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吉爾伽美什成立第三年的年慶盛大開幕,以一個輝煌的勝利當做了最好的獻禮,在張羅慶典的間隙,定錘一個人坐在窗臺看著最開始來這時候的照片。
當時的他有點黑,雙手沾滿了面粉,肩膀上站著一只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錢的黑貓,身邊跟著一個弱智小姑娘。日子過得清苦而快樂,哪怕是跟火腿腸互相對噴也是相當開心。
而現(xiàn)在,看著外頭正在準備著的盛大慶典,定錘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當然,這種失落并不是因為什么狗屁的歸屬感,而是一種對未來的迷茫。這么下去,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吉爾伽美什會變成什么樣,人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定錘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他擔心自己嘔心瀝血經(jīng)營的一畝三分地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并不是說笑,哪怕走錯半步都可能導致這種局面。也許戰(zhàn)爭能聚攏人心,但長久的戰(zhàn)爭必將導致滅亡,這東西沒讀過書的都能知道,只要是有那么點見識。
今天來吉爾伽美什觀禮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國各區(qū)的上層人士,為期三天的慶典包括美食節(jié)、大閱兵、商貿(mào)展覽,同時也是第七區(qū)組織籌劃的世界上第一屆萬國博覽會。
在這里,人們幾乎可以買到想要的一切,從武器到動能甲胄,雖然定錘的名聲在國外并不好,不過這不代表這場土豪的饕餮盛宴不被關(guān)注。
包括被他炮轟首都的兩個國家在內(nèi),全世界大批的人正在經(jīng)過各種途徑向吉爾伽美什靠攏。
當然,平民更是喜聞樂見,因為從今天開始的三個月內(nèi),不但所有商業(yè)稅收全免,而且這三個月里的所有吉爾伽美什的食品、飲料都會以成本價銷售。
不過哪怕是號稱以成本價銷售,這里頭的利潤都在百分之一百五十以上,不過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顯得異常開心,開幕式還沒開啟,吉爾伽美什就已經(jīng)顯示出一片人山人海。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雖然因為吉爾伽美什方面的強硬態(tài)度,讓這里變成了人們嘴里最瘋狂最危險的獨裁統(tǒng)治區(qū)域,但定錘的吉爾伽美什紅寶書卻加印了整整一億五千萬份,現(xiàn)在許多地區(qū)對定錘是又怕又恨。因為這本紅寶書弄得全世界大部分國家不得不強制實行每周四十小時工作制,超過四十小時必須得付錢,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存在的。
自然有些地方實在是窮逼沒錢,所以在第七區(qū)陰損腹黑的煽動下,基本上都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工人革命。
而且第七區(qū)還在忽悠和排擠有一定工業(yè)基礎(chǔ)的國家整體去工業(yè)化,以極低的價格往諸如第九、第十七到第二十四區(qū)等相對落后的辦工業(yè)化國家傾銷吉爾伽美什的量產(chǎn)產(chǎn)品。然后盡可能扶持他們的資源產(chǎn)業(yè)和服務產(chǎn)業(yè)。
在這種打壓下,幾乎不到一個月,那些國家不是閉關(guān)鎖國就是乖乖妥協(xié),妥協(xié)的還好說,而閉關(guān)鎖國的不用說……基本都被人民斗爭的大海給淹得渣都不剩。
所以說,第七區(qū)雖然經(jīng)過一次大亂元氣大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國家政策的調(diào)整,把技術(shù)工人的等級調(diào)整的和超級戰(zhàn)士一樣,一個SSS級的車工工資,剛剛好比SSS級的超級戰(zhàn)士高出那么一塊錢。
雖然超級戰(zhàn)士略有不滿,但底層的民眾可是歡天喜地上技校,用繆的評論就是:縱觀歷史,沒有哪個國家的人對當工人這么熱情的。
不過也就是如此,第七區(qū)這個本來主要的資源出口國變成了一個資源黑洞。而且這樣的大環(huán)境雖然逼走了很多超級戰(zhàn)士,但卻幾乎把在別的區(qū)域不受重視的大工程師和科學家們?nèi)课诉^來。
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第七區(qū)幾乎就成了世界上頂級的工業(yè)國家,而且現(xiàn)在甚至還在開始完整工業(yè)體系建設,甚至還成立了幾百個國家級的項目組。
當然對于第七區(qū)突然不走高大上的超級戰(zhàn)士培養(yǎng)而轉(zhuǎn)為低端的集成工業(yè),許多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他們始終認為超級戰(zhàn)士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力。哪怕第七區(qū)有那種厲害的炸彈,但超級戰(zhàn)士也能做到,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發(fā)明。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正在定錘發(fā)呆的時候,莫輝走了過來。遞給定錘一瓶橘子汁:“三年,只是用了三年,我都不敢相信啊。”
“我算條毛,能力就這樣了。”定錘呵呵一笑:“政策不都是你和繆定的么?”
