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男人。”這么多年工作原因,她跟著卡羅琳出入過不少這樣的場合,跳舞是必然的,而且,跳舞當(dāng)然是跟男人,兩個女人跳,在宴會里是會被當(dāng)成奇葩的好嗎?
果然唐驍珵冷冷一哼,極為不悅,將她摟得更緊一分。
“以后只準(zhǔn)跟我跳。”那語氣,特狂傲。
顧心情心里就呵呵了,衣服只能穿給他看,舞只能跟他跳,他是有多狂啊多狂?不過……
“唐先生,你想太多了。”顧心情微微一笑,與他隔出安全距離。跟你跳個舞,你還就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
顧心情云淡風(fēng)輕的三個字,瞬間讓唐驍珵稍稍好轉(zhuǎn)的心情,跌入谷底。
“你想什么時候讓我見女兒?”唐驍珵冷了臉,表情陰冷,方圓十里氣壓降低。
顧心情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而后若無其事的糾正他:“是我女兒。”
不是你女兒。某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也,一口一個‘我女兒’。
況且她那封辭職信,已經(jīng)交上去。她的選擇有二,一是離開,離開a市,直接斷了糾纏,當(dāng)然要是唐驍珵不依不饒,鐵了心要跟她耗到底,那也沒辦法;二是留下,但是她必須離開u&m,她和唐驍珵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但是勢必都會影響到u&m,這是顧心情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想她的工作成為唐驍珵用來威脅她的一部分。
所以,無論怎樣她都要失去這份工作。但,留還是走,她仍在考慮中。
但是,唐驍珵動搖了她,且動搖了不止一點點這個事實,她無法否認(rèn)……
唐驍珵緊咬著牙,從喉嚨里憋出幾個字,看似極不情愿的樣子,“好,你女兒。”
唐先生心里極其淡定的想,總有一天你會親口承認(rèn)女兒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一舞畢,開幕式正式開始。
按照流程,分別由唐驍珵和卡羅琳致辭,然后一起宣布珠寶展開幕。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唐驍珵致辭的時候,顧心情在走過的侍者托盤里拿了一杯紅酒,唐驍珵眼神時不時的從她身上飄過,有些記者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眼神,舉起鎂光燈一個勁兒的閃。
最后,兩人一起站在臺上,宣布珠寶展正式開幕,卡羅琳說:“展柜里的每一件珠寶都來自世界知名設(shè)計師之手,希望各位能夠享受這一場珠寶盛宴,在最后,會有一件神秘壓軸珠寶展出,敬請期待。”
臺下人群有些沸騰,紛紛好奇,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場最名貴的珠寶,當(dāng)屬前好萊塢華裔國際明星堯嬈與美國商業(yè)貴族勞倫斯集團的執(zhí)行ceo克勞斯。勞倫斯先生共同設(shè)計,克勞斯親手打造的‘妖嬈’,由一顆純凈度極高的紅寶石切割而成,像一滴鮮血一樣,一眼看去鮮艷欲滴,致命妖艷!一經(jīng)面世,轟動了珠寶界,與當(dāng)時唐驍珵手上那顆‘你是我的珍寶’,齊名珠寶界的兩座巔峰!
這塊紅寶石的結(jié)局和‘你是我的珍寶’一樣,不知所蹤。不再出現(xiàn)在任何展覽上,仿佛消聲匿跡般,有人說是妖嬈和克勞斯分手,克勞斯將‘妖嬈’扔進(jìn)了地中海,也有人說被人盜了,反正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
而‘妖嬈’重見天日,成為了今晚的最引人注目的重頭戲。
那這個壓軸的珠寶到底能有多搶眼?
有人想,除非是另一個‘你是我的珍寶’出現(xiàn),否則,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
唐驍珵走下臺來,手上端著一只酒杯,杯子里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影影綽綽的晃動。
“什么壓軸戲這么神秘?為什么連我都不知道?”她負(fù)責(zé)這個項目,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工作,她居然不知道還有什么重頭戲。
“商業(yè)機密,你以為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唐驍珵喝了一口紅酒,喉結(jié)滾動。他怎么可能讓她知道這是后來加上去的環(huán)節(jié)。
顧心情,“……”果然這是傳說中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嗎?
