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豐的院子裡黃沙遍地,院子裡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四散鋪落著。
屋頂上也都是漫漫的黃沙。
陸堯是跳牆進來的,他知道兇獸來襲後喬豐一定躲進了玉石小屋。
畢竟以喬豐現(xiàn)在的武力,一個一級兇獸山林的兇獸就可以了結(jié)他。
誰想死?誰也不想死。
縱然喬豐死過了一次,依然不想死,藏起來是唯一的辦法。
喬豐都藏起來了,而且是在5000級臺階往下的地下。
他陸堯就算把門拍碎了也不會有人來開門的。
反正喬豐當初給了他那張地形圖,和地下密室的牆壁開啓方式。
他都爛熟於心了。
他用腳把門緩緩的推開,進了屋子以後,先把蘭一鳴放在木塌上。
然後找到牆壁上機關(guān)的位置,在安防系統(tǒng)識別指紋後,牆壁開啓。
陸堯抱起蘭一米急速的進入通道。
牆壁一開啓,身在玉石小屋裡的喬豐馬上收到了消息。
能不破壞機關(guān),順利進去地下的也只有陸堯了。
他趕快跑到那扇鈦鋼門前,把門從裡面打開。
探頭一看,陸堯已經(jīng)急匆匆的抱著蘭一鳴跑了下來。
陸堯見到喬豐迎出來了。
趕忙抱歉地說:“前輩爺爺,對不住了,我沒經(jīng)您允許私自闖了進來。”
“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蘭一鳴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快點送到小屋裡?!?
陸堯點了點頭,一邊急步往前走,一邊嘆著氣道:“蘭伯伯被兇獸傷了以後,又讓周通一氣,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是帶他找您來給他醫(yī)治了?!?
“那就是了,我看他受的傷,以他的戰(zhàn)力修爲還不至於暈死過去,周通這孫子,一定是故意的。”
陸堯嗯了嗯,把蘭一鳴放到小屋裡的那張玉石牀上。
拱手道:“喬爺爺,您幫著看一看,現(xiàn)在瓦格里連個能看病的醫(yī)生都沒有了,只能來求助您了。”
喬豐點了點頭,把手搭在蘭一鳴的手腕上,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摸著鬍子思索了一會道:“陸堯啊,蘭一鳴這暈啊,不單單是讓周通給氣的,還有酸的成分。”
“酸?”陸堯有一懵,表示不可理解。
喬豐一邊笑,一邊把玉石牆壁的一個小抽屜拉出來。
從裡面拿出來一套銀針。
坐下來對陸堯說:“這次兇獸進攻瓦格里,你是不是變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戰(zhàn)力,讓蘭一鳴看到了?!?
陸堯搖了搖頭道:“沒啊,也就是我自己獨守了一面的兇獸進攻?!?
喬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陸堯,驚問:“你自己就獨守了一面?”
而後喜形於色地笑了笑說:“小子,你行??!果然我沒看錯你。”
陸堯連連擺手,道:“喬爺爺,我那裡能獨立抗的住那麼多兇獸的進攻啊,要是一隻,兩隻,三隻,五隻,也就罷了,那可是有幾十只的兇獸羣?!?
喬豐咦了一聲:“那你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獨守了一面!”
陸堯趕忙解釋道:“喬爺爺,我是怕帶人過去,造成更多的傷亡。我就打定主意和那些兇獸周旋了。結(jié)果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喬豐來了興趣,畢竟能獨擋一面的人才可不多得。
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有過獨擋一面的時候,所以對陸堯他是格外的喜歡。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吧。
“來了一個超級兇獸羣,大約四五十頭的樣子,一個個都比正常的兇獸大出來一倍都多?!?
“有這回事?”喬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超級兇獸。
陸堯嗯嗯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說實話,當時我嚇懵了!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些爺爺級別的兇獸竟然不是往瓦格里撲去,而是把之前那些個兇獸給撲殺了?!?
“哦!”喬豐被陸堯的描述給震懵了。
陸堯則故意問道:“喬爺爺,那些爺爺級的兇獸不是您驅(qū)趕來的嗎?”
“我?”喬豐一邊給蘭一鳴扎針一邊說:“不是,不是,我哪有那能耐!”
陸堯一看喬豐在思索了,他繼續(xù)說道:“可是那些爺爺級的兇獸真的和您實驗室裡的那些小可愛一樣可愛呀!”
"啊,真的嗎?"喬豐一激動,這一針沒扎對穴位,一針扎到了蘭一鳴的屁股上。
蘭一鳴原本被他之前的幾針給扎的淤氣消散,就要醒了。
這一陣紮下去,蘭一鳴痛的哎呀哎呀的醒了過來。
陸堯一看,差點沒笑出來。
喬豐則不好意思的一伸手把那銀針噗嗤一下給拔了出來。
嘴裡一個勁的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蘭一鳴嘶了嘶氣,原本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髒話愣是吞回了肚子。
咧了咧嘴道:“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
而後他眼睛一瞪陸堯,問:“小子,我怎麼到了喬前輩這裡?”
“蘭伯伯,你昏死過去了,瓦格里也沒有醫(yī)生了,我想起來喬爺爺醫(yī)術(shù)卓絕,就把你送來這裡醫(yī)治了?!?
喬豐扶著鬍子笑道:“略懂一些皮毛,不過我沒給人看過,都是在動物看病的?!?
陸堯這回是真沒忍住,心想這喬爺爺感情還是一個獸醫(yī)。
不過喬豐說的是真的,他這醫(yī)術(shù)真就是自己從一本古典醫(yī)譜上琢磨出來的。
他用的最多的就是他這桃源地下的動物們,還有實驗室的兇獸們。
幸好這幾十年也算是有所小成,尤其是那銀針度穴的技術(shù)也是爐火純青了。
要不然就以蘭一鳴那淤氣心結(jié)的病,一般人還真就不好治。
蘭一鳴一聽喬豐只給動物看過病,這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不過他對喬豐的敬仰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所以他這臉色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拱手對喬豐說:“前輩,多謝您挽救了瓦格里,我替瓦格里的萬千蒼生謝謝你。”
喬豐剛纔被陸堯搞了個莫名其妙。
這回蘭一鳴說的話又是莫名其妙,他額了額問:“蘭高武,你這感謝又從何而來?”
蘭一鳴想起身,可是腰部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他自己根本起不來。
他看了看陸堯,陸堯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手把他扶起來,
蘭一鳴拱手道:“前輩,若不是你訓(xùn)養(yǎng)了那些超級兇獸驅(qū)趕走攻擊瓦格里的兇獸,今天的瓦格里一定會遭受無妄之災(zāi),第二波的主力馬上就要來襲,希望前輩還能繼續(xù)讓它們保護瓦格里的安全?!?
一個人說喬豐是根本不信,他覺得陸堯就是在編故事。
這兩個人說了,尤其是蘭一鳴,說的那個惟妙惟肖,讓喬豐都覺得他就是馴養(yǎng)了那些爺爺級的兇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