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戰(zhàn)爭打響
炎若輒如瘋了般伸手卡住蘇紫衣的咽喉,虎口控制不住的用力:“你竟然懷孕了!”
蘇紫衣似乎能聽到喉頭裡,骨頭被壓至極限的咯吱聲,眼前跟著白茫茫一片,死亡這一刻離的如此之近,僅有的意識讓蘇紫衣快速的擡手扣在了炎若輒前臂的尺譚穴,拇指用力的按了下去。
炎若輒一聲痛呼,鬆手後退了兩步,於此同時蘇紫衣就地一滾,躲開了黑風護衛(wèi)緊隨而至的刀鋒。
因缺氧蘇紫衣眼前昏花一片,所有的動作都是預知和本能的反應。讓炎若輒受傷,黑風護衛(wèi)肯定會第一時間殺了自己,然而此刻自己只能躲的了一次卻躲不了第二次。
在黑風護衛(wèi)再次揮刀砍來時,衝進來的冷成古後退一蹬直接鋪在了前頭的黑風護衛(wèi)身上,“汪--”隨著一聲吼,咬上了黑風護衛(wèi)的肩頭。
於此同時,炎若輒收回了將要出手的阻止!
只這一喘息的時間,蘇紫衣快速的開口道:“你是中毒,殺了我你也會死!”
蘇紫衣隨即捂著脖子跪趴在地上,聲音嘶啞卻快速的說完這句後,垂頭用力的乾嘔著,視線緊盯著和黑風護衛(wèi)交手的冷成古。
炎若輒擡手,黑風護衛(wèi)如一股妖風般瞬間消失,圍繞在蘇紫衣周身的殺機隨即散去。
蘇紫衣卻全然不敢放鬆,轉而眨了眨已然清明的視線看向更加危險的炎若輒。
冷成古則四肢著地爬到蘇紫衣身側,用臉輕蹭著蘇紫衣的肩頭。
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陰沉的可怕,那雙眸子極亮和極暗時都是殺氣逼人,不同的是一種殺人是帶著玩味,一種殺人時帶著憤怒。
尺譚穴是個用力後能控制住手臂發(fā)力的穴道,炎若輒雖至今不知道蘇紫衣的功力有多深,但自認不至於因爲一個尺譚穴而疼成這樣,所以在察覺到蘇紫衣伸手探上自己的尺譚穴時半點不曾在意。
炎若輒按了按自己的遲譚穴,一股劇烈如針一排排直刺入肩的疼痛讓炎若輒擰起了眉頭:“什麼毒?!”
“我還沒起名字!”蘇紫衣站了起來,拍了拍跪坐在自己腳邊的冷成古的頭,好在這幾天冷成古已經改了伸舌頭舔自己掌心的習慣了,蘇紫衣擡頭與炎若輒對視時,頸項間的淤痕無損她仰頭時的不屈:“我特地爲你研製的,作用在無關緊要的穴道上!以你的醫(yī)術,即不至於被你當即發(fā)現(xiàn),又可以留在你體內!”
“特地爲我做的?!”炎若輒闔上眼簾,語調平淡的問道,嘴角緩緩的勾起了笑意,深紫色的眸子瞬間多了份魅惑般的妖孽:“什麼後果?解藥呢?”
“從尺譚穴開始,那種刺痛感會蔓延全身且越來越重,解藥我還沒配出來!”蘇紫衣開口說道:“但是我敢說,絕對沒有人能配出我這種毒的解藥!”
不是蘇紫衣過於自信,而是這種毒藥是用薛曉宇的提煉方法制作的,是從不同的毒藥中提取一部分藥力混合的,恐怕自己不說,無人會知道那各種毒素都具體來自哪裡,更談不上配製解藥了,除非李安然在,以李安然的抗體服毒後,用他的血清解毒。
蘇紫衣等著承受炎若輒的雷霆之怒,卻不想他只是淡淡一笑,轉而看向院外。
院外的火勢已經很大了,煙霧瀰漫的到處都是,除了蘇紫衣身處的這個院子,其他所有的院子幾乎都著了,然而慘呼聲已經絕跡,顯然該死的人都死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停在了院外。
炎若輒衝那院外開口道:“什麼事?”
本候在院外的人快步走了進來,見蘇紫衣在便衝炎若輒抱拳道:“啓稟國主,屬下有要事稟告!”
“講!”炎若輒似乎心情極好,好的有些莫名其妙。
蘇紫衣趁這個功夫搭手把在自己脈搏上,懷孕?!怎麼會這樣?!爲了儘快恢復功力,自己和段凜澈幾乎次次都是雙修,也因此如今的功力恢復的極快,算起來沒用雙修應該是在登基夜那天中的一次,怎麼來的這麼不巧。
進院稟告的人見炎若輒沒有讓蘇紫衣退避的意思,隨即開口道:“稟告國主,大夏朝皇帝已經開始對我南賀開戰(zhàn)了,三十萬大軍壓境,十萬大軍自嶺南入境,另有二十萬大軍揮旗直奔封鹽搖逼暉樑。”
蘇紫衣一驚,段凜澈,開戰(zhàn)了?!
炎若輒眉頭深鎖,隨即問道:“大夏朝和親的隊伍呢?”