在這兒的基本都是商人,互相之間都有合作,免不了應(yīng)酬,有幾位和kns有合作的老總上前來打招呼,顧心情打過招呼之后示意她先走開了。
唐驍珵點點頭。
卡羅琳也在應(yīng)酬,少許的人上千和顧心情打了幾個招呼,顧心情一個人閑著在一旁看人跳舞,這時,眼神掠過門口,突然看見了來晚了的一男一女。
顧心情皺了皺眉,又以笑容掩蓋不適,看著那不算陌生的兩人,寧安蕓和寧易航。
寧易航首先看到不遠(yuǎn)處的她,登時就綠了臉色,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寧安蕓耳邊說了聲什么,寧安蕓順著他的眼光看過來,看到顧心情后笑著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又優(yōu)雅的踩著步子走向一名認(rèn)識的人。
寧安蕓也算是保養(yǎng)得極好的,在同齡人中也是特別的搶眼了,氣質(zhì)高雅。
寧易航并沒有和寧安蕓一起,而是理了理西裝,扣起一顆扣子,拿了一杯紅酒,笑得別有深意朝她走來。
本來顧心情呆的地方是最安靜的,人比較少,又靠近餐桌,顧心情心想,連個清凈的地兒也沒有了,轉(zhuǎn)身欲走。
寧易航卻先她一步叫住她,“顧小姐。”
他快步上前,一個閃身站在了顧心情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顧小姐這么急著去哪兒?”
“地方這么大,走哪兒是我的自由。”顧心情一見到她,連笑容都冷了幾分。
“我還以為,顧小姐是不待見我。”寧易航說。
寧易航其實長得不差,也算個帥哥了,就是臉上總是帶著一種看見就覺得有些陰暗猥瑣的表情。一看就沒有好感。
“確實不待見。”顧心情微微一笑,直白的說。這不是擺著的事實嗎,還要問出來,也不怕傷自尊心,哦,對了,像寧易航這種人怕是不知道自尊心為何物。
寧易航臉上表情滯了滯,訕訕的笑說:“顧小姐想必是誤會了什么。”
心里卻想著,哼,賤人,你狂什么狂,不過是唐小成都額破鞋,以為他現(xiàn)在維護(hù)者你,就能一輩子維護(hù)你?要是他知道你有個孩子……
想必是很有趣的事情!
顧心情冷冷一笑,果然人不要臉,鬼都害怕,寧易航這種不要臉的程度再次刷新顧小姐的三觀,“我對你有必要誤會的嗎?”
先不說五年前他和寧安蕓做的一些事,就是不久之前她和唐驍珵吃飯的時候,他插進(jìn)來說的那些話,她沒有甩他兩個巴掌,也是看在這是公共場所的份兒上了。
顧心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手,“寧先生,你的手還好嗎?”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晚唐驍珵一把擰斷了他的手腕,還有后來那一腳,那兇殘度,想想也是非得踢得對方殘疾的后果。
受傷的是右手,他一直用左手持著酒杯,另一首垂在一側(cè),一直都沒有怎么動。
顧心情話一出口,寧易航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猙獰,盯著她的眼神透著兇光,仿佛一直憤怒的狼狗。
而似乎是想到什么,臉色綠了綠,沒一會兒又恢復(fù)了正常,不怒反而詭異的笑著,對顧心情說:“托你和唐驍珵的福,我的手好得很。”
他的右手,這輩子恐怕連一杯水都無法端起了,真是托了他們的福,總有一天,他會加倍討回來。一步一步的,他會討回來的!哼!
“那就好。”顧心情笑得一臉無害。看他連指尖都一動不動,呈現(xiàn)一種怪異的僵硬,多半是廢了吧。
說完顧心情準(zhǔn)備離開,畢竟跟這種人說話都是在浪費口水,看見他都覺得眼睛不舒服。
她再一次發(fā)現(xiàn),在唐驍珵和寧家母子的仇恨糾葛當(dāng)中,她毫無疑問是偏向唐驍珵的,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
顧心情才剛動腳步,寧易航放下酒杯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
顧心情面色微冷,那樣從眼神里透出來的氣勢,讓寧易航微微閃神,顧心情什么時候竟有這樣氣場了……
“放開你的手,如果不想你這只手也被廢的話。”顧心情冷冷的說,手往后一揮,將自己的手扯出。
寧易航紅了眼睛,他的手現(xiàn)在成了他的雷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起他的手,而這個女人談起兩次,赤果果的羞辱。他終于惡狠狠的看著顧心情,壓低了聲音,透出一股狠戾,“顧心情,我告訴你!你別跟我橫!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他緊緊咬著牙齒,仿佛在撕扯她的肉。
顧心情冷笑:“總比你連你自己都不當(dāng)回事的好,做人還是要給自己留一點最后的臉面。寧易航,你別三番五次的秀自己無恥的下限,我跟你還真不是能友好的說上幾句話的關(guān)系,閑得慌就自己帶著數(shù)數(shù)去,沒人陪你玩兒無聊的你說我答的游戲。”
寧易航被她說得面紅耳赤,被人說得這樣的不要臉,是個人都會怒,他還硬是死拽著顧心情的手不放了,“顧心情!”
“放手!”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他表情略微扭曲,似怒極反笑般的變/態(tài)猙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