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柳無情聽著她的聲音,心里的柔情再次被觸動,那種柔柔的,軟軟的,酸酸的,卻又無比甜蜜的感覺,再次襲來,這種感覺以前是如此的舒服,舒服得不想做事,不想說話,不想思考,可是,現在卻讓他心里濕潤起來。“思思,你回來,好嗎?我不會再把林佩琪帶回來,她不會再來的。”
“不一樣了,”柳思語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平行線,無法相交,那好痛,好痛,“無情哥哥,我怕,一個不知道溫暖的人,就不會渴望溫暖,可是遇到了你,我知道了,現在回來,我只會越來越渴望你的溫暖,但是,我不能,如果我回來了,我就會更依賴你,我就會更害怕失去你,我會更期待你陪我。”
“思思,你不用怕,你回來吧!好嗎?”
“無情哥哥,回不去了,”柳思語的淚滑落下來,“無情叔叔,第一次,我從心里叫你無情叔叔,我不能回去了,雖然在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會想你,想到睡不著,可是,我回不去了,我不要束縛你,就算我愛你愛到發狂,也不能束縛你飛翔的翅膀。”沉默了兩秒后,“無情叔叔,我掛了。”
“呃……,急什么呢?”柳無情慌亂的說著。
“我打擾到姍姍姐休息了。”柳思語撒了個謊,她怕柳無情聽出她哭泣的聲音。
“呃……,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柳無情失魂般的將電話扔在了床頭。
我會想你,想到睡不著,可是,我不要束縛你,就算我愛你愛到發狂,也不能束縛你飛翔的翅膀。
這句話,就像是把匕首,落在柳無情的胸口,然后,鋒利的刀鋒,慢慢的向里刺進,切割,一直到心臟,將心刺出一條裂縫,發出冰冷的疼痛。
當思思在想自己的時候,自己在做什么呢?這是柳無情刻意忽略的問題,答案是什么?答案是和林佩琪在床上,或者和白姍姍調著情,或者在想著那個搶走自己面包的女孩,有太多的可能,思思把自己當作了唯一,可是,自己把她當成了唯一嗎?
當思思知道自己是血族,有著要改變的東西地時候,不想束縛自己飛翔的翅膀,自己又在做什么?在想著櫻花樹上的女人,差點和白姍姍結合,自己算什么呢?
濃濃的憂傷自他心底升起,自己不是堅持著不管怎么樣,無論如何,思思將是自己的家,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嗎?不是只有她,陪伴著自己走過了人生中最痛的日子嗎,兩個遭遇相似的人在一起,自己不是一直堅信著會很快樂的嗎?為什么,現在會困惑呢?我到底在期待著什么?
柳無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思緒為什么會變得不可理喻,混亂不堪,困惑迷茫,是因為無法被理解嗎?還是因為不相信呢?
也許是因為太過于混亂的思緒,或許是因為太專注,連雅姬進了他的房間,他都不知道。
雅姬看著斜靠在床上的柳無情,心有點疼,他是如此的憂傷,她能感覺到他心里是如此的憂傷,她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柳無情看著窗外的月光,五指陷入了柔順的黑發間,看起來很懶散,但是臉上卻有著淡淡的憂傷,他抬了抬頭,看到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雅姬,不發一語,或許是不想理人。
雅姬只穿了一件絲綢睡衣,單薄的絲綢睡衣,使她那無限美好的身段,若隱若現,平添無限誘惑,她直接上了柳無情的床,坐在柳無情身邊,低頭看著他,她的眼中有一絲愛戀,“情哥哥,你怎么了?”
柳無情抬眼所見是那迷人至極的深深乳溝,沒有定力的人,估計當場就要犯罪,可是,柳無情卻是很有定力的人,他幽幽的說著,“沒有,只是,感覺好煩躁,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雅姬沒有說話,在唇邊露出了小巧可人的獠牙,左手抬起,獠牙輕輕的刺破了皮膚,一滴閃耀著緋紅色光暈的精血滴落在柳無
情的臉上,“如果雅雅的鮮血能讓情哥哥開心一點的話,吸雅雅的血吧!”
