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這次要麻煩你了,”文進滿臉的焦急,“大哥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要是讓他們知道大哥身體出了問題,肯定要跳出來把大哥往死里整。這次全靠你了!”
“我先看看情況再說,”羅奕拍了拍文進的胳膊,“放寬心,只要不是什么特別怪的病,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兩人進了文華的臥室,這位西山市二哥如今滿臉憔悴,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嘴唇邊上出了一圈水泡,臉色像涂了一層鍋底灰,灰黑里還帶著一絲紫色,看起來病的不輕。
號過脈,羅奕對文華的病情已經了解,工作壓力太大,心臟不堪重負,鬧罷工了。心律不齊,伴有心悸,輕微心絞痛。問題說大不大,很容易治,但說小也不小,放任不管,很容易惡化。
“小羅,怎么樣?”文華努力睜開眼,聲音十分干澀難聽。
“沒什么大礙,”羅奕笑著取出金針,“扎幾針,再開副藥,幾天就好?!?
“幾天?不知道能不能拖得過去呢,”文華面露急色,“你知道的,前天剛發生了連環命案,國防部都直接派人下來了。偏偏開發區那邊的招商也出了點問題,弄的我是焦頭爛額,昨天還只是覺得胸口悶,時不時的疼,沒想到今天連起床的力氣都沒了?!?
“文市長你忘了?”羅奕下了針,緩緩渡入內息,“我說的幾天好,和其他醫生不一樣的,那絕對是連病根拔起的。沒想到文市長工作壓力這么大,這樣,等你好了,我再給你一副強身護體的方子,每天服用,保你健康長壽。”
“這樣最好,”針灸的效果非常明顯,文華臉色好多了,“別叫我什么文市長,你是小進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叫我文哥華哥都行?!?
十分鐘后,羅奕收針和文進走出臥室,刷刷幾筆寫了藥方,交代好市長夫人煎藥服藥的要點,那邊文華已經精神抖擻的出來了,哪里還有剛才老病鬼的樣子。
看到老板幾分鐘就恢復如初,文華的秘書劉進良驚嘆于羅奕醫術的同時,對這個剛剛還覺得很不靠譜的年輕人,多了幾分認同,也起了交往的心思。
如果說他劉進良是文華的近臣,那這個羅奕無疑就是文華的親朋了,這么一想,劉進良更加覺得很有必要,于是抽空子和羅奕換了電話號碼,這才跟著文華上班去了。
“你還真是奢侈,居然用內息治病。”梁墨師一直跟著羅奕,這些自然都看在眼里。
“反正一會兒就恢復了,不用白不用,”羅奕笑笑,“今天有什么安排?”
“安排什么!”文進笑呵呵的湊過來,“還有個場子要趕呢兄弟,那邊有個大財主,醫院里躺著呢,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多歲,下半身突然就癱瘓了,醫院是束手無策,從省會東山那里調了專家過來,也屁都查不出來?!?
“李啟航路子挺野啊,都問到文哥你這兒了?!绷_奕聽了兩句就知道這倒霉蛋是誰,正是那叫囂著讓羅奕跪下求饒的蠢貨了。
“你知道這事???”文進有些驚訝,“沒辦法,當年起家的時候,從他老爹那里得了不少幫助,要不然,就他那囂張跋扈的態度,我管他死活,跟我都沒大沒小的,簡直反了天了?!?
“我何止知道,是一清二楚,”羅奕冷笑道,“哪是什么下肢癱瘓,是我鎖了他的京門附近的幾處穴道,元氣淤積,壓迫脊椎神經,不癱瘓在床就怪了。
“而且順便呢,還附送大小便失禁,腰酸背痛臉抽筋什么的;然后再拖幾天,腎炎什么的就來了,到時候,他不死也得給我成廢人一個?!?
“嘶!”文進倒抽了口冷氣,“兄弟,他怎么得罪你的?這么整他?”
“那小子說要找人整的我跪在他面前求饒,我不喜歡跪人,只好先下手為強,把他廢了,”羅奕滿不在乎,“既然你們有點淵源,就帶個話給他,西醫沒用的,換中醫吧,如果他能找到可以破解的人,這次就當給他個教訓,如果找不到,來跪求我吧?!?
羅奕走后,文進在大哥家里坐了足足有十分鐘,羅奕突然強勢爆發,表現出來驚人的醫術,救人犀利,整人更是于無形,根本讓你抓不到把柄,這就讓文進不得不重新定位羅奕。
“沒想到你夠狠的,人家怎么得罪你了,把人整的那么慘?”梁墨師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我狠?僅僅因為誤會,他就找了四五個小混混堵我,”羅奕冷笑,“如果換做是個普通人,被人暴打一頓是輕的。我沒有當時就下重手徹底廢了他,已經很克制了好不好?!?
