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可心回到公司,去了董事長辦公室,關(guān)上門來,父女二人在裡面進行了一次深談,也不知道揚可心是怎麼跟揚父說的,揚父最後竟然就同意了親自去跟歐夫人談?wù)劦囊蟆?
揚可心一個開心,像個小女孩一樣的環(huán)住了揚父的脖子,還在他的臉上親了兩口。
揚父也終於露出了像是慈父般的笑容來。
“可心,你這段時間在公司裡的努力爸也看到了,爸希望你能夠繼續(xù)努力,揚家就你一個女兒,爸和你媽百年之後若大的公司都會交到你的手上的,本來想你和June結(jié)婚之後把公司交到他的手上的,可是現(xiàn)在他回國了,和你也算是有緣無分,你只有更努力了爸才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揚父語重心長的說道。
揚可心裝乖的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不會讓您失望的。”
“最好是這樣。”
“那爸,您趕緊的把歐伯母約出來談?wù)劙桑膊幌牒退嗄甑挠颜x說斷就斷的吧。”
揚父聽了,若有所思。
“爸,要不現(xiàn)在就給伯母打電話吧,我?guī)湍颉!?
揚父對她的急迫產(chǎn)生了懷疑,他懷疑道:“你是不是還對擎珩忘不了情?”
“爸,您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不過是個男人,女兒還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何況他都這樣欺辱女兒了,女兒這臉面還是要的,所以您覺得我會爲(wèi)了他而變的沒臉沒皮嗎?”揚可心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
“真的?”
“爸,您放心吧,我是真的有意要接手公司的,我不能繼續(xù)最喜歡的演奏事業(yè),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無所事事的,所以就想努力地學(xué)習(xí),爲(wèi)將來接手公司做好準備。”
揚父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可心,你能這麼想,爸和媽心裡都非常的高興,等你能獨當(dāng)一面了,爸就退下來,在幕後輔助你,你把公司的一切都拎清了,爸就帶你媽媽到世界各地去走走,這些年她爲(wèi)了我們父女二人也操了不少的心了。”
揚可心垂眸想了想,有點欲言又止的說道:“爸,有件事我藏在心裡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問問你?”
“你說。”
“爸,您是不是愛著歐伯母?”
揚父一聽,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了。
“胡言亂語!你媽愛亂猜,你也跟著她瞎胡鬧,我要是愛著雅竹的話,就不可能娶你媽爲(wèi)妻了,你媽這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我有多愛她的。”揚父嚴肅的說道。不知道爲(wèi)什麼後面那句話聽起來有點讓人辛酸淚目。
揚可心的心,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被觸動了一下。
她擡起頭,掩藏了眼裡閃過的感同身受。
“爸,你和媽媽都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如何管理好一家公司,讓你能夠輕鬆一點的。”揚可心難得貼心的說道。
揚父覺得欣慰不已。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可心,你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來,爸真的很開心,說明你已經(jīng)長大了,爸希望你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心實意的想幫爸把揚氏集團給做大做強了。”
“爸,您放心吧,我會的。”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一會我會給雅竹打電話約她和老歐出來談?wù)劦摹!?
“爸,一切就拜託你了。”
揚可心志在必得的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就給李珍珍編輯了一條短信,半路上被李母叫回去陪聊的李珍珍打開了揚可心發(fā)送過來的短信。
珍珍,我成功勸服我爸和歐家重修舊好了,你放心,我們的計劃正朝著我們預(yù)期的發(fā)展。
李珍珍看完,脣角忍不住勾了勾。
“怎麼了?”李母看著她,道:“看你笑的這麼的開心,誰給你發(fā)短信來了?”
“揚可心。”
“揚家千金?”
李珍珍點點頭。
她看著李母,認真道:“媽,您放心吧,很快我就能替您教訓(xùn)一下歐擎珩了。”
“就憑揚家千金?”
“媽,您別小瞧了女人的報復(fù)心,真的把她給傷到了,由愛生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她在我的玩弄之中,暫時還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了。”
李母夾了一塊蘋果,卻遲遲沒有吃進嘴巴里。
她沉吟了下,有些遲疑的說道:“珍珍,是不是媽給你的壓力太大了?”
李珍珍愣了下,不解的問道:“媽,您說什麼?”
李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裡的蘋果,有些蒼老道:“珍珍,要不就算了吧,你還年輕,媽現(xiàn)在也沒有什麼事了,媽不想你整天爲(wèi)了報復(fù)而把本性都給丟了。”
李珍珍奇怪的看著她,攤開雙手,有些手足無措。
“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要不然您爲(wèi)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您忘了歐擎珩給您的傷害了嗎?”李珍珍擔(dān)心的說道。
李母嘆了口氣,道:“珍珍,這段時間,媽處在現(xiàn)實和幻象中傻傻的分不清楚,也給了你和你爸不少的壓力,看你也學(xué)會了算計別人,媽也不禁抿心自問是不是給你的壓力太大了?要是真的不喜歡,就別報復(fù)了。”
李珍珍突然就笑出聲來了。
她反握住了李母的手,道:“媽,我心甘情願的,您受了這麼多苦,我這個當(dāng)您女兒的不想著爲(wèi)您討回公道,您不說,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
“媽,您放心吧,我有分寸,有些事開始了就很難有回頭的路了,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很擔(dān)心的。”李珍珍打著包票道。
李母點點頭。
李珍珍耐心的陪著李母聊聊家常,可是聊到一半,李母突然一陣晃神,等她甩了甩腦袋,再看向李珍珍的時候,竟然疑惑的問道:“珍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珍珍像是習(xí)以爲(wèi)常的說道:“剛剛。”
李母從精神病院出來之後,表面上像是恢復(fù)了正常一樣,可是卻患上了間接性的失憶癥,就像剛剛一樣,她前一秒可以跟你聊得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她有可能就忘了這樣的小插曲了。
爲(wèi)了這病,李父和李珍珍父女二人帶她去看了醫(yī)生,可醫(yī)生說她之前受了不小的刺激,只能靠家人耐心的陪伴,靠她自己的調(diào)節(jié),等哪天這些刺激不再對她造成任何的困擾,她自然就慢慢的好了起來了。
換言之就是,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了,要不然就算是醫(yī)學(xué)上最好的藥,也難以把她給治癒了。
李珍珍看著自己的母親因她的緣故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心裡怎能沒有愧疚,怎麼能不恨呢。
“珍珍,你不去工作嗎?”李母問道。
“媽,我一會兒就去。”
“你去上班吧,媽上樓去休息一下。”
“好。”
李母一人上樓去,可是纔剛踩上一個階梯,她又轉(zhuǎn)過身,道:“珍珍,不要忘了替媽報仇,媽這些天夜裡都夢到了歐擎珩對媽的折磨,他過的痛快,媽這心裡就會不舒坦。”
李珍珍的眼神閃了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媽。”
李母這才滿意的上樓去了。
李珍珍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些疲憊,李母的兩面,周旋在揚可心和June之間的鬥智鬥勇,計劃著怎麼樣報復(fù)歐擎珩,無數(shù)的事壓在她的身上,令她應(yīng)接不暇,多少會有些厭倦和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