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揚出來一看,果然是意料中的小歐。這傢伙,星期天上班也這麼積極?哦,好像他馬上就要到策劃部做副經(jīng)理了,有些捨不得嗎?
嘿嘿,郭總不喜歡你,你什麼都比我強又有什麼用呢?不,我也有一樣比你強的——我會功夫,可以保護她。
藍飛揚哪裡知道:其實郭安妮很看重小歐,只是還沒看透他,不想對他輕舉妄動;而小歐也過了藍飛揚這種外放、莽撞的年齡。
當(dāng)然,藍飛揚也更單純,更純潔無暇的愛郭安妮。何況他們整天在一起,獨處的時間也多,利於感情旺盛滋生。
“郭總在裡面吧?”小歐看著藍飛揚問。
“在,我剛給她泡了杯玫瑰花茶。”藍飛揚平靜的說。
“哦,辛苦了。”
“應(yīng)該的。”
見藍飛揚回到茶水間了,小歐敲了敲郭安妮辦公室的門。郭安妮眼睛盯在文件上,頭也沒擡的說了聲:“進來。”
見郭安妮的頭一直埋在文件堆裡,小歐只得鼓起勇氣說:“郭總,一定要調(diào)我出去嗎?”
“怎麼?有副經(jīng)理做還不滿意?”郭安妮放下文件擡起頭。
“不是,我想留在您身邊。再說,我工作的時間也並不長,不急於下去歷練。”小歐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可是,你知道我很看重你。我要你到策劃部去做副經(jīng)理就是爲(wèi)了讓你儘快成長起來,獨當(dāng)一面,將來更好的幫我。”
郭安妮端起精緻的景德鎮(zhèn)瓷杯,優(yōu)雅的揭開杯蓋,聞著清新四溢的芬芳喝了兩口玫瑰花茶,意味深長的接著說,“難道你不想幫我,不想有朝一日做這環(huán)球家電的副總嗎?”
“什麼?您想一直把我推上來做副總?”小歐吃驚的看著她,“我行嗎?”
“相信自己,你是有能力的。只要努力沒什麼不行。”郭安妮揚脣一笑,“你沒看到這一年,我一直沒有設(shè)公司副總嗎?就連這個總經(jīng)理都是我自己在兼職。”
在白海生生前,是由郭安妮做副總,白海生兼任總經(jīng)理的。
“可是、可是我一沒有資歷,二沒有經(jīng)驗。我、我自己對自己都沒有信心……”
“所以才讓你下去鍛鍊啊。從副經(jīng)理做起,慢慢來。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好!”小歐被激勵的心潮澎湃,霎時信心萬丈,“那我就下去。我一定努力,希望不負(fù)您所望。”
“這就對了。”郭安妮放下茶杯欣然點頭,“把你所推舉的助理人選報上來吧。你明天帶他來熟悉一下工作就去策劃部上任。”
“就是這個傢伙,衝撞了我和藍美妙醉人的吻嗎?”淡淡人影從天花板上探出了五官不明的模糊腦袋,“長得很帥嘛。耶,有點熟悉呢……似乎是我的護衛(wèi)之一?該死的,怎麼能對他有好感?你只屬於藍!”
藍飛揚在茶水間不用兩個小時就把劉燕給他的那本大學(xué)語文看完了。不僅看完了,而且一頁一頁如書般壘在腦海一角。
“真是奇了怪了!”藍飛揚搔著頭不解,“我的記憶怎麼越來越好了?這樣上大學(xué)的話,我一個學(xué)期也不用上幾節(jié)課啊。到時直接參加考試拿學(xué)分就是了!”
“耶——”藍飛揚忘形地打了個響指,“不知道學(xué)校會不會讓我一年參加所有考試,快速畢業(yè)呢?”
他想著如果那樣,他就不用離開郭安妮太久了。這一年之內(nèi)還有三個月的寒暑假,加上同在一個城市,其他法定假、雙休日他都可以回來的。
他越想越美,不禁摩拳擦掌蹦跳了起來。
小歐來倒水,見他這樣不覺奇怪:“藍青,你怎麼啦?”
“沒事,我上趟洗手間去。”藍飛揚趕緊掩飾住自己的興奮。
洗手間出來,走在廊寂靜無人的走廊上,藍飛揚腦海中驀地閃出夢中藍的似乎很平凡、很古樸的一招一式,不覺信手照著練起來了。
開始,他本想把記得的幾招練一下。誰知一練開了,連綿不絕的招式就如波濤般涌來,一時令他應(yīng)接不假。
“咦,藍青呢?”看看不早了,郭安妮走出辦公室準(zhǔn)備回家,卻見藍飛揚沒在茶水間。
“不知道。”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的小歐也奇怪,“先好像說去洗手間,可快兩個小時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郭安妮納悶的打開外面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藍飛揚在走廊裡揮拳劈腿。儘管他騰跳蹦躍的幅度很大,卻沒什麼響聲,那輕悠飄忽的招式顯得有些詭異。
“藍青。”郭安妮見他似乎沉迷其中了,不覺叫了一聲。
“啊……”藍飛揚如夢初醒般愣住了,“郭總,什麼事?”
郭安妮不覺搖頭:他還真是自己忙自己的。“下班了,我們回去。”
出了公司大樓,望著郭安妮和藍飛揚雙雙離去的身影,小歐忽然涌起一絲失落:這小子真夠幸運的,可以整天和郭總在一起。
哎!郭總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我的心呢?說她明白嘛,她還偏讓我去找女朋友;說她不明白嘛,她又這麼看重我、要著力栽培我。
莫非上次馬濤的事讓她太心寒,對我也不相信了?
小歐握緊了拳頭:郭總,你看著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藍青,以後不要在走廊裡練拳了。就算你沒損壞東西,人家看到也不好。”望著藍飛揚青春洋溢的側(cè)臉,郭安妮不由輕嘆。
“知道了。今天情況有點特殊,以後不會了。”藍飛揚邊打著方向盤瀟灑的超過一輛貨車邊說。
“我覺得,你還是看書吧,不然上網(wǎng)學(xué)著製做文件?”郭安妮委婉的,“你頭些天在徐秘書和小歐身邊沒事瞄他們做方案、計劃書不是也蠻好嗎?幹嘛自己跑茶水間去?”
藍飛揚搖搖頭:“我對那個做方案、做計劃書沒什麼興趣呀。我又沒學(xué)這個,也搞不懂。再說我怕妨礙他們,所以自己閃一邊了。”
其實,是小鷗他們看他想學(xué)做方案和計劃書,很反感,尤其另外一個負(fù)責(zé)環(huán)球家電的助理莫輝,直對他皺眉頭。
有次還直接嘲諷的說:“我說小藍,你一個管家兼保鏢,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還學(xué)這些幹嘛?怎麼著,難不成還想來搶我們的位置?”所以,他便識趣的不去惹人討厭了。
郭安妮哪裡知道這些,她微蹙了一下眉:“你還年輕,可以學(xué)嘛。以後有機會再到學(xué)校去衝一下電,拿張金融或工商管理方面的文憑。”
“好!這個沒問題。”藍飛揚一愣之後連忙點頭。嘿嘿,這樣到九月一號離開更堂而皇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