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給冷少頃這么用力一拉,臉色可就有點變了,什么時候這個男人變得這么暴力了呢?
簡直就是蠻不講理嘛。
心里面有氣,說話也就提高了聲調(diào):“冷少頃,你什么意思你,我都和你說了,剛剛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冷少頃本來就對剛才的話題過于的敏感,此刻正堵著一肚子的氣無從發(fā)泄,又見她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開玩笑?說的倒是輕巧,我怎么不覺得你像是在開玩笑呢?你倒是要和我說清楚,那個裴沛元究竟哪里比我好了?”
榮依珊怎么有一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一聲比一聲高的爭執(zhí)著,理所當然的,就驚動了樓上的榮母了。
老人家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一臉驚惶的披著衣服出來,就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佩佩正向樓下客廳的方向張望著。
不由得愣了一下:“佩佩,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這兩個人怎么吵得這么兇。”
佩佩此刻正專心致志的看著樓下的“現(xiàn)況”,都沒留意榮母什么時候就出來了。
壓低了聲音:“他們在吵架呢,冷少今天好像是喝醉了,剛剛無意中聽到我和珊珊姐說起來裴沛元的名字,就吃醋了,我還從來沒有看過他發(fā)這么大脾氣呢。”
佩佩一副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狀,讓榮母很有些個不高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你還不趕快下去看,萬一他們再伸了手就不好了。”
她一面說這一面自己就打算下樓去。
自己的女兒表面上看起來比較柔和的性格,可是實際上呢,真的較起真兒來了,脾氣也是大得不得了。
而冷少頃呢,似乎別的事情上都不大和她計較的,可是牽扯到裴沛元了,那絕對的是反應激烈。
而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冷面閻羅,平時倒是沒什么,對榮依珊都寶貝的不行,可是這一次,畢竟是喝了酒,可就不好說會不會鬧的很僵了。
所以她必須要下去看一看。
可是這還沒走出去兩步呢,身邊的佩佩有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阿姨你干什么嗎,不用下去的,你放心,他們絕對不至于吵得不可收拾。”
榮母雖然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可是也沒有執(zhí)意的要下樓去。
而此刻,榮依珊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一面試圖要去掙脫掉給冷少頃死死鉗制著的自己的胳膊,一面繼續(xù)抗議著他的“暴行”:“冷少頃,你怎么可以這樣?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小肚雞腸,不可理喻。”
冷少頃本來就是一肚子火起,給她這么一頓數(shù)落,就更加的暴跳如雷了。
一個轉(zhuǎn)身,就把她的身體鉗制到一邊兒的墻壁之上,原本就深邃無波的一雙眸子,此刻寒芒乍現(xiàn),死死地凝著她的一張臉:“你再說一遍,想不到我在你眼中,竟然是這么的不堪呢,難怪你對那個裴沛元念念不忘的,原來你一直那么看好他啊。”
他們兩個人此刻的姿勢,看上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已。
此刻,站在樓梯口邊,一直以著看熱鬧的姿態(tài)看著兩個人的劍拔弩張的佩佩,可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然后直接拉著榮母就往臥室的方向走,一面低低的聲音道:“阿姨,非禮勿視啊,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打擾到人家小兩口兩個親熱才好。”
榮母當然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隨著她轉(zhuǎn)身往回走,兩個人就一起回到臥室。
佩佩一只胳膊拄著床頭柜,笑嘻嘻的開口:“我覺得吧,等到冷少頃的生日宴過了,您就可以對他們逼逼婚,然后盡快的讓珊珊姐給您生個外孫出來,那她和冷少頃之間的關系就穩(wěn)妥了。”
榮母因為她的話皺了皺眉頭:“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用這么操之過急,珊珊最近工作很忙,冷少頃好像手頭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再緩一緩吧。”
以前,榮母倒是挺急著讓他們把婚禮盡快辦了的。
可是最近,她倒是不那么緊催慢催的了。
畢竟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草率,一定要籌備的妥妥的才行,而現(xiàn)在,明顯的時機不對。
可是佩佩卻不這么認為,她一直很有憂患意識:“阿姨,您怎么就不著急呢,你也不想想,冷少頃什么樣的人啊,這次竟然把史蒂芬。沛然都給擺了一道,可是厲害的不行呢。他人長得又那么帥,身邊一定少不了女孩子追,珊珊姐雖然優(yōu)秀吧,可是她的性子有時候擰起來這也叫人搞不定呢。就擔心兩個人的事情定不下來,給什么女人乘虛而入了,可就壞了啊。”
說得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連榮母都有些給她說了,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盤算起來這件事了。
佩佩于是就乘勝追擊:“阿姨,而且還有一點也是我要擔心的,我總覺得吧,那個史蒂芬。沛然好像對冷少頃很是執(zhí)迷不悟呢,她其實這么針對冷少頃,并不代表她有多恨他,她是因為不死心,因為愛他才這么做的,他們兩個人之前就那么深的淵源,說不定哪一天,她又會死纏爛打上也不一定呢。”
榮母對她的這些話倒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沒有那么嚴重吧,史蒂芬。沛然和冷少頃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怎么可能還回頭,不現(xiàn)實的么。”
佩佩搖了搖頭:“阿姨,怎么就不可能了,您也不想想,冷少頃那是多優(yōu)秀的一個人啊,走到哪里不都是招蜂引蝶的,就像是珊珊姐那么沒警惕心的,怎么可以留得住他的心呢。”
榮母這一次倒是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似乎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佩佩于是又道:“阿姨,我覺的呢,就算是珊珊姐不愿意馬上就辦婚禮,那也沒關系,就勸她趕緊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應該就能拴住冷少頃了,您說對不對。”
榮母點點頭,一面一副若有所思狀,看樣子,是已經(jīng)給佩佩洗腦成功的樣子了。
于是,佩佩的一張臉上,就不免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