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鉑爾曼走的時候,秦如歌覺得嗓子里堵了一團(tuán)氣,喘不過來,咽不下去。
她知道陸少磊是在給她難堪,還用行動告訴她,他討厭她的觸碰,討厭和她呆在一個空間里。
你覺得自己能勝任主廚的工作?”陸少磊難得的沒有工作,而是抱著肩膀,斜睨她。
秦如歌淡淡說,“能啊,為什么不能?!”
他這話問的有點莫名其妙。
“帶著情緒,太危險。”
她咬牙,“這還不是因為你!”
陸少磊攏眉,傳入耳里的話帶著控訴,還有委屈,他冷笑,“因為我?”
“!!!!!”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秦如歌伸出手扶了扶額,差點沒把自己的臉給埋汰了,男人的聲音冷的宛若冰錐子,戳進(jìn)她的脊梁骨。
她懊惱的嘶啞咧嘴,“沒,沒有。”
在這之后,倆人都沒在說話,車子很快便到了鉑爾曼,然后進(jìn)入地下停車場。
江書同停好車以后,陸少磊打破之前的沉默,他轉(zhuǎn)頭,看著秦如歌說,“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走進(jìn)廚房,就要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收起來,你需要做的,就是給食客奉上百分之百的精致料理。”
“不用你提醒!”秦如歌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
陸少磊的眸子對上她那清澈明媚的眸子,似乎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堅持,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打在他身上的淡光,透著薄薄的光暈,秦如歌看著他健碩挺拔的背影,用牙齒咬了咬下唇,抬起步子,快速的跟他進(jìn)了電梯。
……
倆天后的私人宴會,是在鉑爾曼的露天場地舉行,因為宴請的貴賓在飲食上以生食為主,所以,陸少磊特別抽調(diào)出一批專門主理日本刺身和韓國料理的廚師來為這次宴會做準(zhǔn)備。
而重頭戲,就在那條野生藍(lán)鰭金槍魚上。
它的魚腩集聚的脂肪最多,魚肉也是特別的鮮甜味美。
秦如歌跟著陸少磊進(jìn)了一間開放式的廚房,她一眼就看到了曹行,伸手和他打招呼。
曹行笑著點頭,他作為這次宴會的總負(fù)責(zé)人,即刻上前,用他這三年惡補來的知識,向陸少磊作解釋,“陸總,我們剛對藍(lán)鰭金槍魚做了二次檢查……“
只可惜,他話沒說完。
陸少磊站在工作間,轉(zhuǎn)身冷漠的看著秦如歌,那架勢,是總經(jīng)理的漠然和高高在上,他伸出手來,指著她,說,“你來解釋。”
突然被點名,秦如歌愣然的抬起頭,傻眼的看著陸少磊。
解釋?
解釋什么?
她的眼珠子里冒著疑問。
陸少磊冷聲說,“來解釋一下你打算用這條魚做什么料理。”
“啊?!”秦如歌抬起頭,驚訝的大叫。
廚房內(nèi)的人,全都看著她,尤其是跟曹行站在一起的廚師們,都用一種探究好奇的眼神在打量她,有的甚至還露著同情和嘲諷的目光。
陸少磊的眸光,閃爍著一點冷,他突然覺得,自己浪費這么多的時間,有點不值。
只有曹行,一直在笑,“不用緊張,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