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豪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下來了,此人的神識強(qiáng)度赫然是游道期的強(qiáng)者,難怪石常在有恃無恐,李隨云手中的九幽拘魂陣已經(jīng)開始緩緩的轉(zhuǎn)動。
“你是對手是我!”這是一只立在陸崖身后的萬云跨出一步,冷冷的看著馬小平,全身的氣息全都毫無保留的狂涌而出,赫然也是一個游道期的強(qiáng)者。
馬小平雙手急速舞動起來,一道法決漠然向上打出,遠(yuǎn)處只見一道霞光沖天而去,那是發(fā)起進(jìn)攻的信號。
躲在密林中伺機(jī)而動的乾坤門人,看到此道紅光,為首的一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大廳之中殺氣滾滾,東方玲瓏,猛然起身,環(huán)顧四周,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她沉聲對眾人說道:“按計劃行事!”
說罷,轉(zhuǎn)身看了還在忙著吃東西的陸崖一眼,陸崖淡淡的笑著,對她擺了擺手道:“你們?nèi)グ桑@里交給我,我早就看這個不順眼了。”
東方玲瓏看見平日十分悠閑,還有點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此時的表情充滿了自信,只要想到的他的身份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當(dāng)下毫不遲疑的率先化作紅光,飛出大廳。
“嗖嗖嗖!”光陰交錯間,東方家的侍衛(wèi)全都離開,整個大廳頓時只剩下陸崖和石常在等四人,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和詭異。
“陸崖,你一定要和我做對嗎?”石常在惡狠狠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陸崖,眼中充滿了殺氣,別人不知道,他卻十分清楚,此人在暗地里也不知道壞了他多少的好事,難怪他如此的肆無忌憚,原來萬云也是一個游道高手。
“談不上做對!”這時陸崖緩緩起身,冷峻的目光瞥向石常在陰沉的臉上,嘴角一咧,微微一笑說道:“只是我很看不慣你所做的陰暗事情罷了,同時滿足自己的一點小小的私心。”
“哼!”石常在冷哼一聲,臉上的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不以為然的說道:“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成王敗寇而已,有什么陰暗不陰暗的,本人倒是認(rèn)為這是一種謀略一種手段,這只是弱者才會運用的辭藻。”
陸崖掰著手指,嘿嘿的笑著說道:“執(zhí)掌東方家這個龐然大物,你的小聰明確定能駕馭的了嗎?控制住了西極,你如此肯定能駕馭得了遍布天下的東方家的門徒?老一輩的長老你又能說服得了幾個?這個世界除了實力還得有手腕,必要的時候也要以德服人,不過我覺得你兩者都沒有,因為是個很美品的人!”
“呵呵,戰(zhàn)吧!”石常在氣急敗壞,怒目而視,冷冷的說了一句,瞬間發(fā)力,手指間真元繚繞,朝陸崖一點,黑色的光華猶如一條黑蛇一般竄向陸崖眉心,出手快準(zhǔn)狠,法決也是十分的毒辣。
萬云見此情景,身形一動,剛要落在陸崖跟前,只見迎面一道劍光襲來,快如閃電,呼嘯而來,馬小平持劍對著萬云,冷冷的說道:“閣下剛剛不是說對手是我嗎!”
陸崖凝眸一轉(zhuǎn),霸道神力悄然運轉(zhuǎn),抬手發(fā)起三道靈光組合成一面三角法盾,伸手一揮,法盾直接迎著黑光轟了上去。
“轟——!”
“你的表情告訴我,我所猜想的事情正在發(fā)生!友善的提醒一句,你們這么做無疑是在自掘墳?zāi)埂!标懷峦蝗粵]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哦,是嗎?我看是給你挖墳?zāi)拱伞!闭f罷,兩人扭打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內(nèi)院的外已近亂成一團(tuán),三個游道期的強(qiáng)者帶著幾十號神域高手,直接殺了進(jìn)去,勢如破竹。
可是十分奇怪的是那些修士似乎無心戰(zhàn)斗,紛紛向后山密林退去,文弱書生見此情景訝然一笑,抬手一指,說道:“后山一定是東方玲瓏的藏身之處,我們殺!”
文弱書生打扮的修士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那的殺向后山,飛盾了大半個時辰,前方依舊是郁郁蔥蔥的叢林,仿佛這個樹林沒有盡頭一般,這件事情實在太古怪了,剛剛幾十雙眼睛明明看見東方家敗退的人從這個方向退走的,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呢?
