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尺寸的?”
“你別忘了我們之前那一晚上,”唐驍珵聲音黯啞的往她耳蝸里吹氣,“你多少號我摸了一晚上可能會摸不出來?”
顧心情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穆勒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顧心情這才問道,要是穆勒什么都沒說,他是不可能因為唐驍珵的出現(xiàn)破壞了之前的計劃。
“他告訴我,你們想利用婚禮那天引宋曉晗出來,讓反恐的人收拾她?!?
“他果真都告訴你了?!鳖櫺那檎f道。眼瞼垂了垂。
“就在他跟你在餐廳求婚的那晚上,他給我打了電話。那天之后我就在著手給你設(shè)計禮服了,他每天都在給我說你體重的變化,我還讓制作的人給你修改尺寸。”
“操刀裁剪的是這家高級定制的設(shè)計師?”據(jù)說這名設(shè)計師挺打牌的,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都是精品,而且不會輕易接單。有實力就是任性。
唐驍珵摸了摸她被白紗籠罩的手臂,說:“嗯,這名設(shè)計師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
“同學(xué)?這么簡單?不是舊情/人什么的?”畢竟曾經(jīng)的唐大少種子灑遍全世界,種/馬一只也是。
唐驍珵半瞇著眼笑著看著她,“唐太太你這是吃醋了?”
“沒那閑工夫,還有別叫唐太太,叫老了我。”顧心情瞥了他一眼。
“那叫什么?”
顧心情揚(yáng)起下巴比了一個花的動作,“我還是姑娘,請叫我顧小姐?!?
唐驍珵噗的一聲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顧小姐你太逗了,孩子都有了,你還不害臊居然還說自己是姑娘,從你跟本大爺?shù)哪且豢唐鹉憔透媚锝影莅葜苯舆M(jìn)軍婦女界了?!碧乞敨炓魂囈娧f得不亦樂乎。
看了一眼顧心情冷下來的臉,唐驍珵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到時候顧心情直接撂下一句這婚不結(jié)了,那他不是很凄涼。
笑完他掐著顧心情的下巴繼續(xù)纏/綿的親吻,似乎永遠(yuǎn)不會饜足,直到吻到她呼吸有些不順暢,他才松開她,把她橫抱起來,在她耳邊很流/氓的說:“今晚伺候爺?!?
顧心情剛想揍他,就被他抱著轉(zhuǎn)了一圈直接往門外走去。
到了外面停車的地方,唐驍珵將穿著婚紗的她放進(jìn)副駕駛,然后才上車往酒店飛馳而去。
……
第二天一大早,顧心情還躺在唐驍珵手臂上,經(jīng)歷昨晚的一場激烈的情事,兩人都有些疲乏,睡得很熟,但是唐驍珵要驚醒一些,所以放在床頭的手機(jī)一震動的時候,他就立刻醒來了。
一看屏幕,是唐雙的電話。
“怎么了?”唐驍珵接起電話,眼神慵懶,但是聲音卻早已先一步清醒過來了。他聲音放得很低,害怕吵醒顧心情。
唐雙一聽這聲音就不對勁,而且唐驍珵平常是不會睡到這么晚的,最多不會超過七點半,現(xiàn)在都八點過了,加上聲音透著一絲不明顯的疲憊。唐雙這么敏銳的察覺力,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
她輕笑一聲,聲音就像蘸了水一樣,灑脫中透著一股媚,她天生聲音好聽,加上后天性格養(yǎng)成,說話總是帶著這樣的腔調(diào)。
“嘖嘖,小表哥,看來昨晚很激烈啊?!?
唐驍珵面不改色,聲音依舊清冷慵懶,“有事說事?!?
“我現(xiàn)在在西西里島?!碧齐p唇角張開了一抹弧度,清早的陽光灑在她臉上,顯得她一張白皙的臉龐更加明艷。
唐驍珵挺罷反射性的撐起來,結(jié)果牽動了手臂把顧心情擾行了,她半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又閉上了,往他這邊蹭了蹭,松開他的手抱著他的腰。
他看著女人脖子上那極快紅艷的痕跡和胸前被子外裸露的肌膚,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番。然后才將她攥緊在懷里,平靜的問唐雙:“你找到宋曉晗了?”
“嗯,找朋友幫了個忙?!碧齐p朝空中甩著車鑰匙向不遠(yuǎn)處一輛紅色的超跑走去。
唐驍珵蹙了蹙眉,“什么朋友?”
“基地組織的?!碧齐p隨口說著上了車。
“基地的那一群都跟你是仇人,哪個是你朋友?”
“……我人緣哪里那么差了?凌瑯是我朋友啊,蕭墨勉強(qiáng)也算的上。”
唐驍珵清冷的笑了一聲,“你是想說,基地組織一個跟你見面就打的成了你朋友,另一個因為你偷了他的花所以追殺了你半個地球的,成了你下一個對象?”
