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冷紫炎更是不可能放下花弄月的胳膊,眼中帶著一絲戲謔,挑釁的望著眼色晦暗不明的風煥之,聲音渾厚,曼聲說道:“原來是清王爺,幸會幸會。覔璩淽曉”
他雖然一直知道風煥之就是鐵血盟的少盟主,但是來到龍騰之後,他們並沒有碰面過,眼下,也算得上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碰面。
風煥之冷冷的眼神依舊停留在他們連在一起的手,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好好在陳國呆著,跑到龍騰湊什麼熱鬧,你的位置可是有不少的人覬覦著的。”
“這一點,我想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眼中的挑釁越來越濃,牢牢的抓著那個正在暗地裡掙扎著手腕,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容。
花弄月視線就這麼的落在了冷紫炎的臉上,嘴脣翕動,無聲的說道:“放開我,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冷紫炎心有不甘,不過一旁的南宮影也在輕聲勸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聽到南宮影的這句話,冷紫炎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甘願,這才慢慢的鬆開手,只是目光從花弄月的手腕上掠過的時候,才發現如玉般剔透的肌膚上已經出現了一圈很是刺眼的紅色,頓時心中有些懊惱,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花弄月淡淡的笑笑,將袖子往下拉了一些,說道:“無礙,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說,你們在這兒等著。”
“弄月,”看著花弄月即將轉過去的單薄的身影,冷紫炎很是不放心,眼含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眼中的笑意淡然無比,就這麼的朝著邵金安走了過去,睥睨的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跟鐵少盟主說,不知可否,若是在這兒一直僵持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呢。”
邵金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色,心中擔憂著玉佩的下落,若是花弄月就此交給了風煥之,那麼,之後想要取回來,那就難上加難了。17f。
看出來他臉上的猶豫,花弄月冷冷的笑著,反問道:“看樣子,你是不願意了,只是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夠突圍而出呢,他們帶過來的可都是精英,況且,人數可不是多了一星半點兒,你若是想要死拼,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幫忙的。”
邵金安心中明白,花弄月這會兒是絕對不會幫忙的,權衡利弊,再三思慮,覺得風煥之還是很看重花弄月的,而花弄月又相當重視她身邊的人,只要控制那些人,也就不怕花弄月能夠弄出什麼事情來,遂開口說道:“公主,我們記著趕路,您抓緊時間。”
花弄月淡然一笑,輕聲說道:“那就多謝了。”
蓮步輕移,閒庭信步般走到了風煥之的高頭大馬之前,仰起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甜甜的聲音脫口而出:“我有些事情要跟鐵少主說說,不止可否換個地方呢?”
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花弄月,風煥之的臉色才稍稍的好了一些,翻身下馬,淡然說道:“有何不可。”
花弄月嘴角綻放出一絲嘲弄的笑容,朝著密林深處走去,一前一後,倒影在地面上居然重合在了一起。
確認周圍已經空無一人,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他們的交談,風煥之忽然加快了腳步,跟在花弄月的身後,用力的抓著花弄月的手腕,用力一轉,就這麼的將她壓在了樹幹上,脖子就這麼的往下壓去,只是碰到的卻不是花弄月乾裂的嘴脣,而是那提起來擋在了他面前的手背。
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大掌一抓,將花弄月的兩條胳膊固定在了頭頂,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壓了下去。
花弄月並沒有反抗,眼神異常平靜的看著風煥之,對著他那雙陰沉,詭異的眼神,就這麼的漠不關心,好像被壓著的那個人並不是她自己。
過了好半響,風煥之很是不甘心的離開了那張乾裂卻又萬分柔軟的嘴脣,很是挫敗的說道:“你就這麼的無動於衷?”
花弄月嘴角微微的勾起,反問道:“我若是反抗,恐怕這會兒已經衣不蔽體,既然如此,那就配合一些了。”
那眼中的漫不經心更是刺痛了風煥之的一雙眼睛,雙拳狠狠的砸在了花弄月的頭頂,發出很是挫敗的聲音,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如今,他也算是嚐到了被人徹底忽視的滋味。
“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花弄月仰起脖子,口氣中充滿了濃烈的嘲諷之意。
風煥之慢慢的放下了自己已經血跡斑斑的雙手,看著花弄月的眼睛,臉色陰沉的問道:“什麼事情?”