“雖然一開始我都瞧不起你這個渣渣,不過想想我還是站了個好隊伍。”莫輝摸著下巴:“父親把我逐出家門真的是件好事,這個世界少了個二世祖,多了一個吉爾伽美什首席參謀。”
說完,莫輝頓了頓:“當然,還得感謝四年前你把我打回原形,讓我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
“你他媽別提這茬了。”定錘踢了踢柱子:“弄得我太不好意思了。”
正說著,身穿禮服的白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們兩個躲在這啊?我找半天。”
莫輝抽了口煙,朝定錘甩了個眼神:“當初都是因為白菲,哈哈。”
“沒辦法,誰讓她漂亮呢。”定錘攤開手:“真沒辦法,而且你那時也太蠢了,如果你聰明哪怕一點,估計你跟白菲的娃都兩歲了吧。”
“你們倆胡說什么呢?”白菲的眉頭一簇:“外頭那么忙,你們好歹出去一個指揮一下!”
“還用得著我們?nèi)グ。俊倍ㄥN搖搖頭:“有你第七區(qū)之花不就夠了么?對了,那個二區(qū)王子還有騷擾你么?”
“算了。”白菲早就把定錘吃透了,她沒搭理他,只是轉(zhuǎn)過身:“我找火腿腸收拾你。”
她離開之后,定錘趴在陽臺的扶手上:“那個組織有什么消息?”
“上次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這么輕松的放棄吧?所以小心一點還是好。”
定錘嘆了口氣,從上衣口袋里摸出墨鏡戴上:“走,請你吃大排檔。”
“被人認出來丟死個人了。”莫輝苦笑:“你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啊?國民偶像啊親。”
“怕什么。”定錘一揚腦袋:“我上電視訪談的時候都化妝了,素顏他們不認識。哎。你說,我用什么牌子的爽膚水比較好?”
“滾!”
不過以定錘說干就干的性格,他可不在乎什么被人認出來,戴上墨鏡和莫輝就摸到了吉爾伽美什大學城周圍的巷子里。
這個大學城上個月才正式落成,在里頭當校長、老師、教授的基本都是世界聞名的大知識分子,而學生也是從超級戰(zhàn)士學院的普通學生中篩選出來的,暫時只有五萬多人。但大學城的吞吐量可是超過了超級戰(zhàn)士學院的。滿額的話能達到一百二十萬,只不過這都需要時間。
可即使是五萬人,但作為吉爾伽美什重要的旅游景點之一,這幾天這里可算是熱鬧爆掉了,美食節(jié)的主要區(qū)域就集中在這里,可以說全世界兩百多個國家的美食。這里最少集中了九成,再加上價格公道實惠,所以幾乎全世界的吃貨都集中在了這里。
“老板,給來碗粗面,加酸辣筍。”定錘坐在露天的攤子上,旁邊坐著大明星吉爾和莫輝:“你們吃啥?”
