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燈光,為各種不堪入目的舉動掩上了一層薄紗,都市男女的空虛寂寞,盡在壓抑的喘息之中。
“羅哥,你的金針實在是太犀利了,什么時候教教我唄?”宋卿彪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盯著羅奕的雙眼,卻是飽含希望。
“不是我不教你,這金針確實有些奇特,你肯定也注意到了,我身上并沒有裝什么針線盒,金針從何而來?”羅奕聳聳肩,融合物體的能力,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一些些的誤導,是很有必要的。
“聚氣成形?”宋卿彪果然上道,腦補能力非凡,“怪不得羅哥你面對那些奇怪的病毒,毫無懼色,原來內功修為已經到了如此駭人的境界!居然能聚氣成形!”
“運氣好,得到一些奇遇,算不得什么。”羅奕和一旁同樣驚訝的鐵成鋼碰了一杯。
“差不多了,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還得開工。”鐵成鋼會意,終止了這另類的行動前動員會。
“真懷疑米國佬的情報到底準不準,我們一口氣掃了這么多共濟會的窩點,怎么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宋卿彪滿飲一杯,不滿的嘟囔道。
“在人家的地頭上,凡事忍一忍,完成任務才是關鍵。”鐵成鋼給了宋卿彪一個腦栗子,起身離開。
自從當日墜機之后,羅奕在寶島剛一露面,就有特工主動和他取得聯系,傳達了高層的指示,羅奕也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復仇之火”行動。
原來,西山生化恐怖襲擊的可怖破壞性,大大震動了世界各國,在最大的受害者中國、以及世界警察為己任的米國的倡導下,各國反恐部隊聯合組成了一只精英小隊,以“復仇之火”為代號,展開了一系列反恐行動。
各國在重壓之下,通力合作,互通情報,很快就掌握了幕后黑手——共濟會的大量信息,矛頭直指共濟會勢力最為集中的歐洲及北美地區,連續出擊下,掃蕩了不計其數的共濟會窩點,行動中搜繳銷毀的生化試驗品等,令各國領導人心驚膽寒!
雖然這些十分怪異的試驗品,大部分還處于半理論階段,但假以時日,一旦取得突破,真的實現了其種種理論,制成實物擴散開來,必將對人類的生存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精英小隊在行動中,還發現共濟會依靠其數百上千年來積攢的人脈、權勢等,大肆實行人體試驗,或以治病為由,或以高額賞金誘惑,殘害了無數的無辜平民,造就了大量詭異病毒攜帶者。
更為不幸的是,這個原本應該被各國都列為絕密的消息,居然莫名其妙的泄漏了出去,一時間,整個地球都籠罩在生化恐怖的陰影中,人人自危,身邊的任何人都成了被懷疑的對象,社會治安直撲低谷。
羅奕和鐵成鋼、宋卿彪等國內頂級好手一起,剿滅了數十個共濟會窩點,這期間羅奕也新融合了數十種新品病毒或者生化藥劑,實力大漲。
“復仇之火”行動看似效果非凡,羅奕卻總是感覺十分不妥,具體哪里不妥當,羅奕也說不上來。
共濟會既然選擇暴露實力,甚至在西山不惜以成為世界公敵為代價,展示了其超強的生化破壞力。為何對這次的掃蕩行動沒有一點反應,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對成百上千億的資金損失都無動于衷呢?
其原因可能有很多,第一,共濟會正在醞釀一次一擊致命的超級反擊,第二,這些窩點都是其外圍組織,可有可無,拋出來當做炮火,可以為其核心實驗基地爭取時間,以完成更加恐怖的生化武器。如此種種。
不管怎樣,這種毫無抵抗的局面,都讓各國反恐精英們,心頭帶著一根刺,又不知道這刺什么時候會吐出致命的毒液,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羅奕和鐵成鋼交流著自己的想法,鐵成鋼也深以為然,同樣也對此束手無策。
“實在是太平靜了,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這些該死的家伙會有大動作,但是,究竟會是什么動作?這群瘋子的想法實在難以捉摸。關鍵是我們對共濟會的了解還是太少,米國提供的那些資料,都是過去的老古董,根本沒多少有用的信息。
“這共濟會肯定是近期才發生了本質上的轉變,又或者根本就一直隱忍不發,直到得到了某些關鍵的東西之后,才猝然發力,搞的整個世界都雞飛狗跳。”
“不錯,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其他分隊傳過來的資料,結合網上的一些內容詭異的新聞,不難推算出,共濟會開始進行各種實驗,大概時間點是三到五年之前,最初的地點,在米國西南海岸附近。”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其貌不揚,卻是國內最頂尖的特工之一,人稱無面之王。
此人最為精通偽裝,化妝潛入取得情報,無往而不利,從來沒有人能確定他的真實面目。
據說,曾經有一個潛逃國外的貪官,潛藏在米國某高級酒店內,足不出戶,普通手法一只無法將其緝拿歸案,直到無面之王出馬,偽裝成某種特殊服務人員,才終于將這廝逮捕,遣送回國。
要知道,這廝小心謹慎到了連叫小姐都要先脫光讓保鏢檢查,然后用毯子裹住送進房間的程度,而且這貨直到被槍斃都死不瞑目:“為什么明明是個女人,突然就變成了個男人呢?”
