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根部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阮竹伸出手在花盆里摁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堅硬的鐵樹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出來。阮竹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
“湯藥有問題。”梅云換上了一張嚴厲的面孔。花弄月將湯藥倒在這兒,這個是她們?nèi)齻€人才知道的事情。
花弄月微微的皺了皺眉,說道:“就當沒發(fā)現(xiàn),順藤摸瓜,把人揪出來。”在外被人暗殺,在花府還被人下毒,還真的是無孔不入,“還有,過年了,把名娘也放出來,禁錮了那么久,她若不是太蠢,也會安靜一些日子,讓她跟二嫂過過招。”
花柳氏最為討厭的就是小妾,當初她未出嫁的時候可是嫡女,可就是因為她姨娘從中作梗,她才不得不嫁給了花德君,不然,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誥命夫人,這也就是她為何那么的關(guān)心花弄竹的應(yīng)試的原因,她就指望著那一天揚眉吐氣。
艷娘忽然出現(xiàn)的一個小妾,還膽敢謀害主母,這下子倒是有好戲看了。
“小姐,奴婢要不要將這盆鐵樹換了?”阮竹有些猶豫。
花弄月閉閉眼,說道:“不用,想辦法把這件事情透露給風煥之,我倒要看看他是裝作不知,還是動手徹查。”看他的選擇,自己再來決定下一步的計劃,在六皇子府何去何從的計劃。
梅云看著阮竹,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做吧。”
花弄月一看梅云有些不甘心的眼神,淺笑不止,道:“你呀,阮竹,順便把賬本拿回來我看看,如意軒的生意如果沒有漲三成的話,安云可是要到淹城呆上一段日子的。”
阮竹捂嘴輕笑,“小姐,安云是不用去的,如意軒的生意好著呢,怕是五成都有了,不過,聽說南宮影有心想要將如意軒的房契拿回去,這……”
花弄月輕輕一笑,不以為然道:“無妨,拿回去就拿回去,只不過那些首飾就憑他是做不出來的,估計他也就是想想,這件事情回頭再說。”
“可是小姐,你還要在床上躺一個多月,之后沒多久,就到成親的日子了。”阮竹慢慢開口說道,雖然是因為江南一帶發(fā)生了洪水,婚期又向后延長了兩個月,改到三月,但是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真的是說不準的。
“你們還跟在我身邊,有什么好擔心的,行了,你們也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累到你們了。”花弄月眼皮子微微的耷拉著,吃了藥丸之后,她就會犯困,這不,又想睡覺了。
梅云給花弄月整理好了被褥,與阮竹慢慢的退到了角落里,那兒,擺著兩張軟榻,用屏風擋著,原本是花弄月沐浴的地方。
梅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哀聲說道:“小姐真的狠得下心來,把自己傷成這樣,還有那個綠綺,安云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
阮竹抿抿嘴,搖搖頭,無奈道:“只能查到她是血煞門的人,別的一無所知,無輕是打探消息的好手,等他到了京城,說不定就能查到些什么。”
“可是,小姐怎么會有血煞令呢?”梅云的視線隔著屏風,落在了床的方向,一頭霧水。
同樣,阮竹也是想不通,血煞門那么罪惡的存在,小姐怎么會跟他們有聯(liá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