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權抬起頭看著三樓的方向,他突然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拍拍手說道:“誤會?這可不是誤會,這是事實?!?
“動手!”
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只聽到一聲槍響。小院之中某個陰暗的角落中爆發出一陣火光,一顆子彈從火光處破空而來,子彈的目標就是站在最前方說話的謝權。
如果時間能夠放慢數十倍,就可以看到青會幫眾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來的及變化,那顆子彈就已經掠過了從火光處到達謝權胸口的距離。
碰!
一聲悶響,子彈擊中了謝權的心臟。心臟之中擂動著大量的血液,剎那間如同噴泉一般從謝權的胸口和后背噴濺而出。
謝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挺挺的向后倒下,直到這個時候青會幫眾才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砰。
謝權向后倒在地上,雙眼睜大到了極致,看著夜幕的天空,鮮血將他胸襟完全染成通紅。
所有人都愣住了,青會的大佬不應該這么輕易的就死掉,這種級別的boss不應該都如同千年的狐貍精一般,有九條命的嗎?怎么就在眼前被人一槍干掉了?就連青會的幫眾一時間都忘記了動作,完全被謝權倒下一事給震住了。
三樓上窗臺邊的四爺張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算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你丫給我裝逼!叫你丫浪啊!哈哈哈,死了死了活該啊?。?!”
蛇頭幫的人也是半天沒有回過神,聽到四爺的話后這才確定了自己看到并不是幻覺,他們緊繃著的心神頓時間就松懈了下來。
“青會的,你們老大都被我干掉了你們還想和我們蛇頭幫作對嗎?哈哈哈哈哈哈,沒有老大罩著,砍了人可是要坐牢的啊,十年還是五年?哈哈哈哈?!彼臓斦驹跇巧铣爸S著。
薛小虞站在門口,抬起的腳步凝滯在半空之中,看著倒下的謝權?!霸趺纯赡堋瓩喔绺邕@么厲害,怎,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不同于其他人的震驚或許喜悅,林飛很是淡然。如果謝權就這么輕易的領了便當的話,那他也太有愧于他異能者的身份了,簡直是給異能者丟臉,死了也活該。
果不其然,本來應該領了便當出局的謝權突然升起一只手,對三樓之上的四爺束起中指。
他這個動作,比剛才他倒下時給人帶來的震驚還要大,蛇頭幫的人臉上囂張的笑容與青會幫眾臉上的悲憤都好似被冰凍凝固了一般。
“就算是我,被子彈這樣毫無防備的命中,也還是會很痛的啊?!?
謝權就好似脫離了地形引力的控制,筆直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這讓林飛想到了從棺材中起身的僵尸。
李飛捂著額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黑線拉下,“怎么異能者都這么中二。”
“怎么……怎么回事?我剛才明明看到權哥哥他,他不是應該死了嗎?”薛小虞停在半空之中的腳,踩下去也不是,繼續抬高也不是,就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問道。
“你
希望他死嗎。”
“廢話,你希望你的朋友死嗎?”
“喏,那不就得了,你糾結這么多干嘛。”林飛送聳肩說道,他是覺得謝權這裝逼耍帥的戲份不錯,什么時候自己也來玩玩,但是想到被子彈擊中之后的痛楚,他還是覺得不要自己找罪受的好。
薛小虞的疑惑絕對不是特異性,而是廣泛性的,每個人都是如此的疑惑著或者說驚恐著。
尤其是站在窗臺邊的四爺,他看著正在脫去T恤的謝權,滿眼驚恐的說道:“不,不可能,他怎么沒有死!剛才明明擊中他了!血……對,對沒有錯,我都看到了血液四濺!”
謝權將T恤脫去,胸膛上哪里有血跡的存在,他聳了聳肩說道:“你產生幻覺了而已,哪里有血?!彼钢孛妗?
