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龍致遠心中無比煩躁,恨不得找個人打一架,好發(fā)泄心中抑郁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是在這時候開始震動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把就抄起了桌子上的手機,一看之下,發(fā)現(xiàn)是一條短信,發(fā)送短信的,則是一個未知號碼。
“這年頭誰還會用短信?難道是廣告嗎?”龍致遠心中疑惑,打算將手機扔回去的。
不過想了想后,他還是點開了短信,仔細一看就,里面的內(nèi)容,竟然是一個地址,其余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是誰發(fā)的短信?為什么就只有一個地址?”龍致遠心中無比的疑惑,這么大半夜的,就算是惡作劇,也不會挑這種時候吧?
仔細想了想后,看著客廳中彌漫的濃濃煙霧,龍致遠決定干脆出去走一走,反正待在家里也是睡不著覺。
想到就做,他拉開了大門,讓客廳中的空氣流通了一會兒,然后便一個人到了車庫中,開著自己的那輛破馬六出了門。
在自己臥室中韓若曦,聽到外面的動靜后,想了想,最后沒有追出去,而是繼續(xù)閉目坐在床頭,等著寧靜聯(lián)系自己。
凌晨時分,路上已經(jīng)看不到幾個行人了,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龍致遠開著車溜達了一圈后,感覺心情好了那么一些。
百般無聊之下,反正也是閑逛,龍致遠干脆調(diào)轉(zhuǎn)車頭,打算去剛剛收到的短信上面的地址,去看個究竟。
短信上說的地址,就在江州市市郊,一個叫方橋鎮(zhèn)的地方,這里距離市中心,大概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已經(jīng)是屬于邊緣地帶。
龍致遠駕車來到方橋鎮(zhèn),一個叫風雷新村的地方后,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遍地都是那種上世紀建造的,低矮破舊的小樓房,就和他們自己以前的家一樣。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不過路上還是有不少夜排擋和燒烤攤還開著。
因為吳剛強的事情,龍致遠今天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會兒問道燒烤的香味后,干脆停下車來,叫了一大盤燒烤吃了起來。
沒辦法,短信上的地址,只是一個大概的位置,范圍就是龍致遠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一片,具體在什么地方,他卻是不知道了。
反正現(xiàn)在也是閑著沒事做,再加上肚子也餓了,所以龍致遠才打算就在這等一等,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吃了才剛剛十幾分鐘,龍致遠很快就接到了曾國良的電話,剛剛一接起電話,他就聽到了曾國良激動的聲音問道:“致遠,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龍致遠心中一動,同樣激動的問道:“我在外面,曾哥,是不是我爸他們有消息了?”
“具體的消息還沒有,不過我的人告訴我,說是那個小項以前的鄰居說,今天傍晚的時候,在南郊一片,發(fā)現(xiàn)過他的蹤跡。”
“南郊?具體是在什么位置?我現(xiàn)在就在南郊!”
“你怎么跑南郊去了?”曾國良楞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說是在方橋鎮(zhèn)的大街上遇到的,然后聊了幾句,后來就不知去哪里了……”
“方家鎮(zhèn)?”龍致遠的聲音,愈發(fā)的激動起來。
曾國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異樣,急道:“就是方橋鎮(zhèn),然后再具體的挖出就沒有了?怎么了致遠,你不會告訴我你現(xiàn)在就在方橋鎮(zhèn)吧?”
“對對,我現(xiàn)在就是在方橋鎮(zhèn)!”龍致遠就算是再笨,也窗口自己手機上的那條短信,到底意味著什么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地址是誰給自己發(fā)過來的,但那個位置,多半就是吳剛強他們藏身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那個地方的?你快把你的詳細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就去你那邊……”
“好,我現(xiàn)在就在……”
將地址說了一遍后,曾國良急匆匆的就掛上了電話,然后等了不到半小時,就見曾國良開著車,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龍致遠是他的過命戰(zhàn)友,也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被吳剛強綁架了家人和朋友,曾國良為此心中無比的內(nèi)疚。
現(xiàn)在再加上寧靜又再次被綁架,上面都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將下面的人催的都快飛起來了。
兩重重壓之下,曾國良心中的焦急,并不比龍致遠輕松多少,連嘴皮上都已經(jīng)冒出好幾個水泡來了。
他才剛剛把車停好,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人還沒有走過來,聲音就已經(jīng)先到了:“致遠,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致遠在周圍看了看后,謹慎地說道:“曾哥,小點聲,我慢慢和你說……”
“好好,你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將自己手機收到的短信,給曾國良看了一下后,他馬上打電話,讓人去查看發(fā)送短信的人的位置,然后低聲說道:“致遠,你來這里多久了,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剛來一會兒,就接到你的電話了,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什么人無聊,發(fā)給我的廣告信息呢!”龍致遠說到這里后,繼續(xù)道:“不過曾哥,這個地方這么大,想要在這里找出幾個有心躲藏的人,難度不是一般大啊!”
