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軒聽到電話那邊的江澈用最嚴(yán)肅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忽然變成了嚴(yán)肅樣子,的確是有些彆扭。
許彥軒皺起眉頭,剛剛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從心裡聚集出來。
原來是陌淺受傷了!
“她現(xiàn)在在哪裡?”
許彥軒的大聲詢問,果然是很快就得到了一個回答。
“你要去哪兒?”
顧柔從陽臺上出來,走到了許彥軒的背後,卻看到他不但沒有要道歉的樣子,手裡抓著一件衣服就要出門。
“我去看一個朋友。”
許彥軒也沒有多說,大步流星朝著門口出去。
“是誰?”
許彥軒沒有停頓,也沒有回答。
顧柔站在他的身後,咬咬嘴脣,雙手攥緊拳頭,用很認(rèn)真的聲音道:“是蘇陌淺,對不對?”
許彥軒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他看著身後憤怒和有些可憐的女人,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用平和的聲音然後說道:“我去去就回來,你等我一會。”
“能不去嗎?彥軒?”
聲音帶著哽咽,一個小女人特有的一種溫柔,讓男人聽到了就很想要保護(hù)的那種。
“等我,別鬧?!?
許彥軒拿著衣服,敷衍的看了一暗顧柔,空留下他一個人在房間裡,自己卻已經(jīng)朝著而門口出去。
車子急速行駛在了車道上,可是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卻還在咬牙切齒。
燭光被水熄滅了,偌大的一個別墅,終於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陌淺?”
沈以宸緊張的抱著蘇陌淺,看著她緊緊皺起的眉頭,著急而溫柔的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了?還舒服嗎?是不是哪裡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緊張和隱藏?!?
“嗯……”
疼痛讓蘇陌淺說不出來話,她停頓了一會,看著身邊的人說道:“我還好,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
她不過是剛剛睡覺睡得太沉了,翻了一個身,就從牀上滾了下來而已,怎麼看著沈以宸的樣子,是一定要把自己給送到醫(yī)院裡邊再次檢查一次那麼誇張?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讓你好好的躺在牀上嗎?我只是做飯而已,你就摔成這個樣子?”
還好剛剛江澈在,如果不是江澈出去買藥了,他還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麼應(yīng)付這個冤家。
蘇陌淺無奈的搖搖頭,吐吐舌頭道:“其實沒有什麼,就是摔得有些疼。”
現(xiàn)在蘇陌淺感覺到屁股都要摔成好幾瓣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摔得時候被子也掉下來了一些,她一定已經(jīng)沒有屁股了。
沈以宸一邊檢查她,一邊溫柔的問著她問題。
“放開她!”
忽然,臥室的門口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你來幹什麼?”
沈以宸一貫的溫柔,在看到了許彥軒的第一時間就冷凍成冰。
“不幹什麼,你放開你的髒手!”
許彥軒也不管沈以宸是不是生氣,一把抓著沈以宸的手腕,把他甩開。
沈以宸也不甘示弱,起身同樣用很生硬的動作和許彥軒對決。
蘇陌淺一個人扶著牀邊兒,看著兩個不知道爲(wèi)什麼打起來的男人,一臉的著急。
“你們在我家故意殺人麼?”
蘇陌淺真的是覺得夠了,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病人好嗎?如果他們一直吵下去,一會她一緊張,說不定還真的會休克過去呢!
聽到了一聲略帶沙啞,但依舊嬌俏的女人嗓音,兩個人才算是鬆手。
沈以宸見許彥軒把蘇陌淺藏在身後,他伸手就要過去啦她,卻被許彥軒擋住了去路。
“你要幹什麼?”
許彥軒生硬的語氣沒有半分要緩和的意思,對著對面的人,一副判官的樣子,命令他不能夠動手。
可是沈以宸真的會聽嗎?
他緊緊的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用最冷靜的聲音說道:“沈先生,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出去吧。”
“憑什麼?”
沈以宸剛剛被莫名其妙的打出去就已經(jīng)覺得很奇詭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還要和蘇陌淺獨(dú)處一室?
做夢!
“就憑我和她一起長大,算嗎?”
許彥軒到了嘴邊的時候,順嘴就要說,因爲(wèi)她是他的老婆!
可是說來也可笑,畫面定格在這裡的十分鐘之前,他還在和顧柔過生日呢。什麼時候,蘇陌淺和他復(fù)婚了嗎?
聲音有些奇怪,是因爲(wèi)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換了內(nèi)容。
許彥軒一臉嚴(yán)肅的擋著蘇陌淺,沈以宸只能夠看得到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兒,卻看不清楚,女孩兒的表情。
蘇陌淺咬咬嘴脣,她的心裡就又開始該死的不爭氣的叫了。
“夠了!”
緊閉雙眼,腦海中那些片段從內(nèi)部出去,留下了一個聲音叫囂著許彥軒愛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淺淺?”
“陌淺,你還好嗎?”
沈以宸的溫柔,許彥軒的關(guān)切,聲音混合在空氣中,帶著粉刺和煙火的味道。
“我很好啊,你們?nèi)绻X得我家裡能夠讓你們這麼折騰的話,就隨便折騰好了!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想要說什麼,一個病人,你們就在這裡燒殺搶奪好了!”
蘇陌淺也真的是覺得有意思,現(xiàn)在她的家裡這麼小,這些個大人物卻非要擠進(jìn)來。
難道說,他們都是住厭煩了大房子嗎?
真是的,現(xiàn)在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呢!不就是因爲(wèi)沒有錢嗎?
可是這些人,卻是偏偏有錢還要來這裡找死!
作死!
蘇陌淺的心裡把這兩個男人罵了一千萬遍。
只要是他們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的心裡就總是能夠想到上次的時候,竟然把自己當(dāng)做是一個文件一樣的交易。
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了交易,那麼許彥軒出現(xiàn)在這裡又算是什麼意思呢?
“對不起,淺淺,你不要生氣了,你剛剛摔了一下,讓我看看,你還疼不疼了,好嗎?”
沈以宸擔(dān)心著她的身體,這個女人,身體如果和她的脾氣一樣的讓人放心就好了。
然而,沈以宸沒有走幾步,就又再一次的被許彥軒攔住了去路。
“你要幹什麼?”
“當(dāng)然是給淺淺看傷了?我倒是不清楚,許先生現(xiàn)在作爲(wèi)淺淺的前夫,出現(xiàn)在這裡,還擋著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的路,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
“前夫”兩個字那麼的刺耳,讓許彥軒聽著心裡咯噔一下子,如同是一個大大的石頭,被拋入了水中,濺起無限漣漪。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