“這樣啊,那他倒是活該。”梁墨師抿了抿小嘴,“我們去吃飯吧,餓了。”
羅奕撇撇嘴,沒有答話。他很懷疑,以張西健狡猾如狐的性格,怎么教出來這么極品個徒弟。一根筋不說,又單純的要死,只要你說的在理,她就覺得你是對的。不過想想,還真是挺可愛的。
大清早被文進拉過來看病,連早飯都來不及吃,羅奕確實餓了,正想著到哪兒解決,電話來了,是柳曼月。
“羅奕,”柳曼月猶豫不決,“我在市一院,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師傅,麻煩你,去市一院?!绷_奕沒有問原因,柳曼月的性格他還是了解一些的,不是實在沒辦法,不會向別人開口求助的。
病房里人不少,除了柳曼月,其他人都圍著床上的李啟航團團轉,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啟航是國家領導人呢。這年頭,人命賤,人心更賤。
“小子,你到底對李少做了什么!”一個中年男子看到羅奕,立刻撲了上來,“我警告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好看的!”
“你是誰?”羅奕看到柳曼月欲上前阻止,卻又怏怏止步,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不過問清楚總是沒錯的。
“我是誰?你勾引我女兒,還問我是誰?!”老柳更怒了,“聽說你是個醫生?趕緊治好李少,然后滾的遠遠的,不準再招惹我女兒,否則,我要你好看!”
幾個警察推門而入,看來是早就等在外面,就等著羅奕出現,來找麻煩的。
“羅奕是吧,我們懷疑你故意傷害他人,跟我們走吧?!鳖I頭的晃了下工作證,摸出了手銬。
“柳曼月,你打電話讓我來,就這樣?”羅奕不知道內心涌動到底是什么感覺,被欺騙,或者是被背叛,也許都有。只是很奇怪的,并沒有憤怒。
“不是,”柳曼月也被這突發事件驚倒,不過多年刑警生涯,讓她很快反應過來,“你們哪個分局的?誰派你們來的!”
柳曼月的大名在警察系統,估計不知道的沒幾個,領頭的民警有些猶豫,偷偷看向病床上一聲不吭,只管看戲的李啟航。
“我報的警,昨天下午,他沖到我車前,在我胸口重重打了幾下,晚上我就發病了,所以我報警抓他?!崩顔⒑讲痪o不慢,似乎吃定了羅奕。
“對對,我們一接到當事人報警,就趕快趕過來了?!睅ь^的警察慌忙附和道。
“一堆屁話!這人是我叫來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抓人,叫你們局長來見我!”柳曼月女強人的作風立刻抖了出來,“柳成民,你很好,拿你女兒賣錢還不夠,還利用我來害人!從今天起,我和你再沒有半點關系!”
說罷,柳曼月拉上羅奕就走,她想的通透,對方人多勢眾,只是一時被自己唬住,等會兒反應過來,怎么都能把羅奕帶走,雖然羅奕有些手段,但到了局子里,鐵人也要被折騰成一堆鐵粉。
“不著急,既然來了,就看看吧?!绷_奕淡淡的掙脫柳曼月,“小梁,給你師父打電話,說我找到給那個組織提供資金、場所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涉嫌給對方提供試驗體!”
梁墨師本來也被眼前的局勢整的有些發愁,正考慮要不要亮出身份,羅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她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那幾個警察也不蠢,雖然羅奕的話聽的不是很明白,也知道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要打電話叫人了,立刻上前阻止。哪知道梁墨師的身法一展,宛如一條游魚,幾個閃動就脫出包圍,出了病房了。
“你們最好不要追,她的身份,你們惹不起。”羅奕冷笑一聲,取出剛到手的藍色小本本,“想看熱鬧,就一邊待著老老實實看。想幫他,就掂量掂量自己,盡管來,我接著!”
幾個小警察被羅奕手中證件上的國徽刺瞎了眼,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但是看那做工,顯然不是假證。看來這次是踢到鋼板了,不僅外快撈不到,不丟掉身上這身皮,都是燒高香了。
“那個,李少,你先休息,我們先走一步,還有個會要開,回頭見??!”領頭的警察打個哈哈,忙不迭的帶人跑了。
“李啟航,本來只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做人要低調。既然你要玩兒,那咱們就好好玩兒,看誰先玩兒不起!”羅奕拖過一張凳子,坐在了病房門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柳警官,麻煩你把他們的手機全給我收過來,免得他們通風報信,銷毀證據?!?
這下子,整間病房,包括柳曼月在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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