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宛瑩欲哭無淚,她不是心疼這些修士的命,而是心疼這些修士的修爲(wèi)都是自己用靈石用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呀。自己最爲(wèi)依仗的空間神器自從臨淵城一戰(zhàn)後,這些年消耗無數(shù)天青石,仍舊無法完全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這些都是盧宛青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會美美地叱吒修真界,風(fēng)光無限,是她破壞了自己的生活……而這次她還沒有碰到盧宛青一根毛便敗了,這叫她如何甘心?
還有那個飛昇的男人是誰?爲(wèi)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她?她有什麼好……
盧宛瑩揮手將剩餘的人全部召集起來,恰時看到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袍的人施施然飛來,沒想到那賤人還敢隻身前來??墒侨思覇螛屍ヱR又怎麼樣,以她們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拿不下對方。
對盧宛青來說也是一樣,她深諳空間神器的逆天,要麼一擊必中,否則對方一個念頭便會縮進空間神器,自己再也奈何不了她。而以現(xiàn)在的條件,根本無法將盧宛瑩逼入絕境,她必須創(chuàng)造一個絕佳時機!
對於盧宛瑩來說也是一樣,但是她向來狂傲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挫敗,她氣急敗壞吼道:“盧宛青,你殺死了這麼多人,你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嗎?”
呵,她還是喜歡用這一招呢。
盧宛青輕嗤一聲,她對此己經(jīng)很有免疫力了,她不是佛家,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咬死她。挑眉冷笑道:“這些人不是你讓他們來送死的嗎?難道你是讓他們來這裡度假的?”
盧宛瑩看著對方隻身飛來,凌空矗立自己面前,語氣凌厲,神情狂傲。這,這簡直是反了,曾幾何時應(yīng)該是自己高傲俯瞰一切,而她只是卑微到她根本不屑一顧的炮灰角色。對,她只是炮灰,自己纔是這個世界的豬腳?!氨R宛青,你是都不過我的,你聚衆(zhòng)謀反,天下誰會服你?我知道你有仙府,還是一個可以種植糧食的仙府,但是你能夠滿足數(shù)萬人的需求嗎?對於他們來說,你就是一個免費飯卡……”說到這裡盧宛瑩像是想起什麼得意的事情,不顧形象張狂大笑,“可笑你還不知道呢,他們己經(jīng)歸順巫族,而巫族也不打算追究他們叛亂之過,並且給予他們大巫星居民的榮譽……”
盧宛青淡淡回了一句,“是麼。”翻手間拿出一張由黑金生命金屬幻化出來的椅子,旁若無人地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旁邊茶幾,靈茶瞬間準(zhǔn)備就緒,悠哉遊哉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瞟了一眼驚駭當(dāng)場的盧宛瑩:“前世我不懂爲(wèi)什麼有些人明明知道歷史,卻仍舊要背叛歷史,背叛自己的袓宗,還對曾經(jīng)的敵人極盡諂媚。現(xiàn)在我看到你,我終於知道…你比他們更賤!”
“你一一”盧宛瑩語結(jié),“盧宛青你給我等著,別以爲(wèi)有一個準(zhǔn)仙人給你當(dāng)靠山就了不起,呵,他現(xiàn)在飛昇了,我看你還能往哪裡逃?來人呀,給我上,給我拿下這賤人,生死不論!”
盧宛青伸手一揮,一架黑色飛船憑空冒了出來,如同一座森嚴(yán)的城堡一般懸浮虛空,上面光亮閃動,一個個巨大的能量炮從飛船周圍伸了出來,直對那些蠢蠢欲動的修士?!昂?,這就是你對待自己人的方式,明知不可爲(wèi),卻非要他們來送死?”
盧宛瑩被盧宛青的手段驚呆了,氣急敗壞吼道:“是你殺死他們的,你是叛徒,你是所有人的罪人,你還有點良心最好束手就擒,我會看在姐妹一
盧宛青氣極而笑,揮手將手中茶杯朝對方砸去,“你加的給我住口,你還好意思說良心,還好意思說姐妹?良心就是你將數(shù)萬萬人煉製成你的血魂界域嗎?妲妹就是被你背叛被你殺害的嗎?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這些這些……都是你這個不知好歹不知進退的女人害死他們的。虧你還是從現(xiàn)代穿越來的呢,腦袋進水了,你讓這些人來殺我,還要我不動不反抗……老子現(xiàn)在心情好跟你這麼多廢話,給你們一炷香時間,都給老子滾蛋,否則別怪自己命背,跟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盧宛青從椅子上唰地站起,袍服鼓盪,氣焰極其囂張。在所有人心目中她都是一個極其低調(diào)而內(nèi)斂的人,至少不會這麼不顧形象爆粗口。盧宛瑩很顯然被盧宛青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驚呆了,這些話如同針一樣紮在心裡。下面的人怕的不是盧宛青虛張聲勢的暴喝,他們怕的是那個幽靈一般殺氣升騰的飛
盧宛瑩吼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誰敢臨陣脫逃,死!”
