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藥到病未除

張圓看著陳員外夫婦說：“小姐的病確實很重，是抑郁致神經紊亂所致，病理特征不明顯，一般無人能分辯此癥，許多人稱此癥為遇到邪氣的急癥！”

陳員外說：“其他先生是這樣說的！”

張圓說：“有的先生即使知道病癥，也不知道病因，即使知道病因也無藥可用！”

員外及家人聽了，心又涼了半截，無不驚慌失望。

張圓環四周看了看，看到了大家期望的眼神，說：“不過……”

陳員外看到張圓在觀察其他人，立刻意識到先生還有下文，趕忙問：“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沒有外人，有什么話，先生請講！”

張圓看著陳員外，說：“之前，來給小姐治病的先生分辨不出來是什么病因，所以用藥不對癥，大家都知道是藥三分毒，服了不該服的藥，不但沒有效果，還會加重病情！”

陳員外看著張圓，點頭承認張圓說的對。

張圓說：“看病就像是做文章文不對題一樣，偏離主題的文章，只能是勞而無功！” 陳員外聽了，心想，三句話不離本行啊！于是點頭稱是。

張圓接著說：“我剛才通過望聞問切，知道小姐得的是什么病，知道治療此病的方法，而且我有對癥治療的靈丹妙藥！”

陳員外夫婦和在場的人聽先生說有對癥治療的靈丹妙藥，好像又有了希望，都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說這次小姐有救了！

張圓說：“治療任何疾病都要辨證施治，所以，小姐服了我的藥，可以立竿見影、藥到病除！”

陳員外夫婦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認為先生雖然年輕，看病說話就像經驗豐富的老先生，有條不紊充滿自信，講的道理讓人深信不疑。

心里想，比那些什么話不說，只給開方的先生，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這次算是找對人了，女兒這下有救了。

陳員外非常激動的說：“完全相信先生分析，先生說的完全符合小姐的病情，敬請先生用藥吧！”

張圓站起來，看著陳員外和夫人，說：“不過，在用藥之前，還有一件事要給你們說明！”

陳員外猜疑的看著張圓，猜不出他想說什么，可能是想說酬金的事吧！或者還有其他要求吧？看先生吞吞吐吐，可能是覺著人多說話不方便嗎？

陳員外見過世面，有經驗，心里有數，凡是不好當面說的話，都會有暗示讓其他人離開，于是對在場的人說：“夫人留下，其他人你們都先出去，先生有話給我講！”

張圓搖了搖手說：“不、不，陳員外領會錯了，大家不必離開，我沒有什么話不能給大家說的，我不是說酬金的事，都可以聽，我是說，我能給小姐治病，但是我還有一些話，要說清楚！”

陳員外看到張圓留下在場的人，知道他的要求不會多過分，但是，又猜不出他會提什么要求？

陳員外豪爽的說：“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話直說的人，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只要能治好小姐的病，別說一件事，就是八件、十件，我也會全部答應你！”

張圓誠懇的道：“陳員外！我不會無理要求，你是長輩，在用藥之前我要把小姐情況弄清楚，把我的要求告訴你們，請你們慎重考慮！符合要求，我給用藥，不符合要求，我走人！好嗎？”

陳員外說：“先生！你的要求是什么，明說吧！”

張圓說：“我姓張，名圓，今年十九歲。家住彭城戶部山，我不知道你家小姐生病，我也不是專門跑來給你家小姐治病的江湖騙子！”。

大家看著張圓靜靜的聽張圓說話。

張圓說：“我是無意間看到酒館門前的榜文，我來給小姐治病就是巧合！”

我要告訴你們，我是受人之托，讓我給一位小姐治病，只說小姐突然昏迷生命垂危。沒有告訴我小姐住在哪里，姓甚名誰？”

大家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先生說這話什么意思？

張圓說：“我感覺陳小姐像是我要救的病人，但是，我還不能確定，請大家幫助我再核實一下，小姐是不是我要救的人？”

陳員外、夫人和在場的人都說，“小姐是你要救的人！”

“小姐與你所說的需要救的人相符！”

“完全相符，不會錯！”

陳員外說：“先生！你還有什么話，說吧！”

張圓雙手示意大家安靜，說：“我離開仙人谷的時候，師傅賜給我一粒靈丹妙藥，只有一粒，是用于最需要我救的人的，非常寶貴，不能給錯人了！”

“先生！你都看過小姐了，不會錯的！”

張圓說：“師傅說，如果小姐是我救的人，吃了靈丹妙藥之后，可以馬上見效，藥到病除！如果小姐不是，這粒藥就白搭啦！”

陳員外著急說：“先生！你相信我，不會錯！”

張圓說：“既然你們說小姐是我要救的人，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們答應，我自當竭盡全力，馬上用藥！”

