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種就如同一枚造化之種,一旦種下,便可對宿主的身體進行驚人的改造,形成一套全新的生命體系,這種體系非常有助于武道修煉。
以目前他所了解的信息來看,冷慶峰等人煉血境界的修煉根本無瓶頸可言,修為到了玄穴自動開啟,一切水到渠成,配合中級培元液,讓幾人修煉速度飛躍式跨越。
就連許薇許晴等也在短短時間,突破到了煉血三重之境,這是何等不可思議之事,在正常人看來,根本不可能。
不過這也讓他有著隱憂,怕有一天魔種成熟,會強行終結(jié)這些宿主的生命,繼而吸收所有道果,回歸主體。
以當(dāng)前的情況來看,魔種控制的屬下,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他還真不想就此讓其枯萎。
“老板,杜巖那邊傳來的消息便是如此。”冷慶峰恭敬匯報完相關(guān)事項,靜靜等候吩咐,隨著實力突飛猛進,不管是他還是蘇海東、張世杰,又或是許薇許晴,對于呂塵的崇敬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
“綠野山莊?三合門、圣象門?鐵意門將對其進行圍剿?”聽完冷慶峰的匯報,呂塵也有些發(fā)愣,面色怪異,繼而兩眼放光。
他是真沒想到,幾次誤導(dǎo),竟讓這些人腦補出了一堆敵人,偏偏這些敵人真的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了,好巧不巧就在北原區(qū)。
如今向守義正召集人手,打算對其進行圍剿。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哈哈,今晚我卻是要當(dāng)當(dāng)這黃雀了。”呂塵忍不住笑出聲來,暢快無比,有一個強勁的勢力吸引火力,很多事或許便會變得簡單了。
“老板,可要對那三人動手?”冷慶峰站在呂塵身后,詢問道。
呂塵目光閃動,笑了笑道“既然鐵意門有了目標(biāo),我們便沒必要急著動手了,朱洪烈如果能將那些藥粉送進那三人的肚子,等下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了。”
冷慶峰面露擔(dān)憂道“老板,那三人據(jù)說都是煉血五重的存在,對毒藥等物極為敏感,會不會被他們察覺。”
呂塵自信道“放心,那藥粉并非毒藥,反而算是健康的助興之物。”
冷慶峰聞言,有些不解道“不是毒藥?”
呂塵道“萬物相生相克,一種東西可能不是毒藥,但和某些東西混合,就變成了穿腸毒藥,放心吧,只要朱洪烈按我說的做,三人必然中招,等會我再給他們加點料,一切就妥了。”
“老板好手段。”冷慶峰由衷贊嘆。
“走吧,該去看看這場好戲了。”呂塵嘴角拉開一個弧度,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他可不只是會研制有益的藥劑,對于毒藥,也是有很深的研究啊。
……
北原區(qū),綠野山莊。
一處寬大的大殿內(nèi),數(shù)十人匯聚,他們統(tǒng)一身著暗灰玄服,玄服袖口之上有滿是符文的三角符號。
一名鶴發(fā)童顏的高大老者高坐主位,體格健壯,身姿筆挺,手握權(quán)杖,如同一尊王者,俯視下首眾人。
此人正是三合門門主陸有道,一位跨入煉血五重的絕頂強者。
“師父,根據(jù)我們這些天的調(diào)查,鐵意門確實遇到了麻煩,他們試圖拿下一個名叫天塵的公司,派出高手突襲,卻慘遭失敗,就連最得意的弟子也死在突襲中,如今,鐵意門似乎正暗中匯聚力量,想要再次出手。”下首,一名中年男子恭敬匯報,此人極為雄壯,身高近兩米,如同鐵搭,說話的聲音似雷鳴,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此人名叫武蒼,乃陸有道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三十五歲,已然達到了煉血四重巔峰,離煉血五重也不遠了,可謂天才絕艷。
“天塵公司?可是與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培元液有關(guān)?”陸有道目光閃動,露出一絲熾熱,雖未說明,之所以在這時候選擇歸來,跟這培元液也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他專程讓人調(diào)查過,培元液之事屬實,且有勢力大力推動,身為武者,自然明白培元液的巨大價值,不說能夠帶來多大的利益,單說對武者的培養(yǎng)便是至關(guān)重要。
如今歸來,正是對培元液有些想法,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鐵意門成功掌控培元液,一旦被鐵意門掌控,那么三合門將再無半點機會,唯有離開云州另起爐灶一途。
“正是,而且明天便是天塵公司對培元液進行發(fā)布會的時間。”武蒼回答,心思卻在轉(zhuǎn)動著,整個三合門,只有真正的核心成員才知道,這次回到云城的真正目的。
“呵呵,時間倒也正好,二十年前,鐵意門讓我們離開,如今歸來,怎么也得送他們一份大禮才是,以向守義的秉性,絕非甘愿失敗的人,明日發(fā)布會,必然有動作,擾亂他們的行動,便是我們明日的行動目標(biāo)。”陸有道老臉之上露出笑容,眼眸中卻隱含冷意,二十年前屈辱離開,是他一生的恥辱,必須血洗。
“是,師父。”武蒼回答,對于明日,他也有期待。
“楊坤,你那邊什么結(jié)果?”陸有道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另一人,卻是一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留著八字胡,氣息沉凝,卻正是他的大弟子楊坤,當(dāng)年跟隨他遠遁歷山城的弟子之一。
“師父,我這邊還在全力調(diào)查,目前還沒有最終結(jié)果,不過……”楊坤上前兩步,臉上帶著疑惑甚至夾雜著幾分隱憂。
“不過什么?”陸有道沉聲問。
“師父,五日來,我一直致力于鐵意門的滲透,但鐵意門組織嚴(yán)密,極難滲透,大部分只打入了外圍,進中層的也只有一個,且比較邊緣化,難以探聽到很有利的消息,甚至無法判定真假,我這里有一則剛傳回來的消息,消息稱鐵意門請了幫手,而目的便是對付我三合門與圣象門。”楊坤將所探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只是這個消息連他自己也不信。
“找?guī)褪謱Ω段胰祥T和圣象門?對付我三合門還說得過去,圣象門遠在幽州,他們有病才去對付圣象門,大師兄,你這消息定然是假的,而且我三合門悄然而來,低調(diào)行事,時隔二十年,誰會注意到我們?”人群中,一個胖子站了出來,滿臉不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