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安德魯是許鬆的真愛來著,這麼快就被現實打臉了吧,嘖嘖。
陶陽榮在廁所解決某個特殊部位的特殊問題時,接到一個陌生的本市座機號碼來電。
媽蛋,在這種時候打斷他,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嗎?
沉默的手機震動聲音在‘褲’子口袋裡響了一遍又一遍,陶陽榮掏出手機一看,還是剛纔那個號碼。
你大爺的,還有完沒完啦,就是個推銷保險的也不用這麼執著吧。
不耐煩的陶陽榮一手接通電話,一手去安撫自己的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希望它沒有被口袋裡一陣陣的震動聲音嚇到,以後還能和他愉快地做好朋友。
在另一個方面,對上手機上那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時,陶陽榮的口氣就沒那麼好了。
“喂!”陶陽榮來回‘摸’著自己的小弟弟,心裡對它說道,“你可要好好的,等解決了對哥哥進行‘性’-‘騷’擾的煩人傢伙,哥哥就來好好疼你。”
“陶陶,你來醫院一趟吧,安德魯傷勢比較重,需要住院,我沒帶足夠的現金。”
這是許鬆的聲音啊,說得還是剛剛不久之前的事情的後續,陶陽榮手中的動作停了停,說道,“總經理,剛纔我已經向您的信用卡上打了錢,你可以直接刷卡。”
陶陽榮以爲許鬆不知道自己給他打錢的事情,耐著‘性’子提醒了一句。
“啊,我不知道。”許鬆在電話那邊掏了半天口袋,又說道,“陶陶,你還是過來一趟把我的銀行卡送過來吧,剛纔走得著急,沒帶手機和錢包。”
怪不得用陌生的電話號碼給他打電話,陶陽榮這才知道許鬆對安德魯真是真愛啊,什麼都沒拿就往醫院跑,之後再讓他這個特別助理來善後。
真是中國好boss。
那他剛剛‘浪’費那麼多手續費是爲了神馬?!
陶陽榮恨不得將手機扔到馬桶裡,全當這個電話他沒有接通。
“陶陶你現在不忙吧,公司沒有重要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安德魯傷勢‘挺’重的……”
當然有重要的事情!他後半輩子的‘性’福就這樣被許鬆的幾個電話給葬送了,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陶陽榮心裡憋著一口悶氣,又不能對許鬆吼出來,表現在身體上就是某個部位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一般地迅速壯大,他的五姑娘都快握不住了。
許鬆還在那邊喋喋不休,說自己已經接到護士臺小護士的好幾個白眼,誰讓他之前號稱是某個大老闆,現在竟然連一張能繳費的銀行卡都拿不出來,怎麼不讓護士們翻白眼。
“陶陶,公司給你報銷油費,你過來一趟吧……”許鬆以爲陶陽榮懶得跑這一趟,拋出一個看上去比較有‘誘’‘惑’力的條件。
陶陽榮很少聽他用這麼溫柔地語氣和自己說話,兩人在公司多是公事公辦,剩下的小半部分也是在許鬆被董事長拿充氣大‘棒’槌招呼之後,陶陽榮忍受兩天許鬆火山爆發似的脾氣。陶陽榮正在閉著眼睛回想上一回聽見許鬆這麼說話的時候是對著自己還是對著安德魯來著,又或者是韓非穆?
還沒等陶陽榮想出答案,只聽許鬆又說了一句,“陶陶最好了,陶陶快點過來吧。”
陶陽榮只覺得轟的一聲,他的整個世界頓時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想起來了,上一次他聽見許鬆用這種語氣說話,是他誤進許鬆辦公室,聽見許鬆給一個mb打電話的時候,那時許鬆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顫音,讓人從頭皮到腳後跟都打了個戰慄。
陶陽榮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白濁液體,心道,還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之前他還嘲笑**oss的口味重,現在他竟然在和**oss通電話的時候幹出更出格的事情。
陶陽榮用拿著手機的手按了沖水按鈕,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轉身出來衛生間的隔間,直到清洗完雙手纔拿起被他放在一邊的手機,那邊許鬆早已等得有些著急,喂喂餵了好幾聲,“陶陶你在嗎?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解決了一下‘私’人問題。我十分鐘之後過去。”陶陽榮迅速掛了電話,擡頭對著鏡子裡的人嗤笑一聲,好啊,真是好樣的啊,他還不如當初被自己笑罵“衣冠禽獸”的許鬆了。
電話那邊握著聽筒的許鬆愣了兩秒鐘,在小護士的不停白眼中掛了電話,心裡還在納悶,陶陽榮怎麼了,說話這麼‘陰’陽怪調的?還有就是,陶陽榮剛剛說什麼,在解決‘私’人問題?是在上廁所嗎?那他打的這個電話是不是有些尷尬?
