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厲興被火化下葬,而心甘情願追隨安小仙的那些僱傭兵,則被她全數(shù)派去了k國。
自唯一的妹妹富安娜死後,佛朗西就開啓了喪心病狂的模式,爲(wèi)了除掉靳楓,他每天派出去暗殺靳楓的殺手至少都有三撥。
雖然靳楓的警衛(wèi)防禦工作做的很好,但在被暗殺的過程中,仍舊免不了會受傷掛彩,這不,安小仙得知靳楓‘又’受傷的消息後。
立即就採用了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其人之身的法子,將那些僱傭兵全數(shù)派出去抓捕截殺並收集佛朗西派人暗殺靳楓的證據(jù)。
今天,終於到了厲景天迎娶黛憶之的日子。
婚禮舉行的地點(diǎn)是一個有著歷史文化悠久的古堡。
很隆重。
除了厲家這個龐大的家族成員外,幾乎所有與厲景天有業(yè)務(wù)往來的人都來親自恭賀厲景天和黛憶之這雙新婚夫婦了。
遺憾的是,靳楓沒有到場。
不過,他早在厲景天清晨出發(fā)去酒店接新娘子之時,就給他們發(fā)來了視訊祝福。
今天除了厲景天和黛憶之這對新人外。
另一對備受矚目的,便是兩個兩小無猜的婚禮花童了,女花童不用說,必是厲曉彤無誤,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與厲曉彤年紀(jì)相仿的男花童。
他姓唐,叫唐煜,是z國a市的商業(yè)巨頭唐澈和他的愛妻顧安然的小兒子,唐煜與厲曉彤古靈精怪的性格不同,他更像他的父親唐澈一些。
高冷,惜字如金,小小年紀(jì),就具備了所有國民男神該具有的一切元素,顏值逆天,氣場強(qiáng)大,穿衣打扮自成風(fēng)格。
無論在哪裡,只要他一出現(xiàn),就是一道耀眼奪目的風(fēng)景。
厲曉彤不太喜歡他。
她覺得這個傢伙太過高傲,尤其是他那雙時時刻刻都長在頭頂上的眼睛,在厲曉彤看來,他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特別欠抽的臭小子!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司儀在舞臺中央走流程,厲景天與黛憶之面對著面站著,趁大家這會兒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厲景天和黛憶之身上時。
厲曉彤提腳用力的踢了唐煜一腳。
唐煜眉頭一蹙,回頭莫名其妙地斜睨著她。
“幹什麼?!”
嗓音,一如既往地冷。
宛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毫不掩飾他被厲曉彤踹了這一腳之後所產(chǎn)生的憤怒。
“你踩著我媽咪的婚紗裙襬了!”
厲曉彤酷酷的瞪著他。
唐煜低頭。
小皮鞋的確不小心踩到了一丟丟黛憶之的裙襬。
擡腳移開。
出聲教育厲曉彤,“以後能動口的時候就儘量別動手!尤其是在這麼隆重的場合裡,這樣會顯得你很沒家教!”
你丫在沒家教!
你丫全家都沒家教!
厲曉彤在心裡怒吼,氣的連腮幫子都鼓鼓的,卻看見唐煜的脣.瓣扯出了一抹帶著些許嘲諷和不屑的笑弧,這臭小子瞧不起她!
他覺得她沒家教,是垃圾,不配與他並肩而站,他此時將她上下打量的眼神,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fā)出來的鄙夷和不屑!
心底原本就看唐煜極不順眼的厲曉彤,本能地舉起雙手就用力的推了唐煜一把,哪曉得唐煜卻在摔倒之際,條件發(fā)射姓的抓住了她的手。
啊——
厲曉彤驀地出聲,身子撲向唐煜時,一秒放大。
砰——
身體與地面的巨大撞擊聲如約而至。
噗……
唐煜嘴裡發(fā)出一道悶吟。
厲曉彤趴在他身上,整個人的重量都由他承受,摔倒時,磕著了頭,很疼。
唐煜暫時不方便站起來。
咔咔咔——
倏地。
鎂光燈不停地對著他們這方閃爍。
一時間,空氣裡全是媒體記者們狂按拍照鍵的快門聲。
厲曉彤像果凍一般水潤q彈的脣緊貼著唐煜的薄脣。
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眨巴眨巴地與唐煜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害怕的原因,厲曉彤心跳的速度這會兒跳躍的很快。
噗通,噗通,如同擂鼓一般響亮。
不僅她聽到了。
就連被她壓.在身下的唐煜都聽一清二楚的聽到了。
“你還打算在我嘴上親多久?”衆(zhòng)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尤其是厲景天黛憶之夫婦,他們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歷史竟是如此可怕的相似,厲曉彤撲倒唐煜,並奪走了唐煜初吻的這一幕,分明就是當(dāng)年她和厲景天在學(xué)校外面初次相遇的場景。
“什麼?”
厲曉彤似乎沒有聽清唐煜方纔說了什麼,她六神無主的樣子,開口問了句,脣依舊和唐煜緊密的貼合著。
“……”
唐煜近乎崩潰的翻了一記白眼。
這丫頭是聾子麼?
