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松了一口氣,又好奇地問道:“那你還是和宮夜爵在一起么?你們倆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可以去參加你們的婚宴么?”
她雖然才回國,但也聽說了宮夜爵如今是大名鼎鼎的爵少,如果和宮夜爵搭上關(guān)系了,她和她老公新開的公司用不了多久就能在S市站穩(wěn)腳跟了。
中年男人顯然也是知道宮夜爵的,所以盡管有些尷尬,但也沒說什么。
蘇云琳哪還能不明白劉娜在打什么算盤,只是她跟對方以前也談不上什么交情,便委婉地拒絕了。
看著劉娜和她老公悶悶不樂地離開,蘇云琳有些無語。
“看來我們倆挺有情侶相的。”陸傲風(fēng)在這時打趣道。
蘇云琳還沒說什么,陸霏雨已然一臉驚恐表情:“哥,你沒發(fā)燒吧,玩笑不能亂開,云琳是爵少女朋友!”
“云琳跟我一個故人很像。”陸傲風(fēng)牛頭不對馬嘴地接了一句,也沒再多說。
蘇云琳心里一動,看了陸傲風(fēng)一眼,抿了抿唇,卻也沒問什么。
出了電影院,按照計劃是去逛街。
陸傲風(fēng)“跟班”的命運顯然已經(jīng)敲板了,只能跟著蘇云琳和陸霏雨兩人一個一個商場的逛。
路過一家珠寶店,里面正好在搞活動,陸霏雨心思來了,想要進(jìn)去看一看,蘇云琳和陸傲風(fēng)兩人便跟著她一起進(jìn)去了。
“陸少爺,陸小姐,蘇小姐。”
一進(jìn)去,便被眼尖的經(jīng)理叫破了身份。
“你不用跟著,我們就隨便看看。”陸霏雨說著,便拉著蘇云琳一個一個展柜地看了過去。
陸傲風(fēng)無奈,看了眼兩只手上提著的購物袋,在經(jīng)理略微驚異的視線中,將購物袋集中到一只手上提著,慢悠悠地跟在了兩個女人后面。
“這個好漂亮,呀,是閨蜜款誒。”看著看著,陸霏雨高興的驚呼了一聲。
蘇云琳順著陸霏雨的視線看了過去,那是兩條項鏈,設(shè)計很簡單,就是細(xì)細(xì)的白銀鏈子,下面掛著四葉草吊墜,不過吊墜上面鑲嵌了一顆顆的小碎鉆。
“是挺漂亮的。”蘇云琳本身就比較喜歡這種設(shè)計簡單的首飾。
聽見蘇云琳這樣說,陸霏雨眼睛亮了亮,當(dāng)即說道:“云琳,我們買這個吧,一人一條。”
蘇云琳彎了彎眸:“好啊。”
從陸傲風(fēng)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的側(cè)臉,輪廓精致,銀灰色眼眸中隱隱透著星光。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一張稚嫩卻精致可愛的面孔,陸傲風(fēng)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這時,陸霏雨已經(jīng)將經(jīng)理喊過來了。
“幫我們把這兩條項鏈包起來。”
經(jīng)理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說道:“今天是我們店成立兩周年,這兩條項鏈?zhǔn)菄鴥?nèi)著名珠寶設(shè)計師李粒設(shè)計的,單價是三萬五,今天搞活動打八折。”
蘇云琳聞言,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了宮夜爵給她的那張卡。
然而,剛要遞給經(jīng)理,卻被一只手給攔住了。
她不解地看向陸傲風(fēng),就聽他說道:“我來付款吧,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們兩個的禮物。”
蘇云琳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拒絕
道:“傲風(fēng),你的心思我領(lǐng)了,但這是我和云琳兩人……”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傲風(fēng)打斷了。
“你和霏雨做了這么多年朋友,我感謝你照顧她,送你們這份禮物,有何不可?”
這句話倒是真把蘇云琳給噎住了。
她還想說什么,陸傲風(fēng)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我也不缺,一份心意而已,你要是不接受,豈不是只把霏雨當(dāng)你朋友,沒把我當(dāng)朋友?”
蘇云琳滿頭黑線,實在不知道這邏輯是從哪里來的。
陸霏雨也在這時說道:“云琳,你就讓我哥買吧,反正他錢多,一天不花點出去心里不踏實。”
話落,陸傲風(fēng)和蘇云琳兩個人都是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
蘇云琳也知道再推脫下去就顯得矯情了,所以她笑了笑,欣然同意了。
陸傲風(fēng)幫她們付款后,幾人便拿著包裝好的項鏈離開了。
一路逛到傍晚,找了一家中餐廳進(jìn)去吃晚餐。
坐在座位上,陸傲風(fēng)臉上的疲態(tài)顯而易見。
只見他用手指捏著眉心,一臉無奈:“你們女人逛街還真是恐怖。”從電影院出來就沒歇停過,一直在走,就算他經(jīng)常健身跑步都感覺累的慌。
蘇云琳失笑,好奇道:“你從來沒有陪哪位千金逛過街嗎?”
