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宛青看著這個師父,想起殷三娘的話,莫非他對自己真的有意思?
玄清有些意外地看向盧宛青,“呵,你也在啊?東西買好了嗎?”
盧宛青道:“沒有,還差一樣呢。”
玄清愣了一下,狀若無意,“正好,我也想買一樣東西,順路。”說著一邊朝市場中心走去,一邊側身等盧宛青跟上。一身白底金邊的袍服衣袂翻飛,卓爾不群。
盧宛青站在原地沒有動,又說道:“呵,我剛才忘了,我東西已經買好了,就先回去了。”
玄清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才回過神,臉色有些掛不住,哼了一聲,索性刷地招出飛劍,御空遠去。
識海中的殷三娘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宛妹子,我就說嘛,這個師父有問題,他肯定對你有意思,人家是專門來接你的,你卻不領情……嘖嘖,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有什么好……”
盧宛青會說這個男人在原文中是自己死對頭的男配么?她會說對方為了面子將自己的生死置于擂臺上嗎?說回來,要不是那次他讓自己上擂臺,也沒有后來謝凌飛的苦苦相逼,自己也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看來這因因果果中自有定數。
……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盧宛青到院子中靜坐,讓衛(wèi)嵐和殷三娘也跟著一起修煉。月華之精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匯入到虛無的魂魄中,漸漸的,有了一點人的影子。因為生命元力的削弱,盧宛青的魂魄也弱了許多。
不過,隨著魂魄的修煉,盧宛青發(fā)現(xiàn)自己是生命元力貌似也在跟著增長。她欣喜莫名。
只不過在外界只有每月十五的月色中才蘊含有月華之精,出來的這幾個月也就吸收了幾次,效果不明顯。其實,當初盧宛青生命力即將枯竭的時候,要不是衛(wèi)嵐不停地將存在那里的精珠補充消耗,她早就死掉了。正是因為精珠里面蘊含的月華之精有補充精神力和生命元力的功效,才讓她熬過幾次劫難。
盧宛青真想再回到秘境中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如果她在十年后仍舊是煉氣期,仍舊進入到四門派弟子比武的前二十,仍舊是可以進去的。十年!盧宛青與其再等十年,不如現(xiàn)在就刻苦的修煉。
轉眼到了狩獵季,其實這只是針對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說的。是門派讓弟子去野外歷練的一種說法。玉虛大陸看似人類主宰的地方,實際上在南疆甚至是更遙遠的邊疆都是妖獸的天下。只不過它們和人類之間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居一隅。弟子去妖獸山脈試煉,只要是元嬰期修士一下都不會驚怒妖獸山脈的王者。而普通弟子只要不到王者的地盤上或者做了惹怒它們的事情,一般也不會遭到王者的獵殺。
筑基期弟子可以御劍飛行,來去如風,而煉氣期弟子到妖獸山脈的時間就需要一年半載……當然,除了有人愿意載你去。
盧宛青想去妖獸山脈試煉,一方面自然是想提高自己的爭斗實力,更重要的是想賺取一些外快,要在門派里等著湊夠幾千靈石去買煉丹爐買靈藥煉丹的話,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
要去試煉,當然首先要通過師父這一關。當盧宛青找去的時候,這個師父顯然還沒有氣過,當一聽到自己的弟子要去歷練,當下一凌。盧宛青心中好笑,這個師父當真虛偽,想當時讓自己和神符宗兩個筑基期弟子比試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猶豫不決吧。
玄清頓了一下,倏地起身,挺拔的身材矗立在盧宛青面前,猶如一座玉山。他負手而立,“正好,現(xiàn)在門派內沒有什么事,我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你是我的弟子,理所應當帶一下。”
呵,把師父和弟子的關系搬出來了,也容不得盧宛青拒絕。其實盧宛青這才巴喜不得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連聲應諾。
兩天后,玄清向門派交代一番,做好了準備,終于成行。不過讓盧宛青郁悶的是,這次去的不僅是她和他,還有盧宛瑩趙之謙和那個鄭師兄……
盧宛青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總是擺脫不了這個豬腳?看盧宛瑩和玄清的樣子,很是……親密,貌似自從自己將整個劇情的節(jié)奏打亂了,他們便沒有像原文中那樣攪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看樣子,他們的關系即便不是情人,也應該關系很不錯……這讓盧宛青心里一陣陣發(fā)緊……
盧宛青看看玄清,又看看其余眾人,“這,這……”
玄清語氣淡淡的,“盧師妹和趙師弟剛好筑基,師父正好讓我和鄭師弟帶隊讓他們出去歷練一番,那天你說也想去歷練,你是我的徒弟,索性便在一起有個照應。”盧宛瑩和趙之謙都被虛銘收為親傳弟子,加上他們又邁入筑基期,所以輩份上和玄清一樣。玄清叫他們師弟師妹,而盧宛青則要叫他們師叔。
盧宛青頓時恍然,她當初去像玄清請示的時候對方一口應承下來,原來他本來就是要帶這兩個天之驕子去歷練的啊。而自己,是因為他徒弟的身份,順帶的……她覺得自己這幾天都表錯了情,還以為對方對她有啥意思的呢……現(xiàn)在想想,真是尷尬萬分。唔,好在自己也并沒有期盼什么。
盧宛青剛剛調整好心態(tài),沒成想這個五人隊伍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才煉氣期六層的衛(wèi)靜踩著她的五彩飛行法器竟然也趕來了,帶著羞澀不舍的模樣蹭到鄭師兄旁邊。后者有些為難,“這野外不比山門,那些妖獸都十分厲害,怕顧你不過來。”
衛(wèi)靜嬌噌一聲,低著頭小手在身前不知所措地攪著,嘟著柔唇,欲說還休:“我,我是舍不得你嘛……”
鄭師兄,鄭源東見此一下就受不了了,繳械投降,看向玄清。玄清還能說什么?鄭源東就是幫他來著,現(xiàn)在人家要帶上自己的“伴侶”,他難道說個不字?
