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染默默地說完所有心裡話,原本以爲會很困難,原來開了頭之後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了。
徹底放下了心理包袱的她輕鬆了不少,擡眼悄咪咪的看向寂殊寒,對方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她卻看得很分明,男人眼中隱忍的愛意壓抑的叫她心痛難當。
她可真是造了孽了,好好一個美男子,愣是被她壓榨的這般可憐,同樣的事情換做她自己,呵!早就分道揚鑣江湖不見了好嗎?也就寂殊寒性子好,才容忍了她這麼久的霸權主義。
生怕真的錯過了這個男人的曲清染立刻伸出手臂圈住了寂殊寒的脖子,咬著嘴脣討好般的向他道著歉。
“殊寒,你能原諒我麼?原諒我的任性,原諒我的自私,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遷怒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望著寂殊寒依舊不變的神色,曲清染閉了閉眼睛,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心情開口道:“殊寒,我,我其實是喜歡……”
聲音忽然間戛然而止,未盡的話語被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給摁住了。
曲清染微紅著臉,睜眼看到的是寂殊寒用食指壓住了她的脣瓣,在制止了她的表白後曖昧的揉了揉她的脣珠,看著她微紅的臉龐,寂殊寒驀地笑了,那是他招牌的雅痞笑容,微微上翹的脣角透著邪魅和姦詐,看起來蔫壞蔫壞的,配上他那張瓊鼻俊挺,菱脣嫣紅的模樣,端的是風姿無限,絕色傾城。
曲清染內心頓時哀嚎了一聲,以前她不喜歡寂殊寒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那張臉娘娘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現在可好,一喜歡上對方,尼瑪以前的審美標準集體喂狗!只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帥氣逼人的男人了。
“乖,這種話,還是讓我來說吧。”
寂殊寒笑的淺淡,實際上內心早就炸開了無數的煙花,興奮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他強忍住想要撲倒曲清染的衝動,挨蹭到她的耳邊,毫無節操,毫無下限的表白了一回,一張薄脣時不時磨蹭到少女的耳廓,惹來她一陣一陣的顫慄。
她嬌羞的反應立刻讓寂殊寒回憶起在蘭溪鎮時兩人的一夜,在那個既甜蜜又痛苦的夜晚,曲清染在他的身下,綻放出了最美的姿態……
一股熱流猛地衝到了下腹,劇烈的反應險些叫寂殊寒把持不住,以前曲清染對他心懷厭惡,哪怕他再喜歡也不得不忍耐下去,可是現在,兩人都互相坦白心意了,如今相擁著躺在一張牀上,那份情潮頓時將他徹底淹沒其中。
寂殊寒忍得牙齒都咬的咔咔作響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很快浮現在他的額頭,強忍著洶涌而至的□□,他只能抱著曲清染又吻又親,以暫時緩解自己的難耐,要不是顧忌著曲清染現在還是個病號,他大概真的會禽獸到在這裡直接要了她。
兩人黏黏糊糊了好半天,寂殊寒摟住曲清染的腰,整個人快活的好似能憑空飛起來一般。
他有心賣好自家媳婦兒,於是輕吻著曲清染的臉頰,有商有量的問道:“現在,還需要我去叫文素過來陪你嗎?”
曲清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廝看似問的大度,實際上腰間充滿了力道的臂膀早已經泄露了一切天機了。
“不了。”
曲清染搖搖頭,先不說她現在的模樣不太合適,就說她現在的戰鬥力也太不充足些。
“反正我就快病好了,等我原地滿血復活,我再找荀師弟好好算一算這‘橫刀奪愛’的帳。”
她是很看好荀翊沒錯,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卻發現,她丫的根本不能忍啊!
心情愉悅的寂殊寒喜聞樂見的點點頭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徹底淪爲妻奴的寂殊寒已經完全顧不得和荀翊那點兄弟情了,反正曲清染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黏糊在一起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養病的院子外,謝必安正一臉絕望的看著地府中高高懸掛的月亮。
他是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他呢?連續讓他親眼見證兩對愛侶的產生是幾個意思啊!摔!
