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場地一共有四個,各個學院的弟子被均勻的分到了四個賽場上。
所有的觀眾,無論去哪個賽場觀看,都能見識到所有學院的武功。
張昂也跟著人群去了一個離他比較近的賽場,賽場正好在埃菲爾鐵塔的正西面。
比賽場地很大,建的也比較高,周圍還用欄桿圍起,隔開觀眾。
觀眾們有的用力向前擠,有的去找地勢高的地方,有的干脆把孩子抱起來扛在了肩上,大家都抬著頭,看向那個平平的比武擂臺。
這時,一個穿著勁裝的壯漢飛躍上臺,大聲宣布道:“好了,不廢話,比試現在正式開始。規則很簡單:認輸的,被打到失去反抗能力的,被打落比武擂臺的,算輸。一局定勝負,贏的晉級下一場。好啦,西1號,西2號,上來開始吧。”
簡短的說明了下規則,勁裝壯漢就站到了一邊,但他卻沒有下比武擂臺,看上去應該算是裁判。
不一會,比武臺上就跳上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個異族少年,他穿著白色的亞麻衣服,頭被黃色的圍巾緊緊裹住,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上拿著一柄寒光四射的彎刀。
另一個是個少女,明明是初春,她卻穿著一襲紅色短裙,白花花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緊身的裙裝勾勒出她驚人的身體線條,她手里還拿著一根褐色長鞭,看上去十分性感。
臺下不少男人都看得直勾勾的,很多人都在不斷的吞咽口水。
張昂用“數據之眼”掃過去,發現兩人都是大武士級別,天賦都很優秀,武技也十分嫻熟,不愧是學院選出的代表。
從數據來看,是紅裙子少女敏捷更強一些,而異族少年則力量更高。
在勁裝壯漢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
紅裙少女將卷起的鞭子展開拖在地上,而異族少年則將彎刀藏到了身后。
一番對峙后,紅裙少女搶先進攻,一鞭揮了出去,鞭子在空中打了個轉,向著異族少年卷了過去。
異族少年反應很快,一個躍起躲過這一擊,就朝著紅裙少女沖了過來。
然后就是一番追逃,紅裙少女想要拉開攻擊距離,不斷揮擊,而異族少年想要近身作戰,不斷躲避。
最后還是異族少年經驗老道,賣了個破綻后,抓住了那根不斷揮舞的長鞭,用刀將它絞斷,然后將彎刀放到了被驚呆的紅裙少女脖子上。
“這一局,真理寺取得了勝利。”勁裝壯漢簡短的宣布:“好了,下一場,西3號對4號。”
紅衣少女哭著跑下了臺,新的兩個比試者又跳了上來。
臺下的觀眾也是議論紛紛:
“這紅磨坊學院的明顯沒有實在經驗嘛,這么明顯的陷阱還往里鉆。”
“人家真理寺的訓練起來都是實戰,經常要見血的,哪里是紅磨坊那些舞女比得上的。”
“反正我不會讓我閨女去什么狗屁紅磨坊,武功差,舞女什么的,說出去也不好聽。還是玫瑰學院好,都是貴族小姐,氛圍好,環境好,劍術也好。”
“你想去玫瑰學院,人家也要要收哪,頂尖學院,哪里是那么容易能進的。”
“真理寺的刀法也算不錯,不過他們只收自己人,太封閉了。”
......
后面的比賽也是乏善可陳,都是些小學院,出場的也大多是大武士級別,有些落魄學院甚至還派了武士級的上去丟人,被對手一腳踢下了擂臺。
突然,觀眾的吵鬧聲一下子高了起來,張昂也放眼看過去,一個鐵塔般的漢子上了擂臺,一看這身材,就知道是鐵塔學院的代表。
他的對手明顯緊張極了,拿斧子的手都在抖。
比賽正式開始,那漢子站著也不動手,只伸出一只手,做了個勾引的動作。
那拿斧子的對手大喊一聲,驅散心中的恐懼,奮起一擊,砍在了壯漢的胳膊上。
但這毫無作用,不僅沒有血流出,甚至連道印子都沒有。
那對手也不驚訝,嚎叫著,掄起斧子拼命的砍過去,擂臺上頓時叮叮當當響成一片,仿佛是鐵匠鋪在打鐵。
然而,這些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響聲停止,那柄鐵斧被鐵塔般的壯漢捏在了手里,隨意變換著形狀,而斧子的主人則跪倒在地,哭成一團。
毫無疑問,是鐵塔學院勝了。
這樣的結果絲毫不出大家的意料,一個大武士,想要破武道大師的防御,基本是癡人說夢,況且這位武道大師還是專門修練鍛體類武功的。
又是幾場并不激烈的比賽,玫瑰劍術學院的代表上了臺。
那是個扎著大辮子的少女,穿著潔白的劍士服,衣服上繡著鮮紅的玫瑰,腰間配著銀白的刺劍,看上去說不出的端莊美麗。
他的對手也不簡單,是個穿著全身鎧甲的騎士,用的是一劍一盾的經典搭配,這是榮軍院的代表。
只在第一輪,就碰到了兩強相撞的局面。
每個觀眾都為這樣的對決而感到激動,四周的嘈雜聲一下子減少了很多,大家都屏住呼吸,緊緊的盯這這場大戰。
榮軍院原本是法蘭西帝國安置受傷軍官,功勛老兵的地方,后來這些老兵們不甘寂寞,多次集體向皇帝請愿,想要重返戰場,發揮余熱。皇帝陛下不堪其擾,就將教導預備役騎士的工作交給了他們。隨著時間的流逝,榮軍院變成了一個頂級武道學院,專門傳授各種戰場武藝,為法蘭西帝國培養了很多出色的平民騎士。
現在站在擂臺上的,就是一名榮軍院的出色騎士代表。
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玫瑰學院的女劍士搶先進攻,玫瑰劍術學院的劍法全面施展開來,無數劍影紛飛,將這門劍法的華麗,快速,凌厲等等特點展示的淋漓盡致。
而全身負甲的騎士也守得穩如泰山,憑借右手戰劍,左手鋼盾,將這些劍勢全部穩穩的接了下來,甚至沒有后退一步。
突然,女劍士再次刺出極快的一劍,直刺騎士咽喉。
騎士照常將頭一偏,鋼盾上移護住頭部,再揮劍砍出。
在防守中尋機進行反擊,這是最穩妥的戰法。
然而,那柄刺劍仿佛突然活了過來,劍身扭動著,宛若一條輕盈的絲帶,輕飄飄的避過鋼盾的阻攔,穿過頭盔和胸甲的縫隙,搭在了騎士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