盧宛青壓抑的太久了,吼出來反而輕鬆了。她心性堅毅,但不是說她是一個嗜殺的人,儘管這些修士都是自己的敵人,都是要來殺自己的。就像那些礦修一樣,他們只是身在不同的陣營。最最重要的是,盧宛青感覺修煉到了一定高度,絕對強焊的實力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憐憫”??墒?,很顯然,盧宛瑩無可救藥,她要這些人死,那就成全了她吧。
霎時間方圓數(shù)裡範(fàn)圍的空間被炙亮的白光照透,良久才讓人感覺到震天動地的轟擊聲。
所有衝過來的修士在頃刻間被白光化爲(wèi)飛灰!
盧宛青又不是佛袓,一隻鳥餓了,還要從身上割一塊肉餵它……對付這些人她懶得動手,如果說生命有很多的不由自主,這些人聽命行事,她不怪他們,但是如果他們真的以爲(wèi)可以依仗對方“良心,不敢殺自己”,那就大錯特錯。
這就是飛船的真正實力麼!盧宛青也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本體實力並不怎麼強的戈拉星文明可以與蒙星域的修真世界相抗衡,甚至還敢肆意騷擾。他們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遠處觀戰(zhàn)的重炎也被盧宛青的大手筆驚呆了,先前的各種念頭現(xiàn)在都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桀桀,當(dāng)初真該將你硬上了再說……”
盧宛瑩帶著籌備十年的龐大戰(zhàn)隊,氣勢洶洶的來,損兵折將,十不存一,灰溜溜地走。
盧宛青看著盧宛瑩帶著強烈的憤怒和不甘離去,她心裡何嘗不想將這個毀掉了自己前世,又想扼殺自己今生的人幹掉。但是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妄動,剛纔黑金施展出最大威力,一舉蕩平數(shù)千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但是她的損失也不小,頃刻間便消耗掉數(shù)百張水晶卡。而且裡面能量槽也差點被清空,無法再發(fā)出第三次轟擊。
自己雖然帶回來很多物資和戰(zhàn)略資源,只是稍稍將礦修安定下來,不至於讓自己背腹受敵。一方面礦修還沒有熟悉飛船的駕駛技術(shù),再則她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強大的實力,讓他們覺得跟著自己是最明智的選擇。所以她隻身前來會盧宛瑩,就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自己在礦修中立威??粗R宛瑩帶著一羣殘兵敗將乘坐一艘破爛飛船灰溜溜離開,終於舒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在控制之內(nèi)!
咦,不對,還有人!自己差點忘了盧宛瑩和巫族一起來的,剛纔全力對抗盧宛瑩了,幸好巫族沒有趁勢攻進礦星地下基地,否則就功虧一簣了。其實以盧宛青當(dāng)時的鐵血手腕,讓他們攻,他們也不敢吶。
盧宛青身形一動,到了重炎近前,“少主,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是來這裡旅遊的吧?”
重炎負(fù)手而立,神情冷靜淡然,眼裡充滿了玩味:“我是來看你的。”
“哦,還能入你法眼吧?!?
“入,不僅入眼,還入心,入靈魂了……”重炎眼裡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盧宛青微微愣了一下,“你不是重炎……”
“一胞雙生,雙生一體……”
盧宛青驚呼出聲,“你是重赫,你奪舍了重炎的身體?!”
“不是奪舍,是融合,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嘖嘖,我一直不明白哥哥爲(wèi)什麼偏偏對你這個女人情有獨鍾,果真有些不尋常……”重炎無法控制魂魄中那縷深深的意念,所以也無法讓自己不對面前這個女子產(chǎn)生佔有慾。他稍稍探了探身體,閉眼,深深嗅了一口氣,“嘖,好精純的魂魄。跟我走吧,我會給你巫族真正的傳承。”
盧宛青眼裡殺意畢現(xiàn),真元鼓盪。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重炎瞟了盧宛青一眼,根本不把她的殺意放在眼裡。
盧宛青眉頭緊皺,她怎麼不會記得,想來她極少做出過什麼允諾。當(dāng)初對重炎的救命之恩,她是說過欠對方一個人情。若不然她早就下手殺掉他了。
剎那間,盧宛青想起那個因爲(wèi)一句承諾便要保護自己的允,她有些理解他了。她和他都是一類人,只不過他比自己更加執(zhí)著而已。
呵,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不是因爲(wèi)對方以承諾來要挾自己,而是因爲(wèi)對方覬覦自己純淨(jìng)的魂魄和那種赤果果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