於是範無救在整理好花圃後,回來就看見謝必安一臉“我要靜靜”的表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完全不知道要從何安慰起。
#論一條單身狗如何安慰另一條單身狗?#
解開了心結的曲清染病好的很快,正如一開始荀翊說的那樣,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心上的傷口痊癒了,身體上的傷壓根兒就不是個事兒!
雖然病癒了,可是該曲清染和寂殊寒分擔的工作卻一點兒也沒有少,其中還包括了加重懲罰文素和荀翊,以致於四個人被分配到一起幹活了,至於他兩爲什麼會被加重懲罰?
“哦——”
一聲抑揚頓挫的聲線,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味道。
文素嘴角抽抽的看著奸笑不已的曲清染,深深後悔自己不應該向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坦白。
“所以你們兩當初因爲……告白的原因,直接曠工了,於是被告狀告到了閻王大人那裡,最後就被懲罰多做一輪活計了?”
曲清染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眉飛色舞。文素沒好氣的丟給她好幾個大白眼,如果再給這丫頭一塊帕子,臉上再粘一個痦子,妥妥一個青樓老鴇樣。
“是啊是啊,現在被分到一起幹活了,怎麼?你還不滿意了?”
文素斜睨了曲清染一眼,眼刀子嗖嗖嗖的往她身上插,畢竟幹活不是重點,本來就是他們做錯了,受罰也是應該,只是看著曲清染笑得這般誇張過頭,文素總有股恨不得把她打包扔出地府的衝動。
“怎麼會呢?人家高興都來不及。”
曲清染眉眼彎彎的看著文素,連眼角眉梢都是戲謔的表情。這真的不能怪她不矜持,實在是文素跟她坦白的時候說的內容太特麼奇葩搞笑了。
誰能想到純潔乾淨如荀翊這樣的謫仙美少年,骨子裡竟然會是個接吻狂魔?
文素的原話是:“誰能想到他的屬性隱藏的這麼深?跟得了皮膚飢渴癥似的,逮著機會就要親兩口,一空閒下來就要求抱抱舉高高,偏生他又長得那般好相貌,我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一旦被他抱上,一炷香的功夫裡是甭想推開他了。”
曲清染聽完就笑的趴了下去,她能說什麼?這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麼?
隨後很快,曲清染便親眼見證了一番文素話裡的真實性,雖然沒有直接目擊到現場,可是看著文素脖子上那顆明晃晃的草莓,曲清染覺得自己作爲“丈母孃”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嘖嘖,荀師弟,你這是……霸王硬上弓?”
要不要這麼囂張?草莓都種到女方脖子上來了,色狼如寂殊寒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寂殊寒:訓人就訓人,別老拿他當反面教材行不行?-_-||
“沒成,未遂。”
荀翊倒是坦誠的很,他和寂殊寒一樣看得分明,如果說他和文素在一起需要過五關斬六將,那麼第一個要搬開的攔路虎,非曲清染莫屬。
畢竟以她兩那如膠似漆的黏糊勁兒,荀翊毫不懷疑曲清染這個假想敵的戰鬥力有多麼強悍。
大概也是因爲他過於坦誠了,曲清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忽然間笑的一臉曖昧。
“哦~言下之意就是還沒成功上壘唄?”
一旁的文素聽罷險些沒直接摔到地上去。
她嘴角抽搐的看向曲清染,對方正笑的一臉純潔,哪裡能想象的出剛剛那番黃暴的話是出自她的口?感情是這貨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所以節操什麼的,全體碎光?!
荀翊雖然不懂“上壘”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結合上下文還有曲清染□□的表情一起聯想,聰明的他立刻頓悟了到了重點。
美少年的臉頰微微飛起一抹淡紅,微微撇開的俊美容顏透著一股子難言的羞澀,美好的令人心神嚮往。
饒是見慣了寂殊寒美色的曲清染,這會兒都忍不住讚歎的嘖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