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挎肩覆身的袈裟,竟是被她三針兩線的改成了褲衩。
法海在心中也不禁竊笑,幸虧張玉初那丫頭機靈,隨身帶著縫補的針線,還會點針織女紅,這褲衩改的還真是挺像回事的。
“法、法海,你這是……”觀音一臉懵逼的問。
法海對她一拱手,賠笑道:
“讓菩薩見笑了,眼看著天氣轉涼,弟子缺件秋褲,把這袈裟一改,你猜怎麼著?正好合適。”
觀音面色鐵青,伸手指著他,好一會兒嘴裡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早的預期是讓黑熊精收拾法海,等法海不敵落敗之後,再由觀音出面解救。屆時再施以恩威相濟的攻心手段,法海自然拜服。
可她沒想到的是,竟連半步大羅修爲的黑熊精都敗亡於法海之手。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隨機應變,錦瀾袈裟上被施加了控制類的法術禁制,只要穿上就決然無法脫下來。
爲了能使法海順利的穿上它,觀音遂化作禪院主持的模樣。本想親眼看著法海穿上袈裟,卻不想他竟是似乎瞧出了什麼貓膩,整了這麼一出。
因爲被改成了褲衩,其上的法術結構也就遭到了破壞,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說,這次的盤算又落空了。
這說明一直以來,法海的實力和心計都被嚴重的低估了。
這其中的心機算計雙方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能說破罷了。畢竟在明面上法海還是佛門子弟,又是取經之人,西天自然不會跟他徹底撕破臉。
“好!好得很!”
觀音面色陰沉,只扔下這句話,駕雲昇天而去。
“唉,菩薩這是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高興似的,師傅您哪兒得罪她了?”孫悟空對法海問著。
法海沒有回答,只是注視著觀音消失在天邊的背影,慢慢長出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將右掌緊捏著的‘重元珠’收了起來。
“行了,此間事了,稍稍善後一番,我們師徒也該上路了?!狈êUf。
將觀音禪院老主持的遺體放入洞中,孫悟空一把火將洞府燒了。後又駕雲將白龍馬牽了回來,師徒二人就準備再度上路。
“我師徒二人還要西去,你們兩個接下來什麼打算?”法海對張三問。
張三拱手迴應。
“啓稟國師,我二人此番也要向西,去高老莊。”
法海聽聞一愣?!笆颤N?你們去高老莊幹甚?”
張三答道:“說來慚愧,數月前我天師府的一名外門弟子道行不濟,在高老莊除妖時反被妖怪所殺。我與小姐此番下山,多少也是爲了此事?!?
“不錯,正是如此。”張玉初一挺胸脯。
孫悟空斜了她一眼,忽的調笑道:
“怎麼?就這一次你們還沒長記性?別到時候沒除掉妖,反而被妖給除了?!?
他這話說的可謂毫不客氣,張三對此尷尬一笑,說不出話來。
張玉初聞言卻是氣得跺腳,道:“你、你別瞧不起人!”
“悟空說的沒錯,那妖精你們對付不了?!狈êV苯诱f道。
張玉初爭辯道:“胡說!你又不曾見識過那妖怪的的能耐,憑什麼就說我對付不了?”
法海嘆了口氣,道:
“那妖精的根底乃是天庭的神仙,因犯了天條被玉帝貶下了凡間,自然不是尋常妖物能比的。你們且回去吧,那妖精我會處理的?!?
“你怎麼知道的?”
張玉初仍不服氣的道。
“我怎麼知道的用你管?”
法海眼珠子一瞪,嚇得張玉初面色一變,嘴脣動了動,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能說什麼呢?畢竟實力有限,矮要承認,捱打就只能站穩了。
但張三眼神變換了一番,還是對法海拱手道:
“國師,此事畢竟與我天師府有關,還請允許我們一路跟隨吧。”
法??戳丝此麄?,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隨便吧。”
就這樣,三人一猴外牽著一匹白馬一同上路了。
走了五七日的荒郊野徑,這一日午後,終於是在遠處看見一處村莊。村舍密集,約有上百戶人家。
“嗯,應該就是這裡了吧?”法海說。
衆人正要進村,恰好見到一個少年拎著哨棍,揹著褡褳,正罵罵咧咧的走出村口。
“沽名釣譽的江湖騙子,害得我受太公的責罵,真是可惡!”
正經過身邊時,法海一把拽住了他。
"請問這位小哥,此處可是高老莊?"
那少年只管苦掙,口裡嚷道:“你這老和尚!我莊上沒人?只是我好問信?”
他出言不遜,法海卻也不惱,只是陪著笑道:“施主莫氣,常言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與我說說地名又有何害?我也可解得你的煩惱。”
那少年掙不脫手,氣得亂跳道:“可惡!可惡!太公的屈氣受不了,又撞著這個光頭與我糾纏!”
在一旁的張玉初見他如此,粉臉上眉毛一豎,當即上前揪住了那少年的脖領子。
“好你個小東西!在你姑奶奶面前還敢擺譜?問你話你就快說,不然有你好受的!”
突然被一個仙子般貌美的姑娘抓住衣領喝問,那少年登時收聲,愣愣的看著張玉初,再不敢叫罵。
“回、回稟姑娘,此、此處是高老莊,俺叫高才。今年十七,尚未婚配,我的愛好是……”
法海見此在一旁不禁被氣得夠嗆。
心說這小崽子真是個好色的鬼兒,我好好說話他不待見,被人家美女劈頭蓋臉罵一頓,卻跟個三孫子似的就差把自己老孃內褲的顏色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