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楓冷漠的掛斷視頻通話,用最簡單的方式表明了他的態度。
“啊——”沈心怡聲嘶力竭的發出一道絕望的叫聲。
“沈小姐不喜歡葡萄啊。”厲景天在房間裡四處找了找,找到一盒高爾夫球,回到沈心怡跟前,眸中笑意令人毛骨悚然,“三個,自己動手,全塞進去,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厲景天抑揚頓挫的嗓音優美動聽,俊美非凡的面龐,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外表給人感覺就像誤落凡間的神祗。
——善良溫和。
可他說的話,卻比魔鬼還要可怕。
三個高爾夫球!!!
沈心怡一瞬不瞬的仰望著他。
瞳孔在驚嚇中嗖嗖嗖放大。
身子更是在一瞬之間害怕的瑟瑟發抖。
據新聞媒體報道,20世紀末,某知名度很高的當紅女星,被一個富商塞了兩個高爾夫球,半夜送往醫院急救,險些丟了半條命。
厲景天命令她塞三個,豈不是要她的命?
沈心怡嚇得屁滾尿流,支起身從沙發滾到地上,半跪著揪著厲景天的褲腿,連連求饒:“厲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厲景天垂眸俯視她,見她像狗一樣跪地求饒,眸底浮起一抹冷峭,長腿稍稍使力一擡,甩開沈心怡的手,走到一旁坐下,雙.腿優雅的疊加,嗓音柔和。
“沒有一個能在傷害了我想要保護的女人後,還能全身而退。”
“你想要保護的女人?”沈心怡抓住了厲景天話中的重點,扭頭擰眉看著他。
“誰?誰是你想要保護的女人?我傷害了誰?”不待厲景天回答,她自己找到了答案,“安小仙?”
她最近不停招惹並想要傷害的女人只有安小仙。
厲景天沒有正面回答她,有些不耐煩的擡手看腕錶,音色冷沉了幾分。
“距離我們獨處的一個小時,還剩下45分鐘,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自己脫衣服對著攝像頭把高爾夫球塞進去,二,我找十個壯漢來輪流幫你。”
“……”
沈心怡痛不欲生的瞪著他。
“厲景天,你這樣對我,以後會不得好死!”她聲嘶力竭的詛咒。
“嗤……”厲景天不屑冷笑,眼神輕蔑的瞅著她,“像這種招人詛咒不得好死的陰損事,沈小姐做的並不比我少,要死,也是你在先。”
沈心怡狠狠的瞪著厲景天,見厲景天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人,終究還是乖乖的對著攝像頭,脫衣,往裡塞高爾夫球。
啊——
高爾夫球的直徑遠超出普通女人能夠容納的範圍。
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苦,使沈心怡崩潰大叫。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將三個高爾夫球全部容納進去的,只記得這種痛不欲生的撕裂,是她畢生所受過最大的侮辱。
沈心怡咬牙切齒的瞪著厲景天,對天發誓。
這筆賬,她一定會討回來的,一定會!
*
江城,時至中午。
安小仙和秦玖玖剛在家吃完午飯,便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發送人是厲景天。
郵件內容正是沈心怡自己往自己身體,塞高爾夫球的視頻,後面還附著一段字——以後沈心怡再敢找你麻煩,就把這視頻傳網上去。
畫面極盡贏蕩。
看的安小仙秦玖玖二人好一陣臉紅耳赤。
尤其是秦玖玖,被這堪比島國愛情動作片的畫面,雷的裡嫩外焦,瞠目結舌的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點人聲。
“小仙,你說高爾夫球那麼大,沈心怡的那個地方,會不會壞掉?”
安小仙亦雷的夠嗆,她神色木訥的搖頭:“不知道,沒試過,按理說,會壞,可萬一她海納百川,什麼都能裝呢。”
“海納百川……”秦玖玖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猛地轉過腦袋好奇的問安小仙,“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麼玩?”
“喜歡怎麼玩?”安小仙眼睛微瞇,“往女人身體裡塞東西?”
秦玖玖連連點頭。
“不會吧,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不正常的人。”
“難道你們家靳楓沒往你那塞過除了他家老二以外的東西?”秦玖玖一臉老司機的表情瞅著安小仙。
“……”安小仙嘴角劇烈抽搐,瞅著秦玖玖猛翻白眼,無語極了,“聽你這口氣,感情棟樑大哥經常往你那塞東西?”
“沒有了拉。”秦玖玖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偶爾換換槍桿子,用手。”
“……”安小仙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擡腳踹她,“誰要和你討論這個呀!滾蛋!別教壞我肚子裡的孩子!”
