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奇怪小動物有很多,尤其是肚皮上長袋子的,比如袋鼠、考拉、袋狼、袋獾等等。就好像當年動物們的祖先來到澳洲時,上帝突然給每人發(fā)了個袋子貼在肚皮上,免得肚臍眼著了涼。
全球一共有240種有袋動物,其中170種都集中在澳大利亞。到底是哪的風(fēng)水不對了,科學(xué)家們也搞不懂。王平有時候會不無惡意的想,要是人類繼續(xù)長久的在這片土地上進化,沒準有一天也能長出小袋子來。
考拉學(xué)名叫樹袋熊,雖然名字里帶著熊字,但和大熊貓一樣,都是吃素的。而且一樣的憨態(tài)可掬,一樣的同為國寶。不同的是大熊貓的戰(zhàn)斗力爆表,只是自己懶得動彈,而考拉則是真的蠢,反射弧堪比樹懶。
網(wǎng)傳有人做過實驗,狠狠的掐了一把考拉,過了好半天這貨才驚叫出聲。據(jù)說這是因為考拉只吃桉樹葉,而桉樹葉有毒。它們是腦子被毒瓦特了,才會這么蠢。
對于前一種反射弧的說法,王平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后一種他倒是知道,純屬扯淡??祭母闻K構(gòu)造奇特,能把桉樹葉中的毒素分解,排除體外。所以這種生物一天最少要睡18個小時來解毒,中毒的說法純屬無稽之談。
至于為啥這么蠢,王平覺著怕是換成任何一種生物每天睡18個小時,都聰明不到哪去。所以這貨還有個外號,叫“睡袋熊”。一生不是在睡覺,就是走在去睡覺的路上。
仰頭看著距離自己不過“一獾”距離的考拉,王平撓了撓頭,心里某種沖動有些躍躍欲試。
“這玩意兒反射弧巨長到底是不是真的?它的寶寶真的是靠吃便便維持生活的?”
不過就沖某獾都在這站了好半天了,這貨還保持“目瞪口呆”的造型沒動,估計反射弧也短不到哪去。
王平小心的抬腳繞開樹下那一灘水漬,扒著樹干往上爬了幾下,正好和那只考拉保持著平行的高度,來了個“面面相覷”。
“啪!”
樹林里響起一聲悶響,像是拍打棉被的聲音。半截帶著牙印的桉樹葉來回晃動著飄落到樹下的一個小水坑里。
過了大概五秒鐘,樹林里突然傳出一陣類似豬喘氣一般的聲音,哼哼唧唧的,聽得某獾一臉黑線。外形這么可愛的小動物,居然天生一副公鴨嗓,叫得有夠難聽的。
某考拉已經(jīng)開始往樹上爬了,鬼知道它原本是想下來干嘛的,挨了一巴掌之后全都忘了,現(xiàn)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王平興致勃勃的跟在旁邊,等人家好不容易爬上一段,便三兩下的追上去。還沒羞沒臊的伸爪去扒人家肚皮,想看看小袋子在哪??墒敲税胩煲矝]找到,倒是在掀人家大腿的時候看到了疑似“小丸子”的東西。
“噫~辣眼睛!”
某獾趕忙松開考拉的后腿,小爪子嫌棄的在樹干上摩擦。不過就在摸過一處樹干凸起的時候,爪子卻突然一松,直接把那凸起給抓了下來。
“什么玩意兒?”
肉墊上的觸覺軟軟的,像是摸到了一顆軟皮雞蛋。王平下意識的拿過身前一看,接著就是一哆嗦。
“麻辣隔壁~蜘蛛精呀!”
小黑爪一揚,那雞蛋大的蜘蛛就不知道飛哪去了。同時某獾也跌落下去,“啪”的摔在草地上。然后瞬間起身,不停撓著身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 www? тTk дn? ¢○
那蜘蛛過于巨大,又是被近距離的拿在手上,都能看清楚它那口器構(gòu)造和身上的褐色絨毛。
“好奇心害死獾啊,晚上非做噩夢不可!”