這就是偽裝之王,永遠的無面者,沒有人知道他或者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在這次“復仇之火”行動中,無面之王被指派前來配合,負責情報搜集篩選,制定行動計劃,以及遙控指揮和接應,算是統領羅奕等戰斗人員的角色。
無面之王也沒有辜負其盛名,每次要突襲某個地方,他總是能早早就拿到詳盡的資料,布置出一套完美的行動方案,使得負責行動的羅奕等人,輕松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這個時間和地點,倒是和李啟凡出國的時間,和最初發跡的地點,驚人的相似!”羅奕知道快要摸到事實的真相了。
“不錯,李啟凡的成長和李家的強勢崛起,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如果說這里面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鐵成鋼握緊了拳頭,“看來,我們還是太低估了李啟凡在共濟會的地位!”
“有沒有資料提到他當初為什么要出國?”
“沒有,只是有傳言,他和東山某位省部級大佬的后輩鬧的很不愉快,似乎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且,一直有傳言說,這小子某方面的功能完全不行,是真是假,倒是無從得知。”
“原來這小子是個太監啊,只是,為什么共濟會這么看重一個太監呢?”宋卿彪很是不解的問道。
“這個。。。恐怕只有他們那個該死的主知道了。”鐵成鋼詭異的笑笑,“那李啟凡生的細皮嫩肉,很能滿足某種奇特的需要的吧。”
“時間差不多了,我有預感,這次我們恐怕摸到了一條大魚,這次的目標,總給我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怎么看都像是個掩人耳目的假實驗室,你們仔細搜索,說不定能發現真正的核心基地。”無面之王笑瞇瞇的,眼睛里卻是精芒閃爍。
“哼,管他有沒有大魚,我只知道,端掉一個,這種害人的地方就少一個,共濟會就要受到損失,他們不管不問更好,我們就一個個的端,端到他心疼,端到他崩潰,等到他們按捺不住跳出來的時候,就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時候!”宋卿彪的思維相對簡單,卻是誤打誤撞的指出了一條應對當前迷離局勢的最佳方法。
羅奕和鐵成鋼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決,三個人陸續跳出指揮車,相繼混入人群當中。
這是一條繁華的酒吧街,緊鄰貧民區,一線之隔的繁華和破敗,確是對自負美好無匹的米國最大的諷刺,一眼天堂一眼地獄,才是米國最真實的寫照。
上到五六十的老男人,下到青澀稚嫩到看不出具體年紀,但絕對未成年的小蘿莉,這條街上的人形形**,絡繹不絕。混亂的呼喊聲,刺鼻的煙酒味道,使得整條街都烏煙瘴氣。也難怪,這種相對集中的酒吧等娛樂場所,檔次總是比較低的。
羅奕等人此行的目的地,在靠近街中心的位置,整條街都是低矮兩三層小樓,和貧民區僅僅一墻之隔,墻的另一邊,全是倉庫之類的建筑,只是已經閑置不用,反成了各種幫派活動的最佳場所。
不過這酒吧街的治安倒是出奇的好,雖然沿途都有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揣測著羅奕三人的油水分量,倒是沒有真敢下手的。
“這種鬼地方,爛人成堆,萬一真有什么東西泄漏出來,又得和米國**好一陣扯皮了。”
“哼,那能怪得了誰,誰叫他們米國各種縱容袒護那共濟會呢,共濟會八成左右的窩點,都分布在米國境內,靠老米自己這點人口,忙到世界末日都搞不定。”
“好了,前面到地方了。”鐵成鋼壓了壓帽檐,“老規矩,我打頭,卿彪押后,小羅清場采集。開搞!”
三個人先后擠開人群,繞過這家名曰“Fxcking Life”的酒吧后巷,往那黑暗的小道里摸去。亂糟糟的人群,再也沒有人留意這三個一看就是鄉巴佬的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