“我要一份鴨腸燒。”莫輝絲毫不嫌內(nèi)臟惡心:“還有一份烤豬心。”
倒是不死之身的吉爾吃的反倒清淡,她只點了一份普通的蘑菇濃湯:“事情是這樣的。主人……不對,那個組織的老大現(xiàn)在正在以大仲裁者為參數(shù)目標,把試圖把所有的復制人都改造成他那樣的完整體,失敗很多次,所以大概這段時間都沒有可能出現(xiàn)活動。”
“那真是極好的。”定錘掰起手指算了算:“再能給我一年……不不不,三個月,天王老子來了,老子都不怕他。”
說完。定錘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吉爾和莫輝:“我覺得你們倆不對勁。”
莫輝和吉爾同時一愣,接著莫輝的眼神飄向一邊:“有嗎?”
“媽逼,你們當我是傻的啊?”定錘指著他們倆十指緊扣的雙手:“操,我好歹也談過戀愛的好么?”
吉爾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圈紅暈,干咳了兩聲,嬌笑道:“老板,你也談過戀愛啊?”
“是啊。”定錘一拍胸脯:“當然!”
而莫輝怪怪的看了定錘一眼:“有嗎?在哪?”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許告訴火腿腸,不然老子要被嘲笑死的。”定錘壓低聲音:“我十八歲那年,玩游戲……然后在里頭認識了一個妹子,沒認識兩天她就開始叫我老公了。然后我就去收保護費給她沖點卡買裝備。你們說,這不是談戀愛是什么?”
“這是談戀愛?”莫輝一愣:“你他媽在逗我?”
“怎么說話呢!”定錘表情有些尷尬:“當時她還讀高二,說大學畢業(yè)之后就來找我,可她還沒畢業(yè)呢……我就來這邊了,本來都熬到頭了,算算我來的時候是八月份,九月開學她就應該大四了。”
“你暴露年齡了。”吉爾捂著嘴笑瞇了嘴:“我給你算算,十八歲等了五年,就是二十三,來這里四年半,你今年二十八啦。”
“媽的!”定錘一拍腦門:“還真是……操,這日子過的真快。”
“老板。”吉爾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干啥!”定錘被她叫回了魂兒:“沒看我這想那姑娘呢嗎?”
吉爾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微微一笑:“老板,我覺得你該有個家了。”
定錘一愣,摸了摸腦袋:“我有家啊。”
“不是這個意思。”吉爾一跺腳:“是該找個不錯的女孩結(jié)婚了。”
“結(jié)婚啊……”定錘一指吉爾:“你,晚上到我床上等著!”
“喂,開玩笑差不多一點!”莫輝當場就急了:“再亂說話我可翻臉了啊。”
“翻,你翻。”定錘指著莫輝:“在姑娘面前裝好漢,也不知道是誰上禮拜還拉著我到良那去大保健。全套雙份哦。”
吉爾一聽,扭過頭看著莫輝,冷著聲音說:“哦?全套哦?雙份哦?你可以的嘛。”
“喂喂……喂……你別亂想啊,你還不知道這家伙什么德行……”莫輝的冷汗都噴出來了:“他滿嘴噴糞都這么多年了……”
哄了好半天,吉爾才算是陰轉(zhuǎn)多云。但仍然不搭理莫輝,繼續(xù)跟定錘說:“老板,你還看不出來么?你周圍的那三個女孩你可以隨便選一個的,他們?nèi)齻€跟你的關(guān)系都不一般,白菲不用說了,那是當王妃都沒幾個王儲能配的上的。葉子姐更是吉爾伽美什所以人的大姐大,火腿腸更是不得了。吉爾伽美什的技術(shù)核心吶,你就不考慮一下。”
“我想全要,行不行?”
“當然不行。”莫輝一本正經(jīng)的說:“男人最重要就是專情!”
“你滾!”吉爾白眼一翻:“旁邊反省去!”
“哦……”莫輝默默的低著頭吃大腸,再也不發(fā)一言。
而吉爾吼完莫輝之后卻笑著說:“當然可以,只不過得要點技術(shù),我是女人啊。我最懂女人了。你指望一個女人主動找你,那她能跟你耗上一輩子,所以你得主動一點,嗯……簡單說就是臉皮厚……”
“停!”定錘突然抬起頭:“換話題!”
