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書生眼見追來的只是一個神域期的修士,頓時勃然大怒:“東方家,你們也太不把本座放在心裡了?!?
說罷,素手一揚,遊道強者的領域瞬間在虛空展開,猶如一朵綻放的牡丹花,耀眼奪目,領域中散發(fā)的氣息足以令蒼生折服,光是這強大無匹的氣息就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忍受得住的。
李思急忙守住追擊的步伐,遠遠的立在空中,不敢上前。下面光看的所有人都變清凝重,遊道期的修士不愧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實力非同一般,這座領域所散發(fā)的可怕威能在場的人都望塵莫及。
文弱書生那裡有半點的弱,他居高臨下,望著下面畏懼的人,心裡十分的驕傲,剛剛他也算看出來了,那個法陣雖然很強,但是發(fā)動起來的真元損耗也是巨大的,沒有那個法陣的支持,這些人在他眼中和螻蟻沒有什麼區(qū)別。
遊道境界之下皆爲螻蟻,這並不是一句空話。越往後修行的難度越高,這在前期一重天的差距有時候用高階的法寶和頂級的術法可以拉開,但是到了他這個等級除非是道階的術法和絕頂的法寶,否則這其中的鴻溝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拉開的。
“很好,今日要你們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爾等的造化了?!闭f著,真元更加的濃厚,虛空中的領域突然變幻,從原先的一個一下子增加到六個,此人赫然是遊道六重天的強者。
此時,李思也不再和他廢話,真元涌涌不絕的灌注到靈戒中去,九幽拘魂陣的緩緩轉動起來,剛剛被督天烈火陣蒸發(fā)下,萬里無雲,一片蔚藍,突然間虛空中黑雲滾滾,還有紫色的雷聲響起。
可怕的氣息從黑雲中散發(fā)而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畏懼,似乎隨著雷聲的響起,連他們的靈魂都要跟著震動一般,一個手持鐮刀的死神昂然立在虛空中,空洞的眸子盯著遠處的文弱修士。
文弱修士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心中也是被這股莫名的力量搞的心神不寧,但是他堅信這個法陣如此威能,損耗真元的速度一定驚人,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嘴角更是浮現出一絲玩味的冷笑。
他那裡知道這個法陣威力強大,但是李隨雲在其中又增加了一個聚靈陣法,可以自主的吸收周圍的靈氣填補損耗,連超凡境界的修士都能催動,更何況一個神域期的大修士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文弱書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操控法陣的修士面色紅潤,氣息均勻,哪有半點虛脫的徵兆,相反在他周圍的黑氣越來越濃厚,這一小片天地暗淡無光,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下他揮灑出全身的真元,六座領域宛如太陽般耀眼猛然轟向李思,李思手捏法決,虛空中的虛影刀鋒一亮,擡手斬下,簡單的一揮卻帶著極其恐怖的威能轟下,文弱書生的六座領域瞬間崩裂,虛空中神茫耀眼,領域崩碎髮出驚天動地的響聲,李思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波震的衣衫襤褸連連後退,文弱書生的所承受的力量更加強大,他猛地吐了口鮮血,搖搖晃晃的從空中跌落下來。
靜!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對方可是一個遊道六重天的強者,怎麼這麼一下就落敗了,連李思都蒙了,這個遊道期的高手真的是被自己打敗的嗎?
李思喜出望外,顧不上狼狽,像個孩子一樣在虛空中蹦蹦跳跳,還一邊喊道:“哈哈哈,我打敗了一個遊道境界的修士,我打敗了....!”他們的打鬥就像在欺負一個遊道期的修士一般,令人倒吸冷氣,局勢對東陵院來說是十分好。
擡頭看著前方還一道極其恐怖的劃痕,他猛地倒吸涼氣,連虛空都劃出一道很深的痕跡,這一斬究竟蘊含了多大了力量,九幽拘魂陣本來就是靠真元發(fā)動的法陣,愈強越前,李思的龐大真元剛剛好給了法陣強大的力量,換做李隨雲本人也不可能發(fā)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擊。
虛空中的黑衣凝眸一閃,瞳孔中射下一道烏光,直接穿過文弱書生,衆(zhòng)人只聽見他發(fā)出淒厲的慘嚎,元神直接被收入靈戒之中。
剛剛震天的響聲從東陵院中發(fā)出,已經驚動了東方家本部的修士,不少高手紛紛御劍飛行,前往東陵院,其中還不發(fā)遊道期的高手,只是他們的劍盾速度不急不慢,似乎在等待這什麼一般。
遠處的虛空中正在對飲的暮成雪等人也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驚呆了,這邪惡的氣息根本就不像是正道修士所能發(fā)出的,這個艾赤肉亦正亦邪,這樣的人十分的可怕。
柔心月驚訝的同時,卻感覺到九重天之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一閃就消失不見,她一度的懷疑是不是錯覺,剛剛她們全都把精力投到東陵院的戰(zhàn)鬥,忽視了其他地方。
暮成雪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無喜無悲,該來的總要來,這次的事件僅僅是個導火線。
柔心月笑著說道:“要是事情遠遠超出你的預計範疇,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樹欲靜而風不止!”琴帝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的悲傷,輕聲說道:“我父親對我如此,本人難道要大逆不道嗎?如果做的太過分,超出我的底線,那麼今後東方家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不顧了?!?