“回國主剛過嶺南,已經駐足三天了!看樣子是要折返!”那人接著道。
炎若輒冷笑一聲,轉而看向蘇紫衣:“段凜澈這是想讓和親隊伍金蟬脫殼,再以和親隊伍遇害在我南賀國來名正言順的挑旗而戰(zhàn),本國主偏不如他的願!”
炎若輒說完,轉頭看向那人:“傳寡人旨意,著林一山攔下和親隊伍,務必給寡人安然護送入京,寡人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寡人和親的誠意,讓他段凜澈出師不明!”
蘇紫衣心中冷笑,段凜澈若想出師,根本不會管什麼出師有名無名,便是沒名想製造出來一個有何難,不過是不能阻止段昶梓帶著藍月儀赴南賀京城罷了!
而炎若輒也不是因爲要顯示誠意,必然是知道和親隊伍裡的人有段昶梓,才刻意爲之罷了!
炎若輒轉頭正看見蘇紫衣眼裡一閃而過的諷刺,隨即輕聲一笑,深紫色的眸子裡卻帶著一份陰狠:“給令狐大小姐賜絕子湯!”
蘇紫衣心頭一驚,便是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卻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何況對於孩子,蘇紫衣有種偏執(zhí)的喜愛。
蘇紫衣看著那應聲將要離去的人,冷聲道:“國主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要娶個不潔的孕婦?”
炎若輒神色一冷,自己從不在意天下人的眼光,可問題是柳幕風顯然是在意的,隨即朗聲道:“回來!”
那馬上就要踏出院子的人,轉身折了回來,抱拳剛要施禮,炎若輒擡手一揮,如雲(yún)裳的衣袖如利刃般劃過那人的頸項,那人隨即栽倒在地,兩眼圓瞪中失了生息。
那人倒地片刻之後,頸項間才涌出血跡來!
炎若輒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轉而對蘇紫衣語調冰冷的說道:“現(xiàn)在無人知道了!讓你拿掉這個孩子,方法太多了!”
炎若輒說完隨即邁前一步,貼著蘇紫衣站立,寬敞的雲(yún)袖隨著微風包裹在她身側,身後散開的髮絲被風吹到身前絲絲縷縷輕撫著她的臉,炎若輒低頭看著眼前這倔強的不躲不避的人兒,喜歡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因爲那雙眼睛裡的清冷和陰狠,能讓他深刻的感覺到柳幕風就在自己身邊,一擁便可入懷!
蘇紫衣冷眼看著他眼裡的陽光折射後的亮紫,開口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語調:“千里迢迢把我?guī)恚褪且莆宜廊幔浚 ?
炎若輒瞇起了眸子,眼裡燃起了一道怒火,猛然伸手扣在她的肩頭:“你知道我從來不會想要你死!”
“我信!”蘇紫衣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炎若輒若想讓自己死,自己早死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但是同樣,炎若輒要殺人,往往不需要有念頭,經常會殺了之後纔會去想該不該殺,就像剛纔,如果自己不及時出手,他一樣會殺了自己,雖然這不是他本意:“如果這個孩子死了,我也會死!”
“自殺嗎?”炎若輒仰頭一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爲了躲避追殺,你帶著我在林子裡如履薄冰的躲了整整半個月,日日說的只有一句話,不可以死在自己手裡!”
“我臨來的時候,段凜澈在我身上下了子母盅,如果孩子死了,我也會死!”蘇紫衣緩緩的開口、仰頭、眼神坦然的看著炎若輒,語調平淡卻似隱著絲絲痛意。
炎若輒深深的忘進蘇紫衣的眼裡,似要穿透她的靈魂,抹去她臉上的淡然和清冷,看向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然而那雙星眸似望不見底,拼勁全力仍無法入駐,在那件事之後,自己便再也不曾在她眼裡看見過曾經最在意的關心和安慰。
炎若輒轉身快速的走出院子,邊走邊聲音冷硬的道:“收拾東西入宮,寡人在外面等你!”
蘇紫衣隨即鬆了口氣,伸手俯在自己肚子上,轉身進了屋,冷成古隨在身後跟著進了屋。
一入屋,蘇紫衣便神色一緊,屋裡有著一股淡淡的煙霧,那煙霧不似自院外飄進來的,反倒似屋裡更濃郁些,蘇紫衣轉頭看向那衣櫃,衣櫃的縫隙處還在往外冒著煙霧。
蘇紫衣伸手抓起一旁的軟枕丟到衣櫃旁,冷成古緊忙反射性的衝過去,叼起軟枕後顛兒顛兒的送回的到蘇紫衣手裡。
蘇紫衣緩緩的擰起眉頭,衣櫃裡有人,而且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剛纔冷成古過去時,那人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呼吸才凌亂了須臾,如果不是因爲此,自己尚且吃不準衣櫃裡是不是真的有人。
自己走出這個屋子時,這裡肯定是沒這個人的,如今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櫃子裡是有通道的,因爲通道也著火了,那人才冒險爬到自己這間唯一倖免於難的院子,而能在令狐將軍府此時逃生的,必定是令狐將軍府最重要的人,令狐將軍府的希望!
蘇紫衣只一思量,心裡便多了份算計,自己可以救他,但是必須救在明面上,他也必須值得自己出手。
蘇紫衣轉身拿了一壺茶水,轉身緩步走向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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