吉爾果然不愧是影后出身,反應速度快到嚇人,她立刻笑道:“厚一點才好吃,有嚼頭。等會我?guī)闳デ懊妗L嘗第三區(qū)的特色。”
“老板,來一份烤魚,大的。”火腿腸一屁股坐到了定錘旁邊,大大咧咧的拿起定錘的啤酒就喝了一口:“可讓我好找啊,我就他媽知道你一定在這。”
“你怎么來了。”
“憋死我了,不來不行。”火腿腸一臉彪悍:“白菲煩死個人,弄得跟老板娘一樣,操!不爽!老板。來兩份羊腎,再來兩瓶黑啤,冰的!”
現(xiàn)在吉爾才知道定錘剛才為什么讓她別再繼續(xù)說了,這好家伙……再多說半句,火腿腸可是要犯病的,她那火爆且怪異的脾氣一旦上來,定錘都只能躲著走。
“那個啥。”火腿腸拽過定錘的袖子擦了擦臉:“三大兵工廠的人到了。要不要弄死他們?”
“別胡鬧啊。”定錘連忙阻止:“這不是給我惹事呢么……他們可是我專門請來吃鴻門宴的,你現(xiàn)在給弄死了,那咱們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鴻門宴是什么?”火腿腸氣哼哼的說道:“我一想到他們就煩。”
“嘿,你讓兄弟爽一晚上。我就告訴你。”定錘一只手搭在火腿腸的肩膀上:“挺合適吧?”
“在外頭我給你留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啊。”火腿腸斜著眼睛盯著定錘:“給我自覺一點。”
吉爾一聽,眉毛一揚:“你們兩個為什么不考慮結(jié)婚呢?”
“結(jié)婚?”火腿腸眨巴著眼睛:“我爹的東西沒拿回來,你讓我結(jié)婚?你這是坑我呢!我跟你說,沒有質(zhì)量效應轉(zhuǎn)化器,我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損傷,你懂我的意思么?那玩意的原始圖紙根本不在我手上,那可是我老爹的巔峰發(fā)明,有了那個我就能制造一切我想要的。”
定錘一愣,默默的搖頭:“不懂……”
“插不進去唄。”莫輝在旁邊補充道:“沒有損傷……呃啊啊啊啊……”
胸口被吉爾一擊肘擊打得連番哀嚎的莫輝趴在桌上再也不動彈了,吉爾怒斥道:“就你懂!”
當然,吉爾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非常忌憚火腿腸的,她知道這個好身材的妹子可比定錘難搞多了,相比較而言殘暴的定錘在她面前簡直就是個天使寶寶,所以吉爾說話也只敢點到即止,根本不敢繼續(xù)深入,反而忐忑的看著火腿腸,等待她的指示。
“這樣啊,你直說你是個雛兒,膜太硬撬不開唄,知道我文化低還扯那么多有的沒的。”定錘一抹嘴:“多大點事啊,來來,讓兄弟爆菊花也行。”
火腿腸默默的轉(zhuǎn)過頭,目露兇光,盯著定錘:“想死一次?”
她說完,莫輝拽起吉爾就跑。定錘則笑瞇瞇的摟住火腿腸的肩膀:“開個玩笑嘛,咱倆誰跟誰啊,你每天都揍我,也該揍煩了吧。”
火腿腸仰起頭:“哼。”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火腿腸的金剛不壞在定錘的這那只是個扯淡,如果兩人玩真的,定錘隨便秒火腿腸。但所有人也都知道,火腿腸是定錘的命根子,而定錘也是火腿腸的命根子,這倆人么……說句實話,關(guān)系讓人很撲朔迷離,根本分不清倆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游戲。
當然。這里頭不排除有白菲和葉子的關(guān)系,但從深層角度來說,白菲都要略差一點,葉大概能跟火腿腸拼一把,不過……
“以后少打我主意。”火腿腸戳了戳定錘的腦袋,然后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道:“除非嘛……什么時候我覺得想嫁人了。”
定錘一怔:“哎喲?嫁我?”
“看你表現(xiàn),也可能是賣衣服的小張。”火腿腸攤開手:“誰知道呢。”
“媽蛋。”定錘捏住火腿腸的臉:“我掐死你!”