“我說——你還打算在我嘴上親多久?”唐煜拖著長長的尾音,一字一頓,洪亮的嗓音不似之前的紳士,他有些怒了。
巨大的嗓音,一出口,便響徹了整個大廳。
黛憶之:“……”
厲景天:“……”
安小仙擡手扶額,沒臉看。
他們厲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臭丫頭,虧幾個月前在k國的時候,她和靳楓還覺得厲曉彤臨危不亂,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將來長大的一定是要做大事的人。
可現(xiàn)如今……
一看到帥哥都使不出勁兒,腦子更是像短路了一般,任人牽著鼻子走,簡直把他們老厲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厲曉彤白皙的小臉,更是因爲(wèi)唐煜這一通大嗓門,羞的一陣青一陣白,長這麼大,她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雙手一下就從唐煜的胸膛處移開,撐在他身子兩側(cè)。
雙眸死死地瞪著他,旋即,一開口,就以其人之法還治其人之身,衝唐煜吼了回去,“不是你對我說能親到你的時候就儘量不要牽你的手的嗎?!”
她的聲音很大,彷彿是在用畢生的力氣在咆哮,“如果不是你對我見色起意,用這種下作的話來鉤引我,還故意把我拉下去壓.在你身上,並趁機(jī)奪走了我的初吻!把我給嚇懵了,你以爲(wèi)本小姐願意在你那張臭嘴上停留這麼久???!”
唐煜聽完她的話,面色一秒黑沉如碳,從小太爺爺就告訴他,女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她們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他想象。
剛開始他還不信,覺得是太爺爺故意這麼說來嚇?biāo)?,如今見識了厲曉彤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之後,他才知道,女人一旦撒潑不要臉起來,連她自己都害怕。
厲曉彤此刻的確有點(diǎn)害怕。
她的身子在發(fā)抖,因爲(wèi)她撒了謊,唐煜根本就沒有對她說那些耍流.氓的話,她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嘴臉。
想要報復(fù)他,讓他出糗,所以才故意顛倒是非,將流.氓的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讓大家看笑話了?!碧旗系哪赣H顧安然,倏地從賓客人羣中跑上了舞臺,雖然她知道唐煜絕對不會做那麼無恥的事。
但今天畢竟是厲景天和黛憶之大喜的日子,他們a城唐家又常年都和厲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即便心裡清楚唐煜此番多半是被厲曉彤潑了髒水,也得將流.氓登徒子這頂鍋給背了。
可謂給足了厲景天黛憶之厲曉彤三人面子,單純這一點(diǎn)說,我們的顧安然顧女士唐太太情商還是相當(dāng)高的。
嗯,不錯。
坐在貴賓席上的唐澈,對著嬌.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愧是被他親自調(diào).教了多年的老婆。
以這麼快的速度,就給對方找到了臺階下,並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不是任何一個母親,都能做到委屈自己的兒子來顧全大局的。
尤其是,他們唐家的勢力,財力,人力,並不比厲家差多少,若真要爲(wèi)唐煜討回面子,扳回一城,也不是做不到。
“唐太太,瞧你這話說的,哪裡是你教子無方啊,分明就是我們家曉彤不懂事,知道我們厲家有意和你們唐家聯(lián)姻,她將來長大了會嫁給你那兩個兒子中的一個,今天見著了唐煜,心裡歡喜得不得了,偏生她又是一個不太會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情感的丫頭,所以纔會故意說那些詆譭唐煜的話來引起唐煜的注意。”
此番說話打圓場的是黛憶之,人家顧安然委屈自己的孩子,給了他們厲家一個臺階下,他們厲家又豈能不管不顧,任由外人誤會唐煜是個混小子。
“其實(shí)啊,他們兩個親在一塊兒,就是一個意外,年齡相仿的孩子嘛,打鬧是免不了,方纔應(yīng)該是他們倆在打鬧的過程中,唐煜不小心摔了,曉彤想拉一把,然後沒站穩(wěn),反而和唐煜一同摔了下去,然後兩個人就陰差陽錯的親在一起了。”
黛憶之說話時,美.豔的臉上,始終都面對著得體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顧安然倒是沒想到黛憶之爲(wèi)了不讓這兩個孩子的名譽(yù)受損。
竟然想出了聯(lián)姻這個梗,她看了一眼唐煜,見唐煜冷著一張臉,分明就是十分不高興的表情,不禁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厲太太,唐煜和曉彤,纔不到8歲,現(xiàn)在就談聯(lián)姻的事,是不是有點(diǎn)早了?”顧安然知道唐澈不排斥和厲家聯(lián)姻。
但兒子是自己的,她希望唐煜將來長大了,能夠娶一個他心愛的女人爲(wèi)妻,她不想這麼早就把唐煜的終身大事一錘定死。
不想唐煜將來長大了,又不喜歡厲曉彤,而愛上了別的女人,會怨恨她今天的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