麗,哈哈,漂亮吧?”
羅映荷接過玫瑰花,望了望鐘犸,一臉都是無奈,似乎在說:“看吧!都是這種人,怎么敢跟他們借錢?”
鐘犸上下打量了金牙男幾眼,扭頭揶揄羅映荷道:“羅學(xué)姐,這位裝備不錯啊,渾身上下金閃閃,想必是很有錢的人。”
金牙男一聽鐘犸這話,嘴都要笑歪了,完全沒聽出鐘犸話里的嘲諷,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手指粗金鏈子,甩了甩手上的金表,扭了扭腰帶,想了想上面沒什么金飾品,就又掀了掀衣擺,露出一根拴在褲眼兒上的金鏈子,也不知道起上面作用。
做完這一整套動作,金牙男掏出一張鍍金名片,遞向鐘犸道:“我見過羅小姐不少朋友,就數(shù)兄弟你最識貨!沒說的,以后有什么事擺不平,找我郭德平,什么事,我都給你‘括得平’!”
西川方言里,“郭德平”與“括得平”是一個發(fā)音,“括得平”又有搞的定、擺的平的意思,這金牙男介紹自己的時候,底氣十足,還真像那么回事。
羅映荷知道鐘犸是在嘲笑自己的追求者品位,忍不住氣的拍了他手臂一下,低聲道:“你不要亂想,這是我以前在學(xué)生會的時候,幫學(xué)生會活動拉贊助認識的。別看他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其實人還不錯。在我認識的人里面,算是很規(guī)矩的了……”
說到這里,羅映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煩心事,搖搖頭,長話短說道:“反正他以前就是學(xué)生會活動的大金主,現(xiàn)在也還在贊助著學(xué)生會,現(xiàn)任的學(xué)生會主席
又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小師妹,所以不能得罪?!?
鐘犸歉意的道:“羅學(xué)姐,我不是有意諷刺你,既然你覺得他人不錯,那中午不如……一起吃個飯?”
羅映荷連忙擺手道:“不!不!我可不想讓他誤會,他這人……很黏的!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羅映荷一臉的心有余悸。
鐘犸見羅映荷面上勉強保持著微笑,身子卻一直不自覺的在往后縮,不由得搖頭一笑,從郭德平手里接過名片,道:“認識你很榮幸,郭先生,不過我和羅學(xué)姐還有些事要辦,只能先告辭了!”
郭德平抹了抹自己油光水滑的大背頭,哈哈一笑,道:“兄弟,有什么事這么著急?真要急著辦,我?guī)湍悖∧銊e忘了我叫括得平’!”
鐘犸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假意遲疑了一下,道:“這樣啊……原本這件事我不應(yīng)該提的,不過既然郭先生能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我有一個朋友的父親,出車禍半身癱瘓已經(jīng)很久,我和羅學(xué)姐最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能會有效果?!?
一聽鐘犸說的是醫(yī)術(shù)上的問題,郭德平剛剛還大包大攬的笑容立馬就僵硬了起來。
鐘犸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xù)道:“只是這個方法很危險,治好了,就能讓人站起來。可治不好,可能就讓病人喪命。我和羅學(xué)姐就想找一個癱瘓病人,讓對方試一下。”
郭德平聽到這里,徹底的打了退堂鼓,只是剛剛話說的太滿,一時下不來臺,只好勉強笑道:“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把?你們這樣搞,弄出人命,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鐘犸微微一笑,道:“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考慮過,可以簽一個免責協(xié)議,只要對方承認是自愿的就行?!?
聽到這里,郭德平微微松了口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可以做的嘛!”
鐘犸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存在幾個問題無法回避,一個是一旦病人死亡,家屬肯定會要求賠償,目前來看,數(shù)額可能高達千萬。另一個問題是,免責協(xié)議必須要家屬共同簽署,不然事后還是有可能被警方追責。”
郭德平好容易恢復(fù)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他干笑了兩聲,一拍腦門,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中午還有個會要參加,是市政府的重要會議,推不掉。這件事咱們先談到這里,下次我一定幫忙!好不好?我先走一步!”
說完這話,郭德平也不管鐘犸和羅映荷什么反應(yīng),三步并作兩步轉(zhuǎn)身就走,那步伐,跑的比兔子還快。
眼瞅著郭德平不見了蹤影,羅映荷才松了口氣,拍了鐘犸一下,道:“你可真壞,怎么想起用這個點子為難他的?”
鐘犸苦笑了一下,道:“我的好學(xué)姐,我還真沒想為難他,要是他真能幫我找到這樣的人,我還真得謝謝他!”
“?。俊?
羅映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說,你剛剛說的,全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