許鬆從護士臺前走開纔想起來沒和陶陽榮說自己在哪個醫院,想再轉回護士臺,瞥見拿小護士的白眼又停住了腳步,算了,最近的醫院就這一家,陶陽榮會找到他的。
說十分鐘就十分鐘,陶陽榮站在許鬆面前的時候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許鬆拿著陶陽榮遞過來的手機和錢包,又恢復了往日在下屬面前的美好形象,對著陶陽榮說了兩個沒有任何情感的字,“謝謝”。
陶陽榮問,“安德魯傷勢如何?”
“打了石膏,醫生說要過一個月吧。”許鬆去窗口排隊‘交’了錢,“回公司,安德魯在醫院裡待得早就不耐煩了。”
陶陽榮不解,不是說要住院嗎?
許鬆似是知道陶陽榮的疑問,反問他,“你出住院費?”
陶陽榮頓時明白了,他家**oss這是捨不得錢呢,誰說安德魯是許鬆的真愛來著,這麼快就被現實打臉了吧,嘖嘖。
許鬆帶著安德魯在醫院吃了一頓午飯纔回公司,美其名曰是爲了照顧安德魯的身體,要在醫院吃病號飯纔好,實則陶陽榮在心裡吐槽他家**oss捨不得‘花’錢纔是正理。
許鬆空出自己的休息室給安德魯,說等他忙活工作再和安德魯一起回去。
陶陽榮從許鬆辦公室退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德魯受傷的小眼神,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心靈上的,而且後者所佔的比例在陶陽榮看來還不小。
**oss不是一直‘挺’憐香惜‘玉’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個疑問一直到下午下班後,陶陽榮開車載著許鬆和安德魯返回公寓,還在陶陽榮的腦中游‘蕩’。
陶陽榮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許鬆,不對勁,他家**oss的狀態很不對勁,一點也不像是在替安德魯擔心的樣子,而且沒見安德魯已經忽視自己身體的糟糕狀態準備上前糾纏許鬆嘛,結果被許鬆一個眼刀送回來,又老老實實地坐好了。
陶陽榮心想,這是他家**oss不滿安德魯的身體狀況,要拋棄安德魯另尋新歡了?
到地兒停車,陶陽榮下車剛想把安德魯扶下來,許鬆已經站在車‘門’外彎著腰,伸手將安德魯抱了出來,還說什麼,“胳膊都摔斷了,你就不能老實點。”
“醫生說只是裂了,沒斷。”安德魯還有力氣頂嘴。
陶陽榮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是‘操’得哪‘門’子閒心,沒看人家兩個甜蜜得很嘛,他是往上湊什麼湊。
陶陽榮站在風中目送兩人上樓,今天杭市的風有點大,他的髮型都快被吹‘亂’了……
心中抑鬱的陶陽榮突然想買根菸‘抽’‘抽’,有時間沒碰了,不管是在家裡在公司還是在車裡都沒放著煙,陶陽榮圍著許鬆所在公寓的小區內轉了小半圈也沒找到超市,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看見路邊一輛車子的車牌號很是熟悉。
陶陽榮盯著那車牌號看了一會,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鳴笛聲,‘激’得他一下子想起來,這不是董事長許明知車子的車牌號嘛,怎麼把車停這了?
“我靠,你走不走啊!擋著道幹什麼?”後面的司機見陶陽榮還是沒有挪坑的意思,忍不住降下車玻璃探出腦袋來大聲喊話。
“馬上馬上!”陶陽榮連忙將車子停在一邊,讓出道路來。後面的司機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箇中指。
陶陽榮心裡想的全都是“董事長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哪裡有功夫去看那司機的動作。
許明知當然知道許鬆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事情,兒子一兩週教訓一次就行,頻率太高了,就是許明知的老胳膊老‘腿’的也支持不了啊。可不管許明知怎麼教訓許鬆,都是在許家老宅那邊,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真鬧到許鬆租的房子這邊來,被鄰里鄰居看到了,許明知的老臉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呢。
那許明知今天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
等等,剛剛許鬆可不是一個人上去的,他懷裡還抱著斷了胳膊的安德魯!
再多的可能‘性’陶陽榮沒功夫去想了,直接從車裡跑出去,衝著許鬆的公寓樓跑過去。
“你他-媽找死嗎?!”剛剛纔離開的司機見眼前突然衝出一個人來,急忙踩了剎車,見還是剛剛那個被自己豎過中指的人,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陶陽榮哪裡有功夫例會這倒黴的司機說了什麼,一路連跑帶跳衝過各種‘花’壇柵欄,接著一鼓作氣跑上許鬆所在的十二樓,展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多日不見的許家父子大戰再次在他面前上演,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旁觀的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安德魯。
打著石膏,吊著胳膊,已經被嚇傻了的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