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錄音筆,廖小米出門,往后臺走去,低頭一看,手機竟然發(fā)來信息,自己已經通過初步選拔,可以參加節(jié)目錄制。
一時竟然不知道是何慕還是那個胖子干的,但也算意料之中,畢竟錢都交了。
只是速度有些太快了吧。
走到后臺,一眼就看見四人一身黑,坐在角落一起玩手機,什么架子鼓啊吉他啊都擺在哪,應該是樂隊了。
他走過去說:“原創(chuàng)怎么算?”
最近的那女人撇了他一樣,隨口道:“兩萬。”
“噗。”
旁邊的一個人放下手機,“放屁,放屁!五百塊就可以了,譜子呢?”
廖小米抱起手,問:“你們不會把我的原創(chuàng)吃了吧。”
他不了解這個方面,因此多個心眼。
“放心,一天到晚說原創(chuàng)的有幾百個,我們要是敢吞早就被舉報了,而且你既然有顧慮,就去申請原創(chuàng)唄。”
“怎么申請。”
那人聽聲音對方是個男孩子,看身形就知道是個美人,便溫和道:“加個微信,我給你發(fā)一個網站,是華夏創(chuàng)作者保護協(xié)會的,大家有作品都在里面申請。有什么爭吵的只要有這個就好了。”
說著他們加了微信,廖小米打開網站一陣鼓搗,又從口袋拿出那張樂譜拍個照,上傳后,才交到他們手上。
“好咧,你是第一首就是這個嗎,我個人推薦你到了決賽在原創(chuàng),前面隨便唱唱行了。”
“有道理。”
畢竟只有一首歌,他又把樂譜拿回來,轉身走人,“到時候再說吧。”
“嘿,有個性。”
“樂姐,你說這么多干什么,有些人第一輪都過不了。”
“不知道,感覺而已,你沒發(fā)現(xiàn)他很漂亮嗎?”
“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走出后臺,廖小米終于想起要伴舞的事了,那新寶島眾神歸位可不是鬧著玩的,必須要伴舞襯托才可以知道誰是C位啊。
然而他逛了一圈,硬是不知道怎么找人,于是問工作人員,“請問想找伴舞怎么辦?”
那人聞言上下打量他,“什么大明星啊,選個秀還要伴舞?”
“不能?”廖小米記憶中那些明星不是都又蹦又跳的嗎?
“不可以!正規(guī)比賽都是認真唱歌的!”
‘好耶,不用找伴舞了。’
廖小米內心毫無波動,實話說他還挺期待新寶島的,畢竟也是萬惡之源的頭銜。
可惜啊。
帶著遺憾,他溜回酒店,一覺就睡到天黑,一看時間,晚上六點。
肚子餓了,走出酒店出去覓食,就看見一輛車慢慢看了過來,車窗打來,何慕那頭紅發(fā)顯眼的很,她勾了勾手指,然后關上車窗。
廖小米不理,轉身往一家餐館走,剛坐下,手機就傳來消息,“來。”
是何慕。
他冷笑一聲,你叫我來我就來,區(qū)區(qū)一個手下而已。
似乎是沒見到他出來,對方又說:“出來,帶你去見見世面。”
廖小米:“不去。”
“廖小米,你也不想成為明星的路上全是白天那種人吧。”
看著這一句話,他挑起眉頭,直接站起來,看向拿著菜單的服務員,轉身離去。
“抽,嚇我一跳。”服務員被他突然起身嚇得退了一步,嘀咕一聲,把菜單送到另一桌上。
聽得其中一人道:“你好,不要熱水,把這壺換走吧。”
“好的。
”
她提走那壺茶,下意識看向這兩人,一眼便看見靠在桌子上的盲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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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米上后座,聞到一股酒精味,開門見山問道:“那個胖子是你的人?”
何慕說:“川眼上下幾萬人,都是我的人。”
“干嘛去,特意叫上我?”廖小米探究著打量她的臉,“喜歡可以說出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何慕目視前方,看都不看他,冷聲道,“別的女人碰過的東西,就別來自薦了,比你漂亮的男人多的是。”
“哦。”
他回應了一句,何慕忍不住轉頭看他一眼,對上那戲謔的眼神,心中便莫名燃起一股火,很想看看他哭是什么樣子。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又恢復了常態(tài),“后面,有件衣服,換上后才能去那個地方。”
廖小米轉頭,果然看見一個精美的手提袋,一邊拿一邊問:“什么地點,慈善舞會?”