就在要出發(fā)的時候,又有兩個人趕來了,讓盧宛青意外不已,竟然是衛(wèi)風和一個筑基期的女修飛過了,女修約莫二十多歲年紀,不過修真者無論男女只要未到大限之日,身體有靈氣淬煉,不管是體態(tài)皮膚都猶如豆蔻年紀。那女修駕馭著飛劍,衛(wèi)風站在后面,倏地一聲就到了山頭上,女修按下飛劍。玄清面色有些意外,喊道:“任師妹,莫非你也要去歷練?”
任師妹,任秀秀是和玄清一樣的二代弟子,雙系上品靈根,現(xiàn)在已經到筑基二層了。平常都在自己的洞府潛心修煉的,怎么今天突然想著要出去歷練了。
任秀秀雖然樣貌姣好,但是神情清冷,給人不近煙火的樣子。她說:“不是我,而是我們。風兒現(xiàn)在已經修煉到煉氣九層,但是筑基需要一定的契機,所以便打算帶他出去看看。聽師叔說你們也要去,想到這一切結伴也好。”
玄清躑躅了一下,任秀秀眉頭微蹙,“怎么,大師兄不愿意?”
玄清連忙道:“哦,不不,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索性就一起去歷練也好,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于是八個人組成了臨時歷練小隊,五個筑基期,三個煉氣期。也就是五個人可以御劍飛行,剩下三人需要“搭順風車”。但是臨了,盧宛瑩對玄清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師兄,我我剛剛學了御劍術,但是還沒有熟練,這里路程遙遠,我可不可以搭乘你的?”
玄清沒想到這個被門派內眾多男修追求的女子竟然主動尋求自己幫助,他心里很是高興,下意識掃了盧宛青一眼,后者蒙著面紗,兩眼茫然地望著,他想起那天自己專程去接她來著,沒想到被洗刷了一通,心里有心要氣氣這個女人。看到旁邊都是“成雙成對”的,鄭源東自然要搭載衛(wèi)靜,任秀秀和衛(wèi)風一起來的,而剩下唯一能夠御劍飛行的只有趙之謙了……他也才筑基不久,就算是每天都修煉御空術,要想搭載一個人恐怕還是有些難度吧……唔,最主要的是,據他所知,這個趙之謙從來都是以貌取人的,聽說對盧宛青一直就不怎么順眼……
看她怎么辦!
四柄飛劍凌空而起,盧宛青站在原地,她左望望右望望,鄭源東和任秀秀刷地飛走了,玄清也慢悠悠地拔高飛劍。盧宛青急了,想到自己的身體,要是等筑基以后再去服用生元丹的話,肯定會為以后的修煉留下隱患。所以她必須借助這次機會讓自己挖到第一桶金……
“趙師叔,趙師叔等等我——”盧宛青朝趙之謙揮手,焦急地喊著。
趙之謙遲疑了一下,竟然真的按下了飛劍,聲音冰冷,“你可站好了,我也才剛剛學會御劍術,等會掉下去了不關我的事。”
盧宛青沒想到這個一向與自己不對付的趙之謙真的愿意幫自己,喜不自禁,連連應道:“謝謝趙師叔,我一定會小心的。”說著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站在飛劍上面。沒想想象中的那么顛簸,可見趙之謙的御劍之術十分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