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的炙熱和徹骨的冰寒慢慢褪去。
化作一股股暖流,滋潤著,圍繞著他的全身。
張昂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母體,被溫暖的羊水包裹著,無比是舒適,無比的安心。
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思考,只想安安靜靜徜徉著,睡在這水中,不愿醒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昂的思維開始回歸。
“我是誰?”
“我這是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
一個個問題憑空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不得不費力的去思考,不得不在混亂的腦海中艱難的找尋答案。
“我是張昂!”第一個答案被找到。
“我再玄武殿。”第二個答案被翻出。
“我吞服了奇怪的丹藥,現在在打作?!钡谌齻€答案被發現。
......
一個又一個問題被解決,混亂的腦海被整理著,變得井井有條,變得清晰明白。
猛地,張昂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玄武碑仍然靜靜的懸浮佇立在他前面,而他身邊卻是一片狼藉。
身上的衣物被焚燒一空,赤果的身體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焦黑,還掛著點點未曾融化的冰凌。
身體周圍的地面上也是,方圓三丈,都是焦黑混雜著冰渣,將原本光亮的地面弄得一片骯臟。
站起來稍稍活動筋骨,張昂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不僅頭腦清晰,而且體態輕盈,四肢有力,說不出的輕松和暇意,和原本病怏怏的虛弱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丹田,張昂小心的運氣內功,往丹田內探去。
原本四處破損,到處漏氣的丹田現在完好無缺,而且和原先的樣子大為不同,像是更寬廣了些,有一些晶瑩剔透的感覺,讓人覺得更加堅韌,更加牢固,更加完美無暇了。
但這并不讓張昂感到多少驚奇,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在丹田內虛空漂浮著的一顆金色圓珠,隱隱還仿佛有無形的火焰在這圓珠上燃起。
這是什么?張昂摸了摸自己焦黑的光頭。
難道是傳說中的金丹?不會吧,就算是修仙,也不是要先煉氣,再筑基,然后才金丹么,這跨越是不是有些大啊。
哦,對了我這不是有個天賦神通么,張昂連忙運起“數據之眼”,向自己看去。
張昂(李昂·萊昂納多)
等級:正式武士
天賦:先天道體
神通:數據之眼,外丹道基
力量:18
敏捷:16
體質:17
精神:36
武功:庖丁解牛刀法(爐火純青),基礎劍術技巧(融會貫通),二十四種不同廚師刀的武道應用及其解析(初學乍練),碧波神功(未入門),嫁衣神功(未入門),米其林傳統內功(未入門),米其林秘傳內功(未入門),貝洛尼卡斗牛舞(初窺門徑),梯云縱(初窺門徑)。
特技:廚藝(宗師級)
哎呀,臥槽,這先天道體是什么鬼,外丹道基又是什么鬼,聽上去好強力啊,我這是踏上修真之路了么?
張昂一臉的見了鬼的表情,但這掩飾不住他心底的的興奮和狂喜,歡喜得叫喊了幾聲,他才平復了心情,再次盤膝坐了下來。
現在這天賦這么逆天,不練功豈不是可惜了。
《米其林秘傳內功》中的內功心法在他腦海中慢慢顯現,他也照著里面的法訣,開始練起內功來。
一個周天過去了,兩個周天過去了,三個周天過去了......
張昂運功越來越熟練,原先一下不懂的地方,現在稍一思考就豁然開朗,而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皆是暢通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堵塞,內力也匯聚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和從前練功的辛苦,艱難,不得寸進比起來,現在就像輪椅換成了航天飛機,速度是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樣的極速簡直讓人欲罷不能。這一下子,張昂就整整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直到丹田內內氣滿溢,無法再匯聚了,他才戀戀不舍的停下了運功。
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充盈了他的心房,讓他不經想要再次放聲大笑。
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丹田內那顆金色的珠子竟然慢慢旋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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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內充盈的內氣隨著珠子的旋轉,竟然慢慢被它吸收,慢慢的減少,最后丹田內竟再無一絲內氣了。
呃,這又是什么鬼?
張昂連忙再次運功,積攢起內氣來。不出意料,一旦丹田內內氣滿溢,金色珠子就開始旋轉吸收,將那些內氣吸收一空。
又仔細觀察了幾遍,張昂發現這金色的珠子好像變得稍微大了一些,上面的燃著的虛妄火焰也仿佛更加旺盛了點。
這個,怎么想都不會是壞事,張昂默默安慰自己。
不過,在這邊呆的時間也夠長了,不知道都有幾天了,還是趕快先出去吧,至少先把身體洗干凈,不然這樣臟兮兮的練功也不太像話嘛。
伸手撫摸上玄武碑,張昂被傳出了玄武殿。
在沉沉的黑夢中醒來,張昂趕忙檢查自己。
果然,自己全身赤果,一片焦黑帶著水珠,衣服全被燒焦,就連頭發眉毛之類的毛發也是被全部燒了個干凈,現在自己就是渾身焦黑的黑人,這一切都告訴他,剛剛并不是夢,他現在也是天賦強大了絕世天才了!
看看窗外,天還是蒙蒙亮的,張昂不明白,自己應該失蹤了好幾天啊,伯納德大師他們怎么不來找自己呢?
但現在還顧不上這些,他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就走到了后院,從井里打了一桶又一桶水上來,奮力將身上的黑泥給搓了下來。
忙活了大半天,張昂才梳洗干凈,現在他全身皮膚白皙透亮,面龐白嫩有光澤,除了全身沒有毛發,頂了個大光頭之外,算是真正煥然一新了。
穿上備用的衣服,張昂決定去找幾位大師,畢竟自己失蹤這么多天,他們肯定急壞了。
來到伯納德大師家,敲響了門,一身酒氣的伯納德大師就迎了出來:“哦,李昂啊,這么早啊,有什么事么?”
唉,不對啊,自己失蹤了這么多天,伯納德大師他怎么一點都不急?
“其他幾位大師在么?”張昂開口試探。
“唉,昨天你走的早,我們高興慶祝,喝到了大半夜呢,他們現還在睡覺吶,怎么,有什么事情找我們么?”伯納德大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