眾人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地面上原本流淌成一灘的鮮血消失,鵝卵石鋪墊的小路上干干凈凈根本就不存在血跡。
“不要愣著了,剛才我給你們變了一個戲法而已?!敝x權拍拍手對自己的屬下說道:“上吧。”
青會的幫眾無愧于精英二字,前一秒還處于震驚之中,下一秒接到謝權的命令后頓時間就調整了狀態。
“沖?。 辈恢钦l突然叫了一聲,青會的人整齊劃一的朝著蛇頭幫的人沖了過去。
而謝權則是身形一閃,如同捕食的獵豹奔向剛才激射子彈的陰暗角落,他身懷異能所以子彈對他的無效化,但是他手下的幫眾可沒有這個本事。
蛇頭幫的人居然開始動用槍械,這已經違反了道上的規矩,讓謝權有些憤怒,如果開槍的人目標不是他謝權的話,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幫會之間的火并,動用槍械的一方將會被其他幫會視為公敵,這不僅僅是臨海市黑道之間的約定,也是整個中國地下勢力公認的規矩。
謝權一出手,隱藏在暗中開冷槍的人根本無法遁形。謝權對他沒有留情,手中的水果刀插進他的大腿上,豁開一道口子,猩紅的鮮血不要錢似得流出來,槍手連驚叫都沒有來得及就被謝權順勢一腳踢暈過去。
出手解決了槍手之后,謝權就躲身到兩方人交戰的區域之后,拋動著手中的水果刀,看向三樓的方向。門口處,林飛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謝權,“原來是幻覺嗎,謝權的能力是制造讓人分不清現實的幻覺,早在槍手瞄準他的時候他就發覺了,也在那個時候動用了能力,讓槍手的子彈射偏了方向,然后讓所有人看到了他被擊中的幻覺。該說他什么好呢……童心未眠還是幼稚,為了這完全就是為了耍帥啊?!?
“你在嘀咕著什么?”薛小虞的兩只腳終于全部著地,她激動地抓著林飛的手臂,指著戰成一團的兩方人說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看到沒有!好幾十號人打起來了,哈哈哈哈?!?
林飛看向戰場,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薛小虞哪兒來的興致,以至于如此的興奮。正常人看到這種場面后,難免心中會生出一種暴虐的情愫,導致有些煩躁,而她好似完全不受影響,似乎在觀看一場投資頗高
,特技極為真實的動作大片一般。
一個青會的幫眾側身奪過迎面砸過來的開山刀,一個滾身翻到那個蛇頭幫的人身前,雙手握住砍刀劈下去,被他砍中的蛇頭幫的人手臂上鮮血直流。另一邊看到自己兄弟被人砍傷,穿著白色中山裝,身上已經染了不少血花的一個蛇頭幫小頭目飛身一腳,踢在剛才那人的身后,他手中的刀已經在打斗之中脫手甩出,他操起地面上破碎的花瓶,朝著青會的人身上砸過去。
看到這一幕,林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樣的火并雖然沒有動用槍械,但是死的人絕對不會少。
明明這一切只需要謝權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只要謝權動用能力,蛇頭幫所有的人都將陷入幻境之中,根本就不需要這樣麻煩的打打殺殺,這種戰斗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一場戰后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會帶著傷痕。
“?。。。∪ニ?!”一個看上去二十不到的青會幫眾在被人一腳踢飛后,從地上迅速的翻身起來,朝著剛才踢飛他的人從過去,他一個躍身抱著那人的腰部,被他這么一撞兩個人滾身摔倒在地上,青會的人鎖住蛇頭幫那人的脖子,而蛇頭幫的人則不斷地肘擊著青會那人的腹部。
兩人膠著的滾到了樓梯處,四爺恰好從樓上下來,看到之后毫不留情的掏出手槍,將青會的人擊斃。
碰的一聲徹響過后,四爺又將槍口指著天空不斷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走開。”林飛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連忙拉住薛小虞的手往小院之外退去。
一連串的槍聲之后,交戰的兩方人都停了下來,四爺站在樓梯間,似乎并沒有打算繼續往下走,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高達兩米的黝黑大漢,巨漢的背上背著一個一米立方的木箱子,看上去頗為沉重。
“停下來了,就聽我好好的說兩句話如何?”
兩方人相互警惕的看著,慢慢的退后形成兩邊陣容。
“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了,所以先提前說遺言嗎?”謝權將匕首反握,眼神之中囚禁的猛獸正在咆哮著,他剛才親眼看到四爺開槍殺了他的一個手下?!澳惴判?,說完遺言之后我會將這柄水果刀準確的插入你的心臟,讓你嘗一嘗這種滋味好不好受?!?
“不,謝權,我想要說遺言的不是我,而是你?!彼臓敍]有先前那般驚慌了,臉上多了一層淡然的面紗,他微笑著說道:“道上的規矩,兩個幫派的火并是不準動用槍械的,但是你們青會這些狗崽子咬人實在是太疼了,跟狗去比牙口可不是聰明人的行為。所以,我們通過海運從菲律賓那邊弄來了一些好家伙,還沒有來得及送到臨海市哪里去,你們就迎頭撞了上來,你說是不是很湊巧呢?”
四爺打了一個響指,那兩米高的大漢將身后背著的的木箱放在地上,揭開封蓋然后一腳踢翻了木箱,只看到幾十支槍械從木箱之中掉落,在哪之中,還有一只單兵火箭筒。
“你說……是不是很湊巧呢?”四爺彎下身子,撿起那支單兵火箭筒,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