“呃……”柳無情皺了皺眉,無法壓制的欲望又升起,他強行的壓制下吸血的欲望,伸手擦掉了臉上的精血,“雅姬,呃……,拿開…拿開……”,柳無情的話語發出得很艱難,他發現一旦注視著雅姬的血,就無論如何都無法壓制,特別是那種異常的芳香,更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雅姬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語,“情哥哥,吸吧,我會讓你忘記所有的煩惱的。”雅姬的聲音帶著絲絲魅惑,手上的一滴鮮血滑落在柳無情的嘴角。
柳無情眼中漸漸有了一絲血紅色,唇邊也露出了獠牙,“呃……”柳無情伸手將雅姬拉到了床上,從背后抱住了她,頭靠在了她的玉頸上,“雅姬……”獠牙刺進了雅姬的皮膚,香甜涌入口中,體內《血河真解》第五層心法也自動運轉起來,將雅姬的精血逐步同化……
情啊,你在苦惱什么?你煩躁什么?我不會讓你憂傷的,只要我在你身邊,我就不會讓你孤單,不會讓你做回曾經的我,心里默默念著的雅姬,那一刻,臉上掛起了笑容,很淡,卻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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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廈,是王城地面最高的建筑,卻不是王城最高的建筑,說它是地面最高的建筑,是因為王城地面上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筑了,足足有一百一十三層,絕對有一覽眾山小的氣勢,說它不是最高的建筑,是因為它沒有王城的皇宮紫禁之城高,這么說很矛盾,但是,卻不難理解,因為紫禁之城是空中之城。
紫禁之城建造花了整整20年的時間,由咒術師中的陣術師花了10年的時間利用陣法將王城中央的土地漂浮到空中,又花了10年時間,才在上面建造了現如今的紫禁之城。紫禁之城常年籠罩著淡淡的霧氣,看起來更像是仙境,它表現了皇家的大氣,高貴,華麗。是王城的第一絕。
來到王城第一眼注視到的肯定是帝都大廈,但是,會永遠注視到的一定是漂浮在空中的紫禁之城。紫禁之城離地面足有近900米,更不要說紫禁之城本身的高度了,而帝都大廈只有689米的高度,所以說,帝都大廈是王城地面最高的建筑,卻不是最高的建筑。
帝王大廈最高層的一間房間中,干凈異常,少了幾分氣派,卻多了幾分雍容華貴。一張黃花梨打造的桌子上,隨意的擺放著文房四寶,文房四寶看似不起眼,若是讓古董商家看見了,恐怕要跌破放大鏡,因為每一樣拿出去,都會在古董市場掀起嘩然大波。
從門口向對面望去,是一排落地窗,猩紅色的真絲窗簾已經拉到兩旁,可以供主人更好的欣賞窗外的景色,窗簾的造價雖然趕不上那文房四寶,可是,一個富有之家,幾輩子的穿的,蓋的加在一起,也還是不及窗簾的造價。
屋內雖然華貴非常,典雅絕倫,可是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一個人正坐在那張唯一的椅子上,面對著窗外,大概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相很平凡,可是全身自有一股傲氣散發出來,就讓他顯得極不平凡,令人只能仰而視之。
那張椅子也是黃花梨木所制,有句話說——海南黃花梨,千年不成材,從那椅子上的花紋上看,沒有千年,也是有八百年的,生長了這么多年的樹木被砍了做椅子,更是顯得主人身份的高貴。
男子看似有些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從帝都大廈的最高層望出去,俯視整個王城,看蒼生萬物,皆在腳下,人生得意,莫過如此!
男子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仿佛雕塑一般。
門口處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很輕,如果不用心去聽,多半會認為是幻覺,男子像雕塑一般,卻是偏偏聽到了,他并沒有轉身,只是輕聲道:“進來!”