王平罵罵咧咧的往回走,再沒了探究那只考拉到底是公是母的興致,只想馬上回去洗洗爪子。鬼知道那蜘蛛身上帶了多少細菌。
露營地的南面和西面就有河流經(jīng)過,與許多同樣來自貝爾費德山脈的支流同時匯入貝爾費德湖中?;氐綘I地時,王安正拿出行軍鍋來準備去打水。
其實兩人帶了簡易氣灶,不過顧朗還是支好了篝火架,準備生火。王平想了想,便跑去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塊舒膚佳,追著王安的腳步一同去往南面的水源。
穿越南面防火帶,在林中走不到三十米就是一處三米寬的小溪,在露營地前拐了個彎繞向西面。
王安蹲在河邊把鍋刷干凈,正要盛水,就看到水面漂過一縷白色的肥皂沫。扭頭看去,某獾正蹲在她左邊,把兩只小黑爪搓得滿是泡沫。
“靠,你要是我養(yǎng)的獾,早打死八回了!”
“我……”王平愕然扭頭,“老子不就洗個手,咋又惹你了?”
“去去去,上下游洗去!”
王安翻著白眼,抬手揪起某獾的后衣領(lǐng),凌空拎到另一邊,又冷著臉重新把鍋刷了一遍。
王平愣了差不多有三個考拉反射弧那么久,才氣鼓鼓的耷拉下肩膀,默默的洗著小爪子,小毛嘴一開一合的像是罵街,卻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回去的時候,顧朗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不過并沒有急著點上篝火。因為半路搭了便車,預(yù)計時間富余了至少三個小時。眼下距離太陽落山還早,顧咸魚靜極思動,便想和王安切磋一下。
王平知道這混球是怎么想的。他大概還以為自己練了幾個月散打,又和老韓頭打了個“平手”,就已經(jīng)是高手了?,F(xiàn)在有機會展示,也好讓王安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個菜鳥。兩個“高手”交流一番,沒準就能擦出點火花來啥的。
“來吧!”
鏡頭前,顧朗負手而立,氣質(zhì)超然的淡笑道:“不要留手!”
“嘖……”新開了一包堅果的某獾抬爪捂上了眼睛。
日落十分,當某個減震效果為零的皮卡車披著余暉拐入防火帶時,大胡子一下車就被迎來的“豬頭”嚇了一跳。
“謝特,你是誰?”大胡子一臉警惕。
“我,是我??!……顧朗!你還拿著我的護照呢!”臉皮腫起老高的某咸魚帶著苦笑說道。
“噫~”大胡子扯了扯嘴角,先是看到了自己女兒跑來的身影,放下心來,這才好奇道:“兄弟,你怎么搞成這樣?誰打的?”
“咳…那個…不是!”顧老三擺擺手,訥然道:“運氣不好,在樹林里摔了一跤,撞樹上了。”
不遠處的王安捂臉,正在吃堅果的某獾也突然嗆住,使勁拍打著自己的小胸脯,同時咳個不停。
“爸比~”大胡子正要說話,愛麗絲已經(jīng)帶著狼小四跑了過來,小手攀著彎腰親她的大胡子的肩膀,湊在他耳邊悄聲道:“那個姐姐好兇哦,和媽媽一樣,把叔叔都打哭了……”
“呃……”
大胡子表情一滯,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起身對尬笑的某人同情道:“確實,這樹林里挺滑的……”
“是呀是呀!”某人心有戚戚焉的連連點頭,“太危險了!”
給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大胡子轉(zhuǎn)身去后車廂里搬下一箱啤酒來,岔開話題道:“我想你們徒步過來,一定沒帶酒,就從那邊超市帶了一箱!咱們一起喝點?”
“你…不是還要開車趕回去嗎?”顧朗皺眉指著愛麗絲,“你不會是想帶著你女兒酒駕吧?”
“哈哈!”大胡子仰頭大笑:“兄弟,這里距離霍爾斯蓋普不過十幾公里,我可以叫代駕呀!”
另一邊,珀斯海岸的一處酒吧里,老韓頭打了個酒嗝,勾著身旁小個子“男人”的肩膀,大著舌頭說道:“杰瑞兄弟,咯兒~~你酒量不錯嘛!”
“還行吧~比你差遠了(*–_-)!”
袁曉曉不動聲色的把某人的爪子放回到吧臺上,然后悄然道:“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好!酒逢知己,老哥就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