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鬥就這麼開始了。
阿道夫直接對上了卡恩部長,而那位拿著短槍的高個子則獰笑著走向了張昂。
張昂雖然現(xiàn)在也只有大武士級的實力,但對於越階挑戰(zhàn)這種事,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畢竟,他原先也是能和大宗師級對剛的猛人,對武學的見識和經(jīng)驗就還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拔出了菜刀,不打算留手了。
從你們決定追上來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jīng)死了!
出神入化級別的刀法施展開來。精鋼的菜刀在空中翩躚,如同蝴蝶曼舞,“啪”的一聲,拍開了直刺過來的短槍。又一刀劈出,逼迫他不得不回防。
當然,他完全可以一刀抹在這個對手的脖子上,將他一刀了賬。但這樣有沒什麼意思了,而且,他也想看看現(xiàn)在阿道夫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水平,這《北斗琉拳》在他手裡,又能閃耀出怎樣的光芒。
《北斗琉拳》是一門拳法,是包括招式,內(nèi)功,輕功的完全版武典。而現(xiàn)在的阿道夫還遠沒有達到宗師級的水平,無法內(nèi)氣外放,這門拳法中最精髓的“魔鬥氣”也暫時發(fā)揮不出來。但僅僅憑藉招式,和那拳鋒上無匹的力量,他就在戰(zhàn)鬥中,徹底佔據(jù)了上風!
張昂見過力氣很大的人,比如阿諾,一錘之下,無人能擋,也見過速度很快的人,比如艾伯特,一閃而去,身影如風。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像阿道夫這樣,將力量與速度結(jié)合的這麼完美的人。
他的招式並不繁雜,畢竟,由於實力不足,絕大多數(shù)拳法中的絕技他還無法使用出來。但僅憑著最最簡單的招式,最最簡單的直拳,勾拳,擺拳,他就就擊打出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鋪天蓋地的砸向了目瞪口呆的卡恩部長。
在狂暴的拳勁面前,他手中兩把精鋼的長刀完全喪失了攻擊的作用,變成了防禦的工具。而刀畢竟是狹窄的,哪怕是橫過來的刀面,遮擋的面積也是非常有限,他只能靠著還算精湛的刀法,用刀鋒來擋住拳頭襲來的路線。
而阿道夫則展現(xiàn)了驚人的戰(zhàn)鬥天賦,狂暴的拳勢在他的掌控下收放自如,往往擊出一半,便能避開刀鋒,收勁變向,再又一拳擊出,連綿不絕。
卡恩部長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打的連連後退,雖然暫時沒有生命之憂,但身上也捱了好幾下,而且被擊中的地方出奇的痠麻疼痛,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但他還是強撐著,長刀揮舞,逼開了一拳又一拳。
“漢斯!”突然,他一聲厲喝。
隨著他的聲音,遠遠站著的那位弓手持箭張弓,“嗡”的一聲弓弦震顫,一支長箭就無聲無息的射向了阿道夫。
阿道夫反應(yīng)極快,全身肌肉彷彿猛脹了一下,退後一步,便是一拳擊出,將迎面而來的箭矢打的粉碎!
“嗡”“嗡”“嗡”......
弓弦不斷顫動,連珠般的箭矢水潑般灑落。
“來的好!”阿道夫爆喝一聲,拳頭揮成了一片黑影。
“嘭”“嘭”“嘭”......
箭矢在他身周不斷炸裂,木屑碎片散落一地。
趁著這個機會,卡恩部長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稍一運氣,長刀相交,接連揮出,越揮越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形成了一片刀幕,向著阿道夫壓了過去!
這是他刀法的極致,他最強的殺招!
看著刀幕壓來,阿道夫的凝神佇立,身上肌肉塊塊暴起,驚人的熱量在上面奔流,無窮的力量在他的鐵拳上匯聚。
“給我開!”
又是一聲爆喝,阿道夫的右拳上彷彿閃耀出了光芒,宛如一道流星,一下之間,就沒入了那片恐怖的刀幕。
“咚!”
一聲沉悶巨響,彷彿鐵錘擊打在大鼓上,將整片鼓面擊碎。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阿道夫保持這揮拳擊出的姿勢一動不動,肉眼可見的大滴汗水將他的頭髮浸溼,沿著他的臉頰滾動,從下巴滴落到地上。他的身上皮膚通紅,驚人的水汽在上面蒸騰,散發(fā)出無比的熱量。
刀幕早已消失,卡恩部長腳步踉蹌的向後退去,他的鬆開雙手,任憑長刀掉落地面。
他無比艱難的,擡起手往胸前摸去,嘴裡喃喃著:“這,這不可能......”
他的手終究還是沒能摸到胸前。
“碰”的一聲,他跪倒在地。
雙手垂落,胸口恐怖的大洞中,鮮血不要命的涌出。
“啪”的一聲。
他倒在了地上,雙腿抽動了一下,就徹底了無聲息了。
“你,你殺了卡恩部長......”拿弓的那個傢伙眼中滿是恐懼:“你竟然殺了卡恩部長!你竟然敢......奧利弗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轉(zhuǎn)過身,他便想翻身上馬逃跑。
“不要讓他跑了,不然後患無窮......”阿道夫的聲音傳來,裡面全是虛弱:“我現(xiàn)在暫時動不了了......”
“好了,我來吧?!睆埌狠p聲一笑。
說罷,他便不再與那個驚怒交加的可憐蟲浪費時間,刀鋒一轉(zhuǎn),劃過一道玄妙的曲線,從他的脖子上抹過。
短槍砸落在地,高個子的槍客雙手捂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捂的是那麼的用力,那麼的瘋狂,但血還是段從他手指縫間不斷流出......
他的喉嚨裡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帶著對塵世無比的留念。
終於,他還是“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趁著這個功夫,那個弓手也已經(jīng)上了馬,正慌亂的撥動著馬頭準備逃跑。
張昂“呵呵”一笑,手上一翻,一柄如同圓月一般的奇形長刀就出現(xiàn)在了手裡。
輕輕一揮。
“小樓一夜聽春雨?!?
才奔出幾步,人和馬便突兀的停了下來,然後,碎塊便灑落了一地。
“好了,解決了?!睆埌夯仡^看向阿道夫:“你怎麼了?”
“好像,這個,用力過猛......有點收不回來了?!卑⒌婪蛉匀槐3种蝗瓝舫龅淖藙?,頭上全身冷汗。
“好吧,著說明你體質(zhì)還是不行啊。”張昂一邊用戒指吸收著地上的屍塊殘跡,一邊道:“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缺鈣吧,等到了柏林,我給你熬骨頭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