陸傲風(fēng)還沒有答話,陸霏雨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搶先說了:“我沒跟你說嗎?我哥光棍二十多年了,他除了被我拖著出去逛街,平常也就陪著各家千金參加參加晚會,再喝個咖啡聊聊人生。”
一看陸霏雨臉上那揶揄的表情,陸傲風(fēng)就有種老底都被揭了的感覺。
他輕哼了一聲,“你還別說我,同樣做了二十多年光棍的人還好意思笑話我?”
想到那個他找了這么多年始終沒有音訊的人,陸傲風(fēng)眼神就黯了黯。
殊不知,陸霏雨也因為他這句話臉色僵了一瞬。
蘇云琳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有些怪異,便笑著打趣道:“你們倆這家世相貌還愁找不到有緣人嗎?”
陸傲風(fēng)眼眸閃了閃,輕笑著接過話:“但愿。”
說了兩個字便沒說其他的了。
蘇云琳便岔開了話題,看向陸霏雨:“上次聽你說要去法國玩一陣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動身?”
“還沒想好呢,去不去都不一定。”陸霏雨用手支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媽找了個知名畫家來指點我,打算過幾天帶我去見見。”
“也挺好的,以后霏雨說不定就是個大畫家了。”
蘇云琳才剛夸完,陸傲風(fēng)就毫不客氣地奚落了陸霏雨一句,“這丫頭也就畫著玩玩,要是她都成畫家了,那估計滿大街都是畫家。”
話里話外擺明了是不相信陸霏雨的能力。
蘇云琳聽見這話都要為陸霏雨抱不平了,偏偏陸霏雨還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哥說的對,我現(xiàn)在雖然喜歡畫畫,但也就是興趣,還沒上升到專業(yè)的高度呢。”
蘇云琳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說句實在話,陸霏雨是她接觸過的女生中,活的最自在的。
陸家很早就說過,陸霏雨可
以隨心所欲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工作,陸家有她哥哥賺錢就夠了,陸家有這個能力養(yǎng)她一輩子。
所以,陸霏雨也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天真無邪,蘇云琳沒有見過比她更純善的姑娘了。
有這樣的朋友,蘇云琳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
幾人一邊聊著天,沒多久點的菜就都上桌了。
吃完晚餐后,蘇云琳便和他們分開了。
車子開在馬路上,兩旁都是閃爍著的霓虹燈。
這個時候,放在駕駛臺上的手機響了。
蘇云琳看了看,是宮夜爵打過來的,她把藍(lán)牙耳機戴上后才接電話。
“吃飯沒?”
“你還記得關(guān)心我有沒有吃飯?”
蘇云琳擰了下眉毛,這人說話怎么有些陰陽怪氣的,她沒惹他吧?
“你吃錯東西了?”
電話那頭的宮夜爵臉色一黑,沉聲道:“你和陸傲風(fēng)在外面玩的挺開心啊,我才剛離開,他連禮物都送上了。”
蘇云琳手一抖,握著的方向盤差點打滑。
定了定神,她擰眉有些不悅:“你讓人監(jiān)視我?”
宮夜爵冷嗤了一聲:“S市我名下產(chǎn)業(yè)那么多,想知道你去哪了干嘛了輕而易舉,還用得著監(jiān)視?”
聞言,蘇云琳也明白過來了,之前那家珠寶店是宮夜爵名下的。
“既然這樣,那你還有必要興師問罪嗎?我就不信,那經(jīng)理沒有告訴你,我是和陸家兄妹兩個一起的。”
“那又怎樣?”
蘇云琳氣結(jié),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
“隨你怎么想,反正那份禮物也是送給我和霏雨兩個人的。”
況且,陸傲風(fēng)是她朋友,就算單獨送了禮物給她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只是,想到宮夜爵那斤斤計較的性子,她終究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宮夜爵沉聲警告著:“你才和宮浩南把婚給離了,別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又找了個丈夫。”
陸傲風(fēng)那個人肯定對蘇云琳有所圖謀。
宮夜爵很不放心,也是真的擔(dān)心他去一趟國外,蘇云琳就再次離開他了。
蘇云琳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因此聽見這話也有了幾分脾氣。
“你這樣有意思嗎?總是懷疑這懷疑那,你讓我心里怎么想?我是不是也要警惕,你出國不是辦公事為了跟其他女人約會?”
“蘇云琳!”宮夜爵在電話那頭斥了一聲,“別惹我生氣!”
蘇云琳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想說這些話?還不是你逼的!不是我惹你生氣,是你說的話太過分了!”
“你跟其他男人走的近還有理了?”
“我再說一遍,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別走那么近。”
蘇云琳臉上一片冷然:“不要告訴我你已經(jīng)和郭詩冉斷絕來往了。你自己換個立場想想!我不想跟你吵!”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好好的心情就被宮夜爵這通電話給破壞了。
而另一頭,宮夜爵緊緊握著手機,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沉默良久,最終眼睛里閃過一絲懊惱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