“難道靳楓和你親熱的時候,就沒用過除了他家老二以外的東西?”秦玖玖皮厚,不怕踹,又將臉湊到了安小仙跟前問。
經她這麼一問,安小仙的大腦裡,不由自主的便浮起了一個畫面。
那是幾年前,她和靳楓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靳楓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見到她在吃冰淇淋,便過來和她搶著吃,搶著搶著,冰淇淋就全灑在了她身上。
她很生氣,推開他便要去洗澡,結果卻被靳楓一把拽回去壓著,然後用嘴給她清理冰淇淋。
冰淇淋灑的位置有點尷尬,在小腹上。
那混蛋,清理冰淇淋就好好清理冰淇淋嘛。
把嘴移到了那裡幹什麼嘛。
當時是夏天,她的體溫很高。
可靳楓剛吃過冰淇淋,嘴很冰。
當他冷的宛如冰塊一般的脣,覆上她最隱秘的地方時。
她瞬間就懵了。
那感覺,冰涼刺激,酥麻難忍,又猶如一股電流從丹田源源不斷向四肢百骸流通,舒服的她連腳趾頭都捲縮了起來。
即便現在想起來,都彷彿身臨其境一般,羞的安小仙臉紅耳赤。
“喲,臉紅了,一定是想起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秦玖玖取笑安小仙,“快給我說說,你們家楓哥是怎樣用別的東西取悅你的。”
安小仙翻白眼,站起身走人:“難得理你,神經病。”
*
林宅。
黎婉如昨天恢復記憶後,她整個人就徹底恢復了正常。
黎雅姿被她暴打,慘遭毀容。
林振業最近對黎雅姿白冰冰母女原本就很失望,回家後聽傭人說是黎雅姿刺激黎婉如在先,後才被情緒失控的黎婉如打成重傷,沒理由責怪黎婉如,只說了一句黎雅姿這是咎由自取,這件事便這麼翻篇了。
林鷗和林昊今天十分有默契,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出過門,一直都在家裡陪著黎婉如。
午飯後,黎婉如趁著林鷗回臥室午休的時候,把林昊單獨叫去了花園。
走到一個四下無人之處,黎婉如攸地出聲:“昊兒,我聽說你最近和黎雅姿關係有些不正常。”
林昊吃驚,蹙眉:“是誰,又在媽跟前亂嚼舌根子?”
黎婉如緩慢的散著步,做著擴胸運動,眼睛警惕四掃:“你不要這麼緊張,沒有人在我跟前亂嚼舌根,是我今天去小歐房間的時候,看見了你和黎雅姿在車裡面擁吻的照片。”
“那是她強吻的我!”
林昊一想起這事就生氣。
“那你前去她城東的公寓和約會又該怎麼解釋?”黎婉如鎖住林昊的眼睛,神色肅穆。
“她……”林昊欲言又止,垂下眼瞼抿脣沉默了半晌,覺得黎婉如是當事人之一,有權知道真相,方纔對上黎婉如的眼睛,坦言相告,“在你病沒好之前,一見到我就說我不是你兒子,黎雅姿聽到這話起了疑心,偷偷拿我你還有林振業的頭髮,去找人做了dna親子鑑定,然後她知道了我不是林家的血脈,便拿這件事威脅我。”
黎婉如大驚失色,嘴角哆哆嗦嗦的望著林昊,好一陣子後,才平復下來,吃驚的問:“黎雅姿因爲我的話起了疑心可以理解,可是你是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林家血脈這件事的?”
“有年冬天,小歐過生日,有個小男孩來敲我們家後院的門找你,說他母親快要死了,想見他的大兒子一面,我看見了。”林昊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靜,彷彿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黎婉如震驚的睜大眼睛,“什麼?!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了!那你當時怎麼沒有來問我?”
“問你什麼?有什麼好問的,事實真相就是那樣,即便我問了,也改變不了自己不是林家人的事實。”林昊冷靜理智的回答。
“那你就沒有別的什麼想要問我嗎?比如你親生父母是誰,還有沒有別的親人之類的?”黎婉如問。
“我知道父母是誰,聽說都死了。”林昊腦海裡一閃而過一張年少稚嫩的臉,又道,“不過,我好像還有一個弟弟,說實話,我還挺想見見他的,可他好像失蹤了,我找了好些年都沒找著他,不知道他現在是活著,還是和他薄命的父母一樣,不在了。”
林昊的語氣有些感傷.
黎婉如聽得出他對那個唯一親人的在意,感覺很內疚。
“昊兒,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沒讓你見到她最後一面,事後我也很自責,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也很對不起你的親生母親,我知道除了你之外,你弟弟是你母親最放心不下的孩子,爲了彌補你母親,也爲讓自己良心過意的去,我叫我的朋友收養了他。”
“真的嗎?”林昊喜出望外,“收養他的人是誰?他現在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