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看看你醒了沒,睡美男太誘惑人了,是你誘惑我!哥哥,不過我肚子餓了,我可以炒菜了嗎?”
梁墨染說話的同時肚子也咕咕的抗議起來,而身邊的男人笑聲傳來,帶著寵溺帶著調侃,“路墨墨,你是吃貨嗎?”
“吃貨??!我就喜歡當吃貨!”又湊近他親了一口:“我給你準備好了牙刷杯子,起來洗漱,我現在去炒菜!”
“炒好了,端到這屋里來!我可不想還沒吃就涼透了!”
“哈哈,好!”她像只彩蝶般跑出去。
路修睿視線望著她的背影,唇邊一抹放松的笑。
也許,有些事,真的可以放下了!
十年,馬上就到期,他的人生,也該從新啟航了!
一大早,吃過飯,路修睿就讓梁墨染收拾東西,跟他回北京,這種地方冷都冷死了,他可不會讓她在這里一直呆到開學的。
梁墨染無奈,只好收拾了東西,跟他下樓。
看著剛買的熱鍋,才用了一夜,真是可惜??!
“哥哥,不如我們帶著走吧?”梁墨染提議。
“留著吧,萬一你媽媽回來,可以用一下的!”再說拿去北京,根本用不到。
“好吧!”
路修睿去樓下放那兩卦炮竹,在萬聲鞭炮響聲中,他們開車離開了這破破爛爛的小區。
“對了,D城廣場!”梁墨染想到路修睿跟梁漢成約好的。
路修睿點點頭,“下車去看看車牌!”
“???”梁墨染不解。
路修睿皺皺眉?!敖心阆氯ゾ拖氯?!”
“哦!”
下了車子后,梁墨染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看到車盤也沒有什么不對啊,回來問他:“哥哥,怎么了?”
“現在的車牌尾數是多少?”
“09!”
“前后一致嗎?”路修睿問。
“一樣??!”梁墨染只能回答。
“現在再去看看!”路修睿又道。
“哦!”梁墨染屁顛屁顛地去看了,這一眼不要緊,嚇了一跳?!鞍。【尤蛔兞??”
再回來,路修睿又問:“現在多少?”
“哥哥,居然變成70了!”
“前后一致嗎?”路修睿又問。
“一致一致!”梁墨染專門看了的!
“上車!”一揚下巴,示意她上車。
梁墨染回到車上,才驚愕的低呼一聲:“哥哥,咱這樣是不是違章?隨意換牌照?這被查到了怎么辦?”
路修睿發動車子,淡淡地開口道:“有效的保護自己,為了給大領導更好的服務,違章也是善意的!查到了出示一下證件,被教育下就會放行的!”
“”這理由果然很強大。
“哥哥,那,那咱現在這個牌照是假的吧?”梁墨染瞅瞅他。
“嗯!”
“我的神??!”梁墨染想問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突然想到什么,問:“你是不是怕梁漢成找到咱們?”
“不想被打擾!”路修睿沉聲道:“我不會幫他!”
“嗯!”梁墨染點點頭?!斑@我絕對同意,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以后,別為他的事求我,求我也不會幫,沒推波助瀾昨晚把他弄進去,我已經很仁慈了!”
“是,是,您很仁慈!”
他再度皺眉,轉頭瞥她一眼:“路墨墨,以后我說話,你不準敷衍!”
“啊”她驚呼,沒覺著自己敷衍啊。
“啊什么啊?”他掏出電話,遞給梁墨染,然后沉聲道:“給我找韓進鳴的號碼?!?
梁墨染驚愕了一下,“韓進鳴,那,那不是我們市長嗎?”
“不然你以為呢?”路修睿單手開車,轉了方向。
“你真的認識我們D城的韓進鳴市長???”梁墨染驚呼著,翻找他的電話簿。
剛要翻找,路修睿突然剎車,停下來,把電話直接奪過去?!八懔?,我自己找!”
梁墨染不解,難道電話里有什么秘密?
路修睿修長地手指按著號碼簿,尋找他要的號碼。
梁墨染湊過去,“哥哥,電話里有秘密嗎?不給我知道?”
路修睿伸手推了推她,把她身子推到椅子上?!白茫掖螂娫捘?!”
顯然,路哥哥他不愿意告訴她,梁墨染聳聳肩,也沒有深究。
電話撥通,只聽到路哥哥對著電話道:“韓進鳴,你好!打電話給你拜個年!為什么不能想起你?想了就是想了唄哪里哪里你才是大領導,勞苦功高,我只是扛活的,打工仔而已,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哪能跟你比!市長大人這是挖苦我?大過年的,給你拜年就挖苦我???”