曾國良安慰道:“有目標,總比咱們盲目的亂找好多了,我一會兒會讓人過來這里盯梢的!”
“好,曾哥你一定囑咐你的人操心點,千萬不要驚動吳剛強他們了,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告訴我就行了!”
龍致遠實在是擔心,要是線索再一次斷掉了的話,那他真的要瘋了,所以不得不多叮囑了兩句。
曾國良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一直在風雷新村,守到了天亮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過他們并沒有氣餒,畢竟大半夜的,吳剛強他們沒有出來活動,也是正常的。
等到他們回去后,曾國良幾個得力的手下,便接替他們的位置,繼續(xù)在附近蹲守。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天,這兩天時間中,龍致遠和曾國良兩人,輪流在風雷新村坐鎮(zhèn),希望能發(fā)現(xiàn)吳剛強他們的蹤跡。
只是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兩天時間中,別說吳剛強了,就是他的幾個手下也一個都沒看到。
龍致遠他們一無所獲的同時,朝陽集團中,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悲。
自從兩天前,趙銘凱和林申勛簽下那些協(xié)議后,朝陽集團就像是波浪滔天的大海中,一葉隨時都可能會傾覆的扁舟,上面是人人自危。
林申勛和趙銘凱兩人,通過一系列暗箱操作,將朝陽集團的大部分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全部都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然后就連人也不放過。
他們本來就是朝陽集團的大股東,副總,做起這些事來可謂是方便無比,再加上寧靜又不在,沒有人站出來制止他們的行為,所以挖角行動十分順利。
結(jié)果短短兩天時間下來,朝陽集團便在悄然無聲中轟然倒塌,曾經(jīng)無比輝煌的商業(yè)帝國,就此一去不返。
朝陽大廈十八樓,曾經(jīng)的保安部經(jīng)理齊連海,此時可以用春風得意,意氣風發(fā)來形容。
就在剛剛不久前,他接受了趙勁松的邀請,辭去了在朝陽集團的職位,加入了以趙銘凱為總裁的盛興集團,并且依舊是擔任保安部經(jīng)理一職。
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朝陽集團完蛋了,人心惶惶之下,沒有人還有心思工作,相比之下,大搖大擺的來到十八樓的齊連海,就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了。
“喂,鐵頭,我問你,姓龍的那小子到哪里去了?”齊連海直接找到了正在十八樓值班的鐵頭,用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鐵頭問道。
“俺不知道!”鐵頭則是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沒辦法,朝陽集團這么好的工作做崗位,不但待遇高,福利好,還十分輕松悠閑,這樣的好工作可不好找。
但好日子還沒過幾天,連工資都還沒有領(lǐng)到過一次,朝陽集團在眨眼間就轟然倒塌了,鐵頭他們這會兒也正是在擔心自己的前途,哪里還會有閑工夫搭理齊連海。
“嘖嘖嘖……姓龍的那小子,該不會是出去找工作了吧?哈哈哈……鐵頭,要不要我指點你一條明路?待遇方面和朝陽集團比,絕對沒有任何差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哦!”
要是能讓龍致遠的跟班,在自己手下混飯吃的話,齊連海感覺一定會很爽,對那個三番兩次欺凌自己的人,他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鐵頭則是甕聲甕氣的頂了一句,道:“俺才不跟一個,一頓吃了五大碗飯的人飯桶混!”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鐵頭這一上來,就把齊連海最不堪回首的往事給捅了出來,讓齊連海的原本得意洋洋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像是死了爹一樣難看起來。
被龍致遠逼迫的那恥辱一幕,此時便像是電影回放一樣,在齊連海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再看看其余幾個保安臉上隱隱的笑意,和眼中若有似無的嘲弄神色,更是讓他差點直接就暴走了。
“好……好……好!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活該跟著姓龍的的小子倒霉,現(xiàn)在朝陽集團完蛋了,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喝西北風吧!”齊連海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鐵頭道。
“俺的事情,不需要一個飯桶來操心,哼……”
“你……“
鐵頭時時刻刻吧飯桶兩個字掛在嘴邊,深深的刺痛了齊連海那脆弱的自尊,他身體哆嗦著,手指著鐵頭囁嚅了幾句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能在這個看似憨厚的小子身上,討到半點便宜。
想了想后,他干脆不再提龍致遠的事情,而是大聲宣布道:“現(xiàn)在我以盛興集團保安部經(jīng)理的身份,正式在這里招聘優(yōu)秀人才,朝陽集團馬上就要完蛋了,大家伙都是聰明人,如果你們愿意跟我混的話,我可以重新給你們一份待遇不下于這里的工作,現(xiàn)在,愿意離開的人站到我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