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琳下班后開車回家,車子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別墅外面居然還停著一輛炫酷又騷包的黑車跑車。
怔了怔,她下了車,狐疑地打量著這輛車子。
她雖然對車子都不太熟,但恰好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舒燕還拿手機給她看了這輛車子的照片,是邁巴赫新推出的全球限量款,好像要一千多萬來著。
依她對宮夜爵的了解,宮夜爵是不會喜歡這種外型的車子的。
突然,駕駛座的門開了。
蘇云琳一驚,沒想到車子里還坐著人,這輛車的玻璃都經過了特殊處理,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個情況。
只見一雙裹著西裝褲的腿從車內跨了出來,緊跟著,一個上半身穿著淺粉色襯衫的男人出現在視野里。
“聞人先生?!”
蘇云琳一臉詫異地驚呼出聲。
面前這個臉色略顯蒼白,長相偏陰柔,眉眼間縈繞著狠戾之色的男人,不是聞人妝是誰!
聞人妝面對蘇云琳時,還是一如既往不待見的態度,冷笑著道:“看到我很吃驚?”
蘇云琳坦然點頭:“嗯,很吃驚。你不是在新西蘭嗎?怎么突然來這了?”
聞人妝輕哼了一聲:“上次阿爵親自邀請我來S市玩,就算你不歡迎也得認了。”
蘇云琳無語扶額,她好像沒說過不歡迎吧?
還有,您老是混黑道的,不要因為暗戀著宮夜爵,就說話這么傲嬌好么?
默默吐槽了兩句,問道:“他知道你今天來么?你怎么不去他公司找他?”
以聞人妝的本事,既然能查的到她和宮夜爵住哪里,就沒理由查不到宮夜爵的公司地址。
聞人妝反手將車門一關,一手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冷冷道:“給他一個驚喜,你有意見?”
蘇云琳嘴角一抽,怪異的眼神瞥了過去,敏銳地瞧見了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窘迫之色。
頓時,越發無語了。
不過說實話,她對這一位男性情敵還真討厭不起來。
“那一起進去吧。”蘇云琳挎著包包往別墅走,一邊道:“吳姨這會兒應該已經把飯菜給做好了,雖然沒提前通知,不過反正你食量不大,你的那碗飯還是有的。”
“不夠也沒事,我不稀罕你這一頓飯。”
聞人妝表情有些不屑。
蘇云琳唇角微微彎了下,并沒有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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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果然聞到了從餐廳里飄出來的飯菜香味。
“洗手吃飯。”
蘇云琳放下包,招呼聞人妝跟她去餐廳。
雖然她現在對宮夜爵挺寒心的,但是聞人妝既然來了,該招待還是得招待,畢竟她和宮夜爵并沒有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聞人妝聽見她這話卻不滿了,“不等阿爵回來?”
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眼神擺明了是在指責蘇云琳沒良心。
蘇云琳翻了個白眼,只好解釋道:“他昨天胃病犯了,這兩天都只能喝粥。所以我們先吃飯,等他回來的時候,吳姨給他熬的粥也正好出鍋,沒必要等他一起吃。”
本以為這樣解釋一番就完事了。
然而,聞人妝的側重點壓根就不在這里。
“阿爵胃病犯了?你這女人怎么照顧他的?!”
質問的語氣和越發不滿的眼神,讓蘇云琳忍不住嘴角一抽,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也這么大個人了,我又不是他老媽子,什么事情都得緊打緊地盯著她。”
“你……”
蘇云琳沒再理他,徑直進了餐廳。
聞人妝恨恨地盯著她的背影瞪了兩眼,才壓著怒火跟上去。
吳姨早就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此刻見到聞人妝,先是被他眉宇間縈繞的狠戾之色嚇了一跳,旋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般,神態自若地打招呼。
“蘇小姐,來客人了啊,我再添一副碗筷。”
“嗯。”
蘇云琳淡淡應了一聲,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自顧自地吃飯,沒管站在一旁的聞人妝。
聞人妝黑著一張臉,選擇坐她對面,卻故意錯開了一個位置,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
蘇云琳也沒在意。
兩人吃飯吃到一半,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緊跟著,宮