梁墨染驚悚著,真的是她們的市長啊,路哥哥真的認識她們的市長呢,歐也!那在電視里看著的大人物,居然跟路哥哥認識,梁墨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居然也夠地著人物了!
梁墨染以一種五體投地的膜拜神情望著路哥哥,路哥哥真是不一般,連市長跟他說話都這么隨意,看來關系非同一般。
只聽到路哥哥一陣寒暄后,開始引入正題。
“聽說你們市里紀委最近很忙啊!沒有啊,我只是隨便問問,怎么?牽扯到機密,不方便透露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聽到路修睿道:“哦,梁漢成啊,沒聽說過啊打馬虎眼不是我的作風,當然不認識了!我認識他做什么?隨便問問,有點好奇,像梁漢成的問題很嚴重嗎?哈哈當我是閑的慌吧!我可不要你的人情,不過若是你想給,我就勉強收下吧!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總會還的所以你才這么慷慨的把人情送給我不是嗎?”
梁墨染一直側身瞅著他,覺得他真是太神了,跟市長說話那么隨意,還說不認識梁漢成,路哥哥真夠腹黑的。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么,路哥哥跟韓市長說了一會兒,最后終于說完,只是那些話,梁墨染都沒怎么聽懂,到底是幫梁漢成還是不幫呢?她怎么覺得電話打完,跟沒打差不多,可是又好像打了,說的還挺多,可是,都是啥意思啊?
“好的,那就這樣吧,再次祝你及你的家人新春愉快!”說完,路修睿掛了電話。
“哥哥,梁漢成是不是真的要進去?”梁墨染剛才聽到說嚴重,覺得可能真的嚴重了。
“問題十分嚴重,他撞在槍眼上了!”路修睿轉頭看看她:“怎么?你擔心?”
“沒有!”梁墨染搖頭?!拔抑皇怯悬c心情怪怪的!”
“哦?”
梁墨染皺皺眉,搖頭。“沒事,我們不幫他,走吧,不如我們不見他了,叫他在哪里等著去吧,等死了算了!”
“食言不是我的作風!”路修睿又發動車子,沉聲地開口:“見面還是要的!”
“哥哥,撒謊也不是你的作風吧?”梁墨染反問。
“善意的謊言有效地保護自己,就不算是謊言!”他的理由總是這么的令人驚悚。
“”好吧,真不是他對手,還是不說吧。
很快到了D城廣場。
遠遠地,在空曠的廣場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里,應該是梁漢成單位的轉車。
他們的車子駛過去,只見梁漢成從車里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梁慧澤,比她小五歲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
梁墨染坐在車里,沒有動。
梁慧澤跑了過來。
路修睿并沒有下車,只是問梁墨染。“你要下車嗎?”
“不下車了!”梁墨染搖搖頭,她不想跟他們見面,一見面,太多太多的事會想起來,那樣太難受,“哥哥,你也不要下車了,直接告訴他,不幫他,我們就走吧!”
“看樣子,好像不行!”路修睿瞅了眼前方,梁慧澤已經擋住了他們的車子。
“姐姐”梁慧澤在車前面大喊。
梁墨染抬頭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覺得這聲“姐姐”真的很諷刺。要知道,多年前,當她站在梁慧澤面前時,那個比她小五歲的丫頭,指著她說,“野孩子,你才不是我姐姐,你是爸爸不要的野孩子!”
那時候,太受傷!
姐妹,從來沒有情深!
當年不曾相親,如今如何相愛?
所以,她很平淡,并沒有因為這一聲姐姐而有任何的改變。
梁慧澤跑到她的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站在她側面,又是親昵地叫了一聲:“姐姐!”
已經十七歲的姑娘從來不曾叫過她姐姐的人,如今裝的如此的親昵,梁墨染不由得想起梁慧澤的媽媽,想到當年,梁慧澤的媽媽李梓是如何聲淚俱下的演戲從媽媽那里奪走梁漢成的,其實,不是李梓本事大,是媽媽不愿意要了,丟棄了而已!
李梓的女兒,又怎么不會演戲呢?
“姐姐?”梁墨染冷冷一笑,很是不屑?!澳憬绣e人了吧?”
已經語氣很冷漠了,梁墨染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用這么冷的語氣說過話,即使對許繼來,也沒有這么冷的語氣,今天,這是###第一次,這樣冷漠的看著梁慧澤?!拔也皇悄愕慕憬悖 ?
偏偏十七歲的小姑娘很有手段,沒有絲毫尷尬,伸過手來拉她的胳膊。“姐姐,你還為小時候的事生我的氣呀?小時候我小不懂事,現在是大人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怎么說咱也是一家人,我是你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