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冷著臉提醒葉子付完錢,蘇墨抓著提兜就往外跑,這地兒再一刻她都呆不住。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葉子詫異的看著蘇墨一臉冷色,剛剛不還是好好的么,這會兒怎么就晴轉多云了呢。
蘇墨和葉子往一邊走了幾步,就看到高檔的跑車里,女人笑的花枝亂顫,從她們身邊過去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凌傲直接把她們比到地上去。
“墨墨,我們去吃圣禾餛飩吧……”小心翼翼的聲音,嗚嗚,她不要看到墨墨暴走,太恐怖。
“葉子,我頭疼,今兒不逛了,我想先回去?!?
“你不是要放我一個人吧……”可憐兮兮,葉子偷偷窺視蘇墨一眼,嘴里憋著好幾個疑問,想問又不敢問,抓心撓肺的刺的自己難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
跟葉子告別,蘇墨招手打了車回去,一路上她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不是上一次床就能完事的事兒。
裴瑯若是不放手,無論她做什么都是徒勞。
蘇墨想到方才的女人,依附男人生存的女星,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最有效的資源,毫不在乎的躺在男人的身下換取自己想要的職位榮譽和金錢。
她也沒什么不同,只不過自我標榜上個名頭,拿著給媽媽治病的借口來行這樣齷齪的事情。
眼眶里忍不住的發熱,蘇墨雙手覆面,腦袋沉沉的垂下去,直到額頭抵住膝蓋。深濃的無奈一下蔓延開來,心里疼的厲害卻無處發泄。
蘇墨把掌心攤開,那枚鋼制的鑰匙刺的她幾欲流淚。
“前面修路,有點兒堵車。”
車子突然慢下來,蘇墨抬起頭,就聽到司機的解釋,她點了下頭,搖下玻璃,熱撲撲的空氣撲面而來,蘇墨探出半個腦袋往外看了看,長長的一條龍。
收回視線的時候,蘇墨陡然愣住,隔著一輛車的左轉車道上,前面一輛法拉利的跑車車窗已經搖下,男人的胳膊肘探出窗外,指間夾著一截煙,他側著臉跟旁邊的人說著什么,臉上的笑容平淡而和緩。
從蘇墨的角度看不到他副駕駛上的人,只能看到半截的身子和一頭柔順的長發。她可以斷定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心底的隱傷泛濫成災。
旁邊人說的話讓沈軒銳輕笑出聲,他彈了彈指間的煙灰,看到映在后視鏡中的某個人時,他身體猛然僵硬,扭過頭去時卻恰逢看到車窗玻璃搖上的瞬間。
蘇墨緩緩搖上車窗,將自己困在這一方狹小的逼仄空間里,隔著車窗玻璃她能看到沈軒銳探出頭望過來的目光,頭一次覺得堵車是這樣難捱,忍不住的心煩氣亂,“這不早不晚的堵的人心煩,師傅能快點嗎?”
“快不了啊,你看我們擠在中間就是繞道都不行?!?
蘇墨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可能,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催促逃離,整個空氣的氣壓都讓她覺得難受,她兩手緊緊交扣放在腿上,一張俏臉繃緊了連帶著呼吸都變得遲緩。
炫目的法拉利跑車車門突然打開,男人修長的腿率先邁出,他急促的向后走了一步,沈萱童焦急的喊,“哥,你干什么呀!綠燈了!”
左轉車道上并不太堵,綠燈后自后傳來的鳴笛聲響撤云霄,沈軒銳頎長身姿站在車邊,一雙眼睛銳利的直射墨綠色出租車里縮頭縮尾的女人,他的唇線抿的極緊,連著腮部線條都繃了起來。
蘇墨手指蜷縮起來垂下頭去,完全是視而不見。
他伸手敲了敲車窗,蘇墨固執的裝作沒有聽見,司機師傅倒是忍不住的落下駕駛室的車窗玻璃,“嘿,什么事兒啊?”
沈軒銳偏開頭去看向出租車司機,他一手指向后排上唯一的人,“我找她。”
司機師傅錯愕的轉過頭去,“姑娘,你認識他?”
蘇墨抿著唇說不出話來,她想說不認識,可是話到嘴邊上卻怎么也吐不出來,最后卻只能提醒,“前面的車動了,我趕著回家,麻煩快點。”
后面的鳴笛聲叫罵聲不絕于耳,沈軒銳深深的看了眼蘇墨,折回身去啟動車子將跑車駛離車道。
他把車開到一邊的人行道口不管不顧的就停了下來,“萱童下車,你自己打車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沈萱童撇了他一眼,雖然不情愿,但是看他臉色十分難看,還是聰明的按開保險扣,“什么事兒啊,這么著急,媽還在家等著呢。”
“就給她說公司里臨時有急事,你先幫我擋一下?!?
“你不要總拿公司的事兒當擋箭牌,媽明顯的不信的,你還是自己打電話給她解釋吧,今天連爺爺都出動了,對方可是陳伯父的女兒?!?
沈萱童腳剛一沾地,跑車一個利落的調頭就沖了出去,完全沒把她說的話聽進去。只留下沈萱童一個人站在原地愣神,她氣急敗壞的跺跺腳,多久沒見到小哥這樣了,這么火急火燎的。
蘇墨悄悄呼出口氣,車子起先蝸牛般的移動,過了不多一會兒就暢通無阻,蘇墨一時只覺得疲累無比,她額頭輕抵車窗玻璃,閉上眼睛平復自己。
蘇墨說不清這是種什么感覺,仿佛一碰到沈軒銳就在她堅硬的外殼上敲開了一絲裂縫,讓她滿心滿眼的酸楚,忍不住的就想掉眼淚。
是不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所以才會即便相隔數年依舊有著這種依賴,還是……因為他們……
蘇墨狠狠閉了閉眼睛拒絕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題外話------
劇情要慢慢展開捏。之前的事兒要穿插著交待。所以你們家裴公子偶爾會遇上坐冷板凳滴待遇。但是也不許霸王我哈。我們家小哥也是很有愛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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