“別說那么難聽,什么對象不對象的,他是姑娘我未來的夫婿。”
“得了,你還是征求一下克勞斯的意見?!笨藙谒挂侵浪矚g上了蕭墨,非把腿給她打斷拴在家里。他之前就好幾次從納維島那邊的人說唐雙時不時就去逗蕭墨,總有一天要逗出事來,克勞斯倒還不知道。
唐雙毫不在意的掛了一副墨鏡在臉上,說道:“又不是給他找對象,蕭墨勉強(qiáng)對的上我的眼,還不成定準(zhǔn)的事,他現(xiàn)在只想扒我的皮。”
“那你怎么找到人幫你的?”唐雙一向是單獨(dú)行動不需要幫忙,但是這次不同,西西里島是黑手黨的地盤,他們不知道出何原因在幫著宋曉晗,在黑手黨眼皮子底下動人的確不能掉以輕心。
“這還不簡單,引過來的唄。宋曉晗當(dāng)時綁架過基地組織的米婭,那姑娘是個生化學(xué)家,不會什么武功,受了點傷,人家現(xiàn)在還記仇呢,我告訴凌瑯?biāo)螘躁显谶@里,不介意的話讓她來教訓(xùn)一下。她當(dāng)然就欣然答應(yīng)了?!碧齐p啟動車子飛馳在清晨巴勒莫的街道上,往山道的方向駛?cè)ァ?
唐驍珵蹙了蹙眉沒說什么,只是叮囑她小心點,抓到人別讓凌瑯帶走了,一定要帶到德國來,反恐的牢獄生活宋曉晗可能會過得很開心。
唐雙掛了電話之后一手掌著盤方向,另一只手撥了一個號碼。
“唐大小姐這么迫不及待了?”那邊電話一接通,傳來了一道聲線和唐雙不同,但是語氣卻極為相似的聲音。
唐雙輕盈一笑,“我怕你害怕,闖黑手黨的大本營怕你嚇得尿褲子?!?
“這話原封不動送給你,山腳見?!绷璎樥f著掛了電話,唐雙一笑,眼里透著一股興奮勁。黑手黨啊,她原來就跟他們地下的殺手交過手,幾下搞定??偛康奈溲b規(guī)模比任何一個基地還要嚴(yán)備。
她昨天查到了宋曉晗的確是在黑手黨總部,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潛進(jìn)去找的話比較費(fèi)時,也同時增加了危險系數(shù),所以找一個身手敏捷善于近身肉搏的搭檔再好不過了。凌瑯當(dāng)之無愧入選,凌瑯雖然和唐雙是對手是敵對關(guān)系,不過性格還算合拍,只要有讓她做這件事的理由,其他一切好辦。
蕭墨其實根本就不會趟這趟渾水。他只是在剛好在巴勒莫和黑手黨談判,不知道凌瑯也來了。
唐雙將車停在山腳下等凌瑯。
黑手黨的總部就建在這座山的半山腰,幾幢高大恢弘的如同古城堡一般的建筑群屹立在半山腰。很多組織都喜歡把基地建在半山腰,是因為除了地下,半山腰是極其安全的地方。地勢易守不易攻。山中有樹林和泥土,這里氣候就比較干燥,四周的土質(zhì)又經(jīng)過特殊處理,比一般的還要干燥些,只要一轟炸必定黃沙漫天,到時候無論是狙擊槍、導(dǎo)彈或者戰(zhàn)機(jī)都無法瞄準(zhǔn)目標(biāo),四周的地勢又有利于逃離,簡直絕佳。
不到十分鐘,一輛軍綠色的悍馬就在她面前急剎住。唐雙倚在車頭上,看著離她還有五厘米遠(yuǎn)的車輪,眼睛都沒眨一下,妖嬈的拂了拂自己扎起來的黑發(fā),眉梢一挑,“我以為你半路上被槍殺了呢?!?
凌瑯假笑兩聲,“你想太多了。”
“開哪輛車?”凌瑯問道。
唐雙轉(zhuǎn)了轉(zhuǎn)車鑰匙,“各開各的,你的車好丑。”這種軍綠色的悍馬早就停產(chǎn)了,只在給軍方供應(yīng),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搞的這輛車。唯一的好處就是防彈減震,唐雙很嫌棄,因為丑。
凌瑯白了她一眼,審美不同沒有語言,只有白白。她打開自己的車門進(jìn)了去,黑色的緊身褲襯得她一雙腿又長又直。兩個女人都生得一副絕佳的樣貌,氣勢逼人,站到一起就是一部武打片的范。
沒一會兒兩人就驅(qū)車到了那一片建筑群附近,黑手黨的人在以極低為中心,十公里之內(nèi)就在嚴(yán)格守查。她們沒辦法將車開進(jìn)去,也不能講車停在靠近的地方。
在離基地一公里的地方就將車停在了林子里,從之前就劃好的近道抄進(jìn)去。
從停車的地方到守查的外圍圈,幾乎全是陡坡,很費(fèi)體力,但是兩人都是練家子,沒一會兒就爬了上去。
到了上面之后幾乎就是如同山底一樣的平地,很好走,但是同時數(shù)目比較少,找掩護(hù)比較困難。
到處都是巡邏的人,就這么沖進(jìn)去的話,動靜太大也不現(xiàn)實。
凌瑯看了唐雙一眼,“你想怎么辦?”
唐雙勾唇一笑,嫵媚得很,“姑娘我長這么一張臉是白費(fèi)的嗎?當(dāng)然美人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