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的時間,維也納城的氣氛就又變得緊張起來。
街面上的巡邏隊明顯多了許多,甚至還有城防軍夾雜其中,這一隊隊的士兵不斷的在大街上來來回回的巡邏著,用審視的目光注視這每一個進入他們視線的行人,甚至好多次一點招呼不打,就直接闖進已經飯館,酒館,之類人群聚集較多的場所,將里面搞得雞飛狗跳。
就連城門口,也是戒備森嚴,無論出入,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無論身上,包裹,箱子,都要打開仔細檢查,防止夾帶,一時間幾個城門口擁擠不堪,幾乎造成了堵塞。
這樣的高壓當然是為了盡量收繳漫畫冊,并阻止信息的流通,防止消息的擴散。
很顯然,他們的努力在表面上遏制住了這股風潮。至少,在公開的場合,已經沒有人膽敢把漫畫冊拿出來了,無論是犯忌諱的《大劍師杰克》的第八冊,還是另外的七冊。就連聚在一起討論劇情的人都是鮮見,即便偷偷摸摸討論的,也是聲音放低,找一些偏僻的,沒有其他人打擾的地方才進行討論。比如說私人的房屋,或者單間的旅店之類,畢竟巡邏隊在高壓控制,也不能挨家挨戶的進門搜查,收繳漫畫冊。
但漫畫冊的魅力是無法可擋的,作為維也納最流行的藝術品,它的影響力早已進入了千家萬戶。無數個看完了《大劍師杰克》第七冊的讀者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著第八冊的發售,迫切的想要知道故事的后續,這樣的欲望是高壓根本控制不住的。
于是乎,大家走親訪友的頻率一下子升高了無數倍,各家飯館酒館都是爆滿一片,一道道或明或暗的消息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慢慢的流淌著。
“喂,你那里有么?”
“有什么?難道是......”
“對!就是八,有么?”
“我這里倒是沒有,但我知道誰有!他正好邀請了我,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吧。”
......
“今天晚上,我將在家里辦一個小沙龍,文化藝術方面的,有人想去么?”
“什么文化藝術啊?”
“當然是當下最流行的那種啦。”
“哦,哦,哦,我去,我去!”
“我也去,給我留個位置!”
......
“一個金怎么樣?”
“少了!這畢竟是違禁品,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
“一金二十銀!不能再多了!這原本就是免費的!你不要太貪心!”
“至少一金五十銀!不然我寧可自己收藏!”
“好好好,一金五十就一金五十,貨帶了么?”
“我當然不會帶在身上!獻給五十銀定金,我就拿貨去!”
......
5000冊漫畫冊除了2000冊運出去分發各地之外,足足有3000冊留在了維也納,而巡邏隊所收繳到,只有幾百本,好友2000多本就這樣在暗地里流通著,流傳著,在一個個寂寞的白天,在一個個寧靜的黑夜,傳播得越來越廣......
當然,《大劍師杰克》第八冊中的內容還是太過聳人聽聞,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甚至一位位讀者之間也起了許多爭論。
一個私人的沙龍上,蠟燭的光芒中,幾個人圍著漫畫冊靜靜的討論著:
“你們覺得,著里面講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著路易莎大公真的是女巫教的人?”
“我覺得很有可能!上次那場刺殺我雖然離的有些遠,也是親眼看到的!當時路易莎大公拳頭上就是一層厚厚的黑色真氣,厲害的不得了,那德意志的刺客一下子就被她打穿了肚子!”
“這也不一定吧,大陸上散發黑色真氣的武功也很多啊,拳法類的也不少,不一定是女巫的《黑死拳》啊。”
“但憑這一點當然沒法肯定,但漫畫冊里不也說了么,這女巫教現在都改名叫女神教了!收到了法蘭西的庇護!并且在前線幫他們對方德意志的武圣呢!”
“那也不能說明路易莎大公就是女巫教的人啊,法蘭西是法蘭西,奧地利是奧地利嘛。”
“這你就不懂了,法蘭西為什么出兵啊?是因為他們的拿破侖皇帝要娶路易莎大公!所以幫她復國!道義上來講完全合情合理!但路易莎大公又是怎么聯系上法蘭西皇帝的呢?這里面就引人深思了!”
“對!這里面肯定不簡單,不說現在,就說之前,宮廷政變,斐迪南大公帶人出逃,逃亡別國,雖然手里有點錢,但手上卻沒幾個人好用!沒幾年那斐迪南大公就病逝了,女兒路易莎繼承了大公之位。但大家也知道,斐迪南大公實力也不弱,身體一向很好,怎么這么容易就病逝了?而且路易莎大公當時還是個小女孩,在外面東躲西藏,還有躲避德意志人的暗殺,她這么多年怎么撐過來的?只靠錢的話,怎么也做不到吧?后面肯定有人在對她進行庇護!很可能就是女巫教!”
“這也不一定啊,有可能是法蘭西人庇護了她呢?比如那個拿破侖皇帝?”
“你傻啊,那個拿破侖才繼位幾年?之前不是被關押,就是打仗,哪有實力庇護路易莎大公?而且現在在前線為法蘭西作戰的那幾位武圣絕大多數都是女人!這世界上能擋住德意志護國武圣齊格飛大人的女人有幾個?肯定是女巫教的那位神秘無比的大教宗了!而且這兩個武圣之前法蘭西人內戰的時候,打英國佬的時候可都沒出現過!來了奧地利才出現的!”
“哦,聽你這么一分析,倒是的確有可能啊。”
“可不是,要是漫畫冊上畫的都是假的,那現在他們現在緊張什么?到處搜查,收繳,焚毀,還不許人討論,他們就是心虛了!這路易莎大公很大可能就是女巫教的人!”
“這樣的話,那我聽到的那個小道消息就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什么消息?”
“我聽我一個朋友講的,他原來就住在藝術街里,和里面的人關系很好。據他說啊,這維也納漫畫社的其中一位創始人就是杰克!”
“哪個杰克?我怎么不明白?”
“就是這個夾克!漫畫冊里的主角!大劍師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