他說話的聲音實在不大,即使站在他身前,也未必聽得見,更不要說隔了一層門,但是,門卻打開了,一男子已經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進來的男子年約30許,標準的身高,標槍般挺直的腰板,刀削斧刻般的輪廓,雙眉入鬢,雙眸有些許深陷,本來神色倨傲,可是一推門進來的時候,已經變得比哈巴狗還要溫順,他上前幾步,離椅子上的男子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已經恭敬的跪了下來,“屬下參加家主!”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依然沒有轉身,只是問道:“紫衣,事情辦好了嗎?”聲音聽起來平平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
被叫做紫衣的男子,畢恭畢敬的答道:“一切如家主的吩咐!”雖然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看起來比他還要高傲一百倍,可是南宮紫衣卻不敢有一絲不滿,因為坐在椅子上的是三大世家中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翔,雖然他也是南宮世家的人,可是在家主的眼里,南宮紫衣明白,自己也不過是一條狗,頂多是一條有能力的狗!
南宮翔這次卻沒有說話了,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是沒有聽到,南宮紫衣繼續恭敬的說著:“按照家主的吩咐,屬下已經將伊明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綁架了,三天后,就通知他,讓他將手上的股份轉讓給家主。”
“世人都是如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南宮翔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沒有遇到阻礙?”
“有!”南宮紫衣恭敬的答道,臉上滿是狂傲之色,“不過屬下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就是辜負了家主的栽培了,只不過……”南宮紫衣仿佛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只不過什么?”南宮翔的聲音有了一絲冰冷。
“沒有!只是屬下在伊明集團遇到了一個紅發男子。”南宮紫衣慌忙的答道。
“哦?”南宮翔好像來了一絲興趣,“你和那個人交手了?”
“沒有,”南宮紫衣搖了搖頭,知道南宮翔關心的顯然是和那個紅發男子交手沒有,“屬下發現他也潛伏在伊明集團后,就引著他到了東方羽暫住的賓館,然后逃走了。”說道這里,南宮紫衣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南宮翔仿佛看到了他笑,冷冷的問道:“你笑什么?”
南宮紫衣大驚失色,不明白南宮翔沒有回頭,怎么知道自己在笑,他臉上的倨傲已經消失不見,額頭上也布滿了冷汗,張著嘴,可是喉中卻仿佛被堵到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南宮紫衣,看來你已經忘記教訓了。”南宮翔嘆息了一聲,仿佛很惋惜。
南宮紫衣額上冷汗更多,他毫不猶豫抬起左手,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四溢,鋒利異常,只是一劃,本來已經少了一根尾指的左手,又少了一根無名指,南宮紫衣緊要著牙關,一聲不吭,從身上拿出一塊手帕,將左手包扎起來。
“你倒是聰明,砍得倒也不慢,”南宮翔的聲音又恢復了不冷不熱的樣子,仿佛南宮紫衣斷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根發絲,“不過,你要記得,當你十指都斷了的時候,就是一個廢人,到時候,你恐怕只有砍下腦袋了。”
南宮紫衣連連點頭,連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一擦,南宮翔實在有莫大的神通,連他這樣桀驁不馴的人,都只敢服服帖帖。
“你現在可以說,剛剛在笑什么了。”南宮翔一直沒有回頭,卻好像對身后的事情一清二楚,只是語氣已經帶著一絲倦意,仿佛很不耐。
“屬下將那個紅發男子引到東方羽居住的賓館時,東方羽當時找了一個小姐,屬下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引誘東方冥過來,他當然不知道家主的神機妙算,出來得也不慢,正好趕上紅發男子進來,所以一出手就攔住了紅發男子,”南宮紫衣聲音有一絲顫抖,頭也低垂著,生怕南宮翔察覺到他眼中的怨恨之色。“屬下有一點不明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