文弱書生打扮的修士,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停下,前發(fā)古樹參天,顯得有幾分的陰暗,這個地方他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剛剛進(jìn)入?yún)擦值臅r候就是從這個入口進(jìn)去的,怎么走了這么時間還是在原地。
“不好,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幻陣吧!”文弱書生吃驚的說道。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前不久東方家似乎招到一個叫做李隨云的陣道師,如今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了,有了一個陣道師的加入他們對付東方家的阻力就會瞬間增大很多,如果可以選擇他們不會去招惹一個陣道師,只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能咬牙撐下去。
“大家別慌,只是幻陣而已,沒有殺傷力的,布陣之人一定在附近,我們合力打破這個幻陣。”話音落下,眾人打出一道道絢麗無比的術(shù)法,猶如劍雨一般當(dāng)空疾射而出。
“轟——!”一聲巨響,施展幻陣的修士當(dāng)場被這個巨大的沖擊波活活的震死,失去真元支持的大陣瞬間消失,周圍的景物驟然退去,恢復(fù)了最原始的狀態(tài)。
“呵呵,法陣也不過如此!殺!”為首的暴喝一聲,帶頭往密林中沖殺過去。
有了剛剛的經(jīng)驗,眾人的膽子也瞬間壯大了不少,這個法陣也不怎么樣嘛!
他們前一腳剛剛踏入密林,就覺得周圍樹葉頓時變綠了許多,許許多多的綠色細(xì)線布滿了整個森林,游離在眾人的身邊。
“這個是什么東西!”
“管他是什么,轟了他!”
眾人再一次手捏法決,一道道真元凝聚的術(shù)法當(dāng)空亂舞,轟的周圍的蒼天古樹橫倒一大片,可是這些綠色的細(xì)線似乎根本就不受影響一般,依舊輕飄飄的漂浮在空中。
暗處的田伯豪打了個手勢,超控索命困陣的修士齊齊發(fā)動,霎那間空中游離的綠色細(xì)線頓時變成世間最可怕的東西,瘋狂旋轉(zhuǎn)的細(xì)想疾風(fēng)暴雨一般沖下,見人就立刻纏繞了上來,將眾人捆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呼吸間的時間,空中就卷來一絲硝煙的味道,一股灼熱的感覺在眾人的心中產(chǎn)生,被索命困陣束縛住的修士忍不住抬頭仰望虛空,不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還是白云遮蔽的天空此時的虛空被紅色的火云遮蔽,紅色的灼熱就是從上面直接壓下來的,虛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熔爐,散發(fā)出極其可怕的威能。
“我的乖乖,這就是督天烈火陣的威力嗎?實在太牛了。”田伯豪一邊操控著督天烈火陣,一邊忍不住的贊嘆道。
站在一旁的東方玲瓏此時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這樣的法陣要是用來攻擊一個門派,那戰(zhàn)果可是十分的可觀的,還沒真正的開啟督天烈火陣就已經(jīng)是這般駭人,要是發(fā)動整個東陵院豈不是要成為一片廢墟啦!
“這就是高階法陣的威力嗎?陣道之威實在深不可測,簡直和大自然的威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要是能去陣道宗學(xué)個一兩個法陣,那就太幸福了!”
“好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法陣啊!”
眾人也是首次見識到陣道的威能,全都露出激動的神色,很可惜這些東西用完之后是要還的。
文弱書生感覺到事情的不妙,當(dāng)機(jī)立斷,仗著修為強(qiáng)行崩開索命困陣的束縛,化作紅光頭也不回的沖天而去。
他的直覺沒有錯,呼吸間的時間虛空中雷火激蕩就像滴入油鍋中的水瞬間炸開,熊熊的火焰仿佛隕落的星辰,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線,亂石穿空而來。
被困住的修士頓時面如死灰,做出最本能的掙扎,有些人已經(jīng)掙開了索命困陣的束縛,但是為時已晚,呼嘯的火球轟然砸下,大地顫動,山川動搖。
就是這么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田伯豪的臉色刷的慘白如紙,這個督天烈火陣的威力太強(qiáng),吸收真元的速度也是驚人了,以他的修為居然只能發(fā)動一刻鐘時間,李隨云和這些法陣心神相同也只能發(fā)出呼吸間的時間,曇花一現(xiàn)之后就會真元枯竭,因此他才不同意東方玲瓏駕馭,否則傷人不成,自己反而要受法陣反噬就是這個原因。
wωw?TTKдN?C○ 田伯豪知道在再這樣撐下去,自己肯定玩完了,急忙收住真元,往嘴巴中吞入數(shù)顆的清虛丹,恢復(fù)真元。
虛空中的文弱書生打扮的修士,回頭看剛剛自己所在地,此時哪有什么郁郁蔥蔥的樹木了,都出都是焦土一片,地面上被天火炸出一個十幾丈深的凹坑,上面還散發(fā)著可怕的灼熱氣息,好在危機(jī)關(guān)頭即使逃脫,想想剛才就一陣后怕。
東方玲瓏看見虛空中得瑟漏網(wǎng)之魚,對身邊的李思長老說道:“別讓他跑掉了。”
李思是東方玲瓏的心腹,他可不像這些人一樣是初次見識到這些法陣的威力,當(dāng)日遇到化骨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有幸操控過九曲黃河陣,那威力還在督天烈火陣之上。
“是,小姐!”李思興奮的帶著手上的戒指,騰空飛了起來,心中激動無比,要是在平時他見到游道期的高手只有逃跑的份,那里像今日這樣敢去追著一個比自己強(qiáng)出一個境界的強(qiáng)者到處跑,這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