“求掐死。”
不過鬧完了之后。火腿腸倒是輕輕把腦袋靠在了定錘的肩膀上:“我不要你離開我……”
“我去哪啊?能去哪啊?”
火腿腸表情變得有點奇怪,輕輕點了點頭:“嗯……”
當然,在別人看來,他們倆這顯然是在秀恩愛,許多人手中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汽油和火把……
“行了。”定錘拍了拍火腿腸的臉:“你看前面!我班主任在前頭擺攤呢,找他玩去!”
作為a級戰(zhàn)士的穆杉,他在專心制作著烤餅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是吉爾伽美什超級戰(zhàn)士學院的訓導主任。明顯發(fā)福的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師傅。
“哎,這不是穆杉老師嘛。”定錘靠在穆杉攤位旁邊的一棵梧桐樹上:“怎么落魄成這樣了啊?”
穆杉都沒抬頭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來了,他笑了笑:“玩嘛,老婆孩子都想湊熱鬧,反正大慶休息七天呢,走后門弄了個攤位。來來,吃吃。我請客,這可是我老媽傳授的鄉(xiāng)下烤餅,平時有錢都吃不到。”
這時旁邊一個小丫頭邁著啪嗒啪嗒的小短腿歡樂的喊著爸爸沖過來抱住了穆杉的腿,在他的褲腿上蹭著油乎乎的嘴巴。
“哎呀。小丫頭這么大了!”火腿腸異常喜歡小孩,沖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穆杉的小丫頭就開始蹭了起來:“叫姐姐!給你買吃的!”
本來要哭的小姑娘一聽有吃的,立刻轉(zhuǎn)悲為喜,連叫好幾聲姐姐,樂得火腿腸哈哈大笑,連蹦帶跳的帶著小丫頭出去買吃的了。
而穆杉抬頭看了一眼:“你看看你,我小女兒都這么大了,你還不打算找一個?”
定錘靠在樹上抓著烤餅,一邊吃一邊噴渣:“眼鏡兄,敢不敢別用這種老媽子的口氣說話,我這不沒時間么?”
“借口,你怎么當?shù)氖虚L我還能不知道?”穆杉搶過定錘手上的餅,抹上厚厚的肉醬又塞回他手里:“火腿腸不是挺好的么?”
“別煩我。”定錘端起一瓶喝剩一半的礦泉水就灌了下去:“我這么年輕,結(jié)婚這不扯么?”
“我也覺得你應該找一個了。”在一旁幫忙的紅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我一個朋友家有個姐姐,今年二十五歲了,挺漂亮的。要不介紹給你?以你的條件,這事肯定成。”
穆杉頓時噗嗤一樂,然后開始調(diào)笑起自己媳婦:“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身邊的姑娘還用得著你介紹?”
“吃了魚就想熊掌,拿了熊掌又舍不得魚。”定錘嘆了口氣:“不如都放在冰箱里看著,至少知道自己有哎。”
“可你也不能耽誤人家姑娘啊。”
“我他媽哪攔著了……我倒是巴不得……”
還沒等定錘說完,穆杉就朝他揮揮手:“去去去,真要有人勾搭你身邊的姑娘,你肯定把人大卸八塊了,自己回去想清楚。對了,晚上慶典你不參加啊?”
“參加啊,我不參加還像話么?不過我這么大的譜,不遲到一會兒,能行?”定錘伸了個懶腰:“至于姑娘的事,就不勞您煩心了,穆老師。”
定錘順手又拿起一個餅:“這玩意打算做成產(chǎn)業(yè)不?”
“配方特簡單,雞蛋、面粉、牛油、糖、鹽、豆腐渣,街上買的肉醬,自己吃吃還行,去賣誰買?你當人家傻啊?”
定錘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么簡單?可這也太好吃了吧?”
穆杉神秘一笑:“我也問過我老娘一樣的問題,你知道她說什么嗎?”
“什么?”
“說,這種味道是家的味道,街上買不到,叫什么來著,老婆大人。”
紅紅咯咯一笑:“用手用心摸出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