花弄月低頭,找了一個稍微舒服一些的地方,慢慢的坐下來,詢問道:“我可是在你們的眼前沒有了呼吸,這會兒忽然出現,你居然不奇怪,你就不怕是別人假扮的?”
風煥之一雙眼睛死死的落在花弄月的頭頂,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不是你本人,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花弄月咧嘴一笑,聲音中充滿了笑意,說道:“若是這樣,我還真的應該感謝一下你,不過,今天我倒是不會跟你回去,我究竟爲何要回來,這件事情我要查清楚,我需要你的幫忙。”
眼下看來,在龍騰有足夠的勢力,而她能夠合作的,貌似就只有這一位一直在騙她的人。16605927
南宮影和冷紫炎的根基畢竟不在龍騰,人手方面根本就幫不了忙,而且他們要與她一起,玉佩一直留在身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她需要一個足以跟別人抗衡,還能夠保住玉佩的人。
“什麼事情?”風煥之心中一喜,原來,她還是需要他的。
“這個,幫我保管好,在我需要的時候,還給我就好。”花弄月從腰間將玉佩拿了出來,只留下了一枚麒麟玉佩,也許是無意識的,也許她自己的手選擇的,仰起頭,舉在了面前,臉色平靜無比。
風煥之在花弄月的身邊坐下,接過這四枚玉佩,放在了掌心,不以爲意,而是詢問另外一個問題:“這幾個月你去哪兒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問題這個問題,花弄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愕,轉過頭呆呆的看著風煥之,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跟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風煥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一個好字,包含了沉重的感情,無比的滄桑,就這麼的飄散在了空氣中,慢慢的散開。
心臟猶如被人抓住了一般,一瞬間,居然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閉上眼,調整了自己差點兒失控的情緒,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嘲弄,說道:“挺好的,沒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我過得很好,每天都過的很舒坦。”而事實是,她每天夜裡都會做噩夢,與別人並無交集,一直活在她自己的世界當中,陪伴著她的,就一直是那一個已經在風煥之臉上消失的銀色面具。
想到這兒,花弄月忽然轉過頭,雙眼中含著希冀,輕聲的詢問道:“當日,你的銀色面具是不是不見了?”
風煥之略有不解的看著花弄月,慢慢的點點頭,說道:“是不見了,只是,你怎麼知道的?”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蔚然說道:“若是有機會,我還給你。”
下是說少風。“在你那兒?”風煥之一頭霧水,怎麼會在她那兒呢。
話題已經飄得很遠,別的事情是要放在一旁了。
看著頭頂,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就這麼的照在了地上,斑駁一片,落在花弄月的臉上,猶如戴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我不知道龍浩天這次要我去皇城有什麼事情,不過,玉佩放在我身上定然是不安全的,除了是我親自向你要,否則,不要給任何人。”花弄月眼神幽幽,現在,她真的不像相信別人,心中想來,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讓她相信的。
風煥之嘲諷一笑,將玉佩放到了自己的懷中,自嘲的說道:“你就不怕我也起了貪心,不把玉佩還給你怎麼辦?”
花弄月慢慢的搖搖頭,說道:“既然我的血能夠溶於五枚玉佩,就說明玉佩與我有著莫大的關聯,在你手中他們就是一塊玉佩,但是在我手中就不同,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傳說中的寶藏是什麼,能夠容忍龍浩天一人獨吞嗎?”
風煥之看著花弄月帶著嘲弄的笑容,搖搖頭,說道:“爲何你現在能夠看得如此通透,當初卻要裝傻,將自己逼入道絕境呢?”
“風煥之,我在想,若是當初我沒有進宮那該多好,我不會與皇家扯上關係,你孃親就不會知道我還活著,之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娘也一直活著,這會兒說不定在拜託媒婆爲我尋找親家,我已經能夠與富家山莊一較高下……”人生若是能夠再來一次,她若是知道她現在會陷入到如此的境地,她是一定不會進宮的。
那改變了她命運的御花園,是她記憶中最不願想起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