陳員外說：“先生！你說什么要求吧？只要能治好小姐的病，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張圓說：“既然員外這樣說了，我就直說了，如果小姐沒有定親，給小姐治好病后，我要娶小姐為妻。員外、夫人你們慎重考慮考慮，給我答復！”

陳員外考慮了很多先生可能提出的問題，唯獨沒想到會提出這個要求，聽了張圓的話，有些始料不及，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好，驚訝的坐在那里，看著張圓，腦子里想找出最好的答案。

心里想：女兒的婚姻大事，如果是平時，當然不能草率，需要好好了解了解再做決定。但是小姐生命垂危，生命是頭等大事，不能耽擱，病急亂投醫也無可厚非。

眼前這個先生，聽他所說和自己觀察，認為先生的態度誠懇、在情在理，再說這個先生無論年齡、外貌、學識、水平、家庭都是不可多得的才俊。正想給小姐找女婿，與小姐年齡又同歲，他提出這個要求，也符合我們家的意思，覺得先生的要求可以答應。

不知道夫人和其他人怎么看？應該征求一下夫人和大家的意見。

于是陳員外朝家人和在場的人逐個看了看，有征求大家意見的意思。

夫人和家人領會了員外的意思，都又認真端詳張圓一遍，看到張圓修長的身材，衣冠楚楚。完美的臉型，俊美的五官，相貌堂堂，風流惆悵的美男子形象。先生又有醫術本領，又沒有定親，小姐尚沒有定親，郎才女貌，正求之不得啊！

大家都向陳員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員外說：“先生，有個事，我還要再問你一次？”

張圓說：“員外有什么話請講？”

陳員外說：“先生還沒有定親對嗎？”

張圓說“我當著大家的面告訴你們，我沒有定親！而且我是說如果我給小姐治好病后，再娶小姐為妻！”

經過一番考慮和征詢大家的意見。

陳員外說：“既然先生這樣說，我家小姐也沒有定親，先生如果治好我家小姐的病，想娶我家小姐為妻，我和家人同意你的要求！”

張圓高興的抱拳環顧四周說：“好！當著大家的面，員外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我無話再說，給小姐服藥吧！”

有人端來洗手盆，張圓洗手后來到小姐床前，當著眾人的面，從兜里拿出一個布袋包。

解開布袋包，拿出折疊整齊的干凈手帕。

小心翼翼的一層層打開手帕，有一個錫箔紙包裹著，如杏大的一個圓團。去掉錫箔紙，是一石蠟丸。

張圓用力掰開石蠟丸，里邊是一粒葡萄大小、圓形、淡黃色晶瑩剔透的仙丹。

張圓兩個手指捏著金丹面向大家轉了一圈給大家看。在場的都爭先恐后的伸頭去看。

這時人們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彌漫開來，滿屋都是沁人肺腑的清新香味，所有人都聞到了從未聞過的香氣，露出驚訝之色，使勁做著深呼吸，都感覺令人神清氣爽。

都說第一次見到仙丹，第一次聞到了仙丹的清香，真是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丫鬟按照張圓吩咐，拉開羅帳，把枕頭放到小姐背后，扶小姐半依半臥。

丫鬟輕輕的把小姐的嘴張開，張圓小心翼翼的把藥丸放到小姐口中，然后給小姐合上嘴。

張圓安排丫鬟在跟前看著，如果發現有什么情況及時報告。

然后，和員外一起到客廳休息，靜待效果。

夫人看到張圓給小姐服了仙丹，感覺有了希望，殷切的等待效果的出現！眼巴眼望的盯著小姐看，唯恐漏掉一絲的變化。

夫人看了一會，好像沒發現有什么變化，自己的眼也開始模糊了，心里想：先生說的藥到病除，藥到了嘴里了呀，怎么還沒有病除啊！

揉了揉眼，目不轉睛的眼睜睜的瞅著小姐的臉看，尋找小姐的變化，巴望著奇跡出現，巴望小姐快快醒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夫人感覺時間好像已經非常漫長了。

急躁的心情溢于言表，心里對藥到病除產生了懷疑，然后坐不住了，在床前轉來轉去，過了一會，沉不住氣了，長吁短嘆，急躁不安。

有人嘴里小聲嘟嘟囔囔說：“怎么辦啊！說藥到病除，藥已經到了好長時間了，病怎么一點沒有除啊！”

丫鬟說：“別燥，再等等！”

有人說：“等、等，等到猴年馬月啊？”

丫鬟說：“即使是仙丹，也要有起效的時間啊！”

有人說：“什么神醫，什么藥到病除，包治百病，看著長的人五人六的，和那些郎中都一樣！說的好聽！可能又是個騙子？”

有人說：“是你們心燥，這才多大會啊！先生說一個時辰見效，現在連半個時辰不到，急什么啊！”

其他人看小姐沒有變化，也開始煩躁不安、焦急起來，對藥到病除產生懷疑。

有人說：“我去找他去，看他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