“你小說看多了,但確實是舞會。”
廖小米笑的意味不明,“你想讓我當你的舞伴?”
何慕也笑了,拍了拍駕駛座,一個女人轉頭,正是白天被他掰斷手指的家伙。
她說:“你是她的舞伴,當我的,你還不夠格。”
那胖女人臉上的肥肉總讓人想起菜市場,她瞇著眼睛尬笑,手指已經被包扎固定好了。
“謝謝何總,能跟您參加舞會,是我的榮幸。”王午由衷的說道,天知道她打開車門的時候腦子都是空白的。
但廖小米一上車她就明白了,感情是小兩口吵架,拿自己惡心他呢!
我有那么惡心嗎?
廖小米的笑容消失了,目光幽幽,低頭把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出來,嘴角一抽,“......”
這是一件修長緊身的包臀裙,后面有一個直到尾椎的巨大鏤空V字,并且稍顯透明,他估計穿上后更裸奔沒什么區(qū)別。
見他沉默,何慕笑了一聲,實在是少年臉上的表情太好玩了,從一開始的冷靜,野蠻,道后面的嬌羞溫柔,撕破臉皮后的冷漠,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換上吧,這可是很貴的。”
何慕把目光放在男生身上,大膽又輕狂,無禮又傲慢。
“怎么,你不是要當明星嗎,帶你去上流圈子認認臉,未來星路一片坦途。你說對吧,王午。”
王午那是頭也不敢回,老板的男人她哪敢看啊,想到自己竟然還摸了一下,真的想砍死自己。
她低聲道:“是...是的。”
廖小米把那裙子捋成一條,像拿著麻繩一樣看著她,何慕眼皮一跳,“怎么,又要動手?”
呼,廖小米,你要冷靜,這家伙是老板,要是惹火了她,當不成明星,這系統(tǒng)就廢了。
一個是掛,一個是自己的尊嚴,他嘆息一聲,默默把裙子纏在手上,往她身上撲去。
士可殺不可辱,他就是不要這個系統(tǒng)也得好好把這個家伙打一頓!
“抽,我就知道!”
后面?zhèn)鱽砑ち业拇蚨仿暎牭猛跷绾薏坏梦嬷洌惆值模形疫^來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太欺負人了!
何慕抓住那繞著脖子的裙子,黑著臉道:“你要殺人嗎?一個男生怎么這么粗魯!”
廖小米冷笑:“你先放開我。 ”
他被這家伙壓在下面,雙手被她一只手穩(wěn)穩(wěn)抓住,動彈不得。
男女差異太大了,廖小米這次不是出其不意,完全打不過。
何慕另一只手扯下裙子,輕輕在自己臉頰上摸了一下,頓時有輕微的刺痛。
破皮了。
“我要把你賣去霓虹,滿足你的明星夢。”
她說話都仿佛帶著寒氣,那紅發(fā)垂下,挑撥他的鼻子,廖小米沉默片刻,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他吸了一下鼻子,扭頭躲開那掉著的頭發(fā),“你敢賣,我就敢享受,反正禍害了不少人了,去抗日唄。”
此話一出何慕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要知道這個社會男生還是是保守的,說話言行都是紳士一般。
廖小米這么說話,她幾乎立刻信了一半,頓時感覺在摸著一個特大號的艾滋病毒,皮膚也有些瘙癢了。
“你...離我遠點。”她松開手,幾乎是立刻貼在車門上,打開窗透氣,對王午喊道:“打開空調!”
廖小米一臉惆悵,“沒用的,艾滋可以空氣傳播,我剛才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哈。”
“!!!”
車內兩個人都變了臉色,完全沒意識到艾滋的傳播途徑問題。
何慕強忍著逃離的沖動,保持鎮(zhèn)定,手已經摸上門把手。
而駕駛座上的王午也要哭出來了,想說話,又不敢開口,只能連忙打開空調。
萬一,她是說萬一。
他們在玩角色扮演呢,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