“高處不勝寒吶!”柔心月感同身受,給她滿上一杯清酒說道:“束縛的太多對修道不利,如此豈不是更好!”
琴帝難得的微微一笑,只是輕紗下面的面孔看不真切,搖了搖頭說道:“修道本不是我的意願,只願我愛的人幸福平安就好?!?
楚驚雲起身說道:“我去看看吧!”話音落下,整個人早就消失不見。
兩個實力超凡的女子相視一笑,都陷入了沉思!人在修界中,那裡會有所謂淨土,唯有修爲、境界纔是修界遠恆不變的主旋律。
九重天之上,紫光一閃而過,奈的身形出現在西極的上空,他運轉真元,瞳孔中發(fā)出一道精茫,自遙遠的九重天之上直接射下,收索著這股由高階法陣引起的獨特波動。
“當日破去我天鏡的陣道師會在這裡嗎?有點意思!”奈的嘴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獨自一個人在陣道的路上走了無盡歲月,從沒有看見過其他的陣道者,這其中的孤獨感沒人知曉,此人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他高度的重視。
奈隱隱的感覺,此人的陣道修爲未必比他弱,恐怕有一番自己的機緣,上古陣道者全都隕落,如今的陣道者除非是得到了上古的道統(tǒng)否則不可能會佈置出如此有檔次的法陣。
另外兩個遊道修士也察覺到虛空中傳來的恐怖威能,急忙向這邊趕來,在他們前方赫然已經有九名神域期的修士等候多時了,他們齊齊的發(fā)動九曲黃河陣,只見一道天河在空中出現,瞬間飛流之下形成一道瀑布,橫跨方圓千里,生生的擋住來人的路。
“找死!”其中一個遊道修士直接祭出領域,當成法寶一般轟了過去。
水幕中六茫神光一閃一個一模一樣的領域轟然飛出,向他砸了過來,其威能和那名修士激發(fā)的領域一模一樣。
操控九曲黃河陣的六名修士中,其中兩個就是當日參與法陣加持的人,因此吳理等人對這個法陣有著很深的經驗,當時人手不夠就他們三人,現在多了兩倍,足足九個,要的就是拖住他們,就算輪流輸送真元,這場消耗戰(zhàn)他們也拼的起來。
“來啊,來殺我們啊,遊道期的強者也不過如此!”吳理挑釁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分散開來然後各個擊破,擋住這兩人就能爲那邊贏得時間。
大廳之中的陸崖和石常在已經拳腳相加,打的不亦樂乎,石常在勾拳朝陸崖臉上打去,令冷的說道:“我要是你就馬上逃跑,不過你顯然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陸崖身體一轉,橫腿掃出,咧嘴一笑道:“你指的是東方厲醞釀已久的奪權政變嗎?”
石常在猛然震住了,停下手,驚訝的看著陸崖,沉聲說道:“此事機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了笑說道:“你別管本少爺是怎麼知道的,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的所謂計劃早在三年前琴帝就已經知曉,之所以選擇沉默那是顧及到你們的情面,如果你們真的利用乾坤門這個幌子試圖除去琴帝,那就太天真了,別說你們辦不到,再說就算你成功了也不問問蓬萊答不答應。”
聽完這句話,石常在整個人頓時失魂落魄起來,這麼周密的計劃,居然早就暴光了,那麼今日家族內派來的高手豈不是兇多吉少:“這麼說琴帝真的在東陵院?”
“沒有,不過我想應該就在附近吧!”陸崖悠悠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石常在握緊了拳頭,冷聲說道。
“琴帝是我父親的得意愛徒,你說我是什麼人啊!”陸崖笑著說道:“說起來你也算是她的弟弟還真的能狠下心殺自己的姐姐?東方家的人真是奇葩特別多啊,有趣?!?
“哼,原來是蓬萊的修士,怪不得囂張的不行,不過你找錯撒野的地方了,我們東方家可不會怕你,這也是我們自己內部的私事,你最好別管!”石常在冷冷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