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晨光剛剛破曉,巨大的號角聲就響響起,代表著新一天的攻防之戰(zhàn)正式開始。
漸漸的,地面產(chǎn)生了輕輕的顫動,細(xì)小的砂礫和石子被振動著,在早已被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地面上彈跳著,那是無數(shù)人一同奔跑所產(chǎn)生的震動。
沒有投石機(jī)的前奏,沒有弓箭手們的互飆,漫如潮水的士兵直接從法蘭西大軍的營地中涌了出來,化作一個個或散亂,或齊整的的陣型撲向了那座被鮮血染紅的雄關(guān)。
紐倫堡上也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嚴(yán)陣以待。士兵們或蹲,或站,順著城墻山感到垛口和觀察口朝外望去。兵器早已抽出,被緊緊的握在手上,耳邊是同伴們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胸膛內(nèi)是急劇跳動的心臟,手心不經(jīng)滲出了些汗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城下,不敢眨一下眼睛。
近了,近了,更近了......
巨石開始呼嘯,“呼......咚!”沉重的巨石在黑色的潮水中激蕩起了幾個小小的浪花,不過一會就平復(fù)。
弓弦開始震顫,“嗖......噗呲!”箭矢不斷沒入人體,但更多的卻是徒勞無功,被盾牌盔甲擋住,被兵器手掌撥開......
巨浪終究還是拍打在了城墻上,并順著城墻,往城頭上蔓延而去......
“殺!”軍官們雙目赤紅,揮舞著武器,下達(dá)了命令。
第一個法蘭西高手翻上了城頭,手中長刀揮舞,刀氣縱橫之間,砍落一片殘肢斷臂。
在同伴們的哀嚎聲中,德意志士兵抗著大盾圍攏了過來,不遠(yuǎn)處的一個德意志高手也運(yùn)起輕功趕了過來......
然后是第二個法蘭西高手,剛剛翻上城頭,還沒看清楚周圍,就被一柄長槍刺中,慘叫了一聲,摔了下去。持槍的德意志將軍面無表情,稍稍甩了甩槍頭,再次凝神戒備。
之后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越來越多的法蘭西高手沖上了城墻,和德意志的士兵們,軍官們,高手們殺作了一團(tuán),一時間整個城頭上都是喊殺聲一片,兵器與兵器叮叮當(dāng)當(dāng)碰撞個不停,不停有人慘叫中摔下城墻,也不停有人鮮血噴灑之間倒在地上,血液很快就染紅了地面......
在這寶貴的時間里,法蘭西的士兵們也沒有浪費(fèi)時間,一桿桿云梯幾個呼吸之間就被架了起來,無數(shù)法蘭西士兵吶喊著,順著云梯向城頭上攻去。
一些云梯被推倒,帶著一連串的士兵砸落砸在地上;一些云梯被點(diǎn)燃,化作了一條散落的火線;一些云梯則保存了下來,源源不斷的向城頭上輸送著法蘭西的士兵。
城頭上的戰(zhàn)斗再度加劇,打得越發(fā)激烈,鋼鐵與噱頭交織著,化作了一具恐怖的“絞肉機(jī)”。
......
“法蘭西這次看樣子是總攻了啊,一上來就這么激烈。”戰(zhàn)場不遠(yuǎn)處,茂密的森林中,全身裹在黑袍中,只露出灰暗色皮膚的老者緩緩道。
“是啊,原先都要試探幾輪的,這次直接都上了,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另一個灰袍老者也開口了:“看來破城就在今天了!”
“都起來吧,做好準(zhǔn)備,隨時準(zhǔn)備出手!”黑袍老者回頭下達(dá)了命令。
在他身后,是幾十個高大健壯,但皮膚青灰色一片,如同死人一般的壯漢。
聽到命令,壯漢們紛紛起身,開始往身上穿戴一具具明顯不合身的鎧甲,看式樣卻是法蘭西革命軍的制式!
而灰袍老者卻沒有動,在他身后,則整整齊齊站著十八個筆直的身影,他們?nèi)脊诨疑呐圩又校懈叽蟮模邪〉模蟹逝值模忻鐥l的,不一而足。
但這十八個身影卻全都站的筆直無比,一動不動,更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宛若十八根木樁。
......
戰(zhàn)場的另一邊,山腰的巨石嶙峋中,兩個人直直的看著下面的戰(zhàn)場,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十分親密,好似一對夫婦。
“阿拉斯特爾,看來就是今天了呢。”其中的那個女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身材妖嬈,相貌雖然算不上頂尖,但氣質(zhì)卻十分獨(dú)特,帶著一股獨(dú)特的慵懶。
“是啊,等了這么久,總算等到了!”另外那個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但他笑的無比猙獰,更像是在發(fā)怒。
“那還是老規(guī)矩,我們各選一個?”女人將一只手放在中年男人的胳膊上,在他堅實(shí)的肌肉上畫著圓圈:“我選那個小魅魔,要是有人跟我搶的話,你可要幫我啊。”
“等我解決了小屠龍武圣,就來幫你!”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講女人的手拍了開來。
“你胃口倒是大,你就不怕老齊格飛也過來打你?”女人訕訕的收回手,嬌笑道。
“呵呵,到時候出手可不只我們兩個!骷髏教,血族都會出手!老齊格飛雖強(qiáng),也未必掙得脫!”中年男子一臉的不屑:“而且我又不是傻子,總得等他們幾個消耗得差不多了才會出手的!”
他又看向那個慵懶的女人:“那個小魅魔雖然也沒晉升幾年,可實(shí)力在女巫教里也算是頂尖的,你還是好好思考思考這么把她拿下來吧。別到時候被對方打敗了,丟我們惡魔社的臉!”
“不會,不會......”那女人連連擺手:“我雖然平日里懶一點(diǎn),但對付這么個后輩的實(shí)力還是有的,而且這次也不是要?dú)⑺皇莿袼膿Q門庭罷了,未必打得起來。”
“人家好好的女巫教大司教,這么點(diǎn)時間,勸服她可不容易啊,不如直接打昏了帶走!”中年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白牙。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么做,不需要你操心!”女人揮了揮手,完全沒把中年男子的話放在心上。
......
小小的山崖上,一群近百人默默的看著下面血?dú)夥序v的戰(zhàn)場。
“就是今天了!”一身華麗長袍的樞機(jī)大主教戰(zhàn)了起來。
隨著他站起來的,還有幾十個黑色鎧甲的審判者,幾十個粗布麻袍的苦修士。
而在他的身邊,也圍著三個人,
一個壯漢光著頭,皮膚黝黑,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白光,那是新晉“大審判者”克拉克。
一個穿著銀白鎧甲,持著銀白色長槍,那是圣母院“圣女”貞德。
以及一位拿著根坑坑洼洼的鐵杖,雙目低垂的苦修士,那是苦修院的三大長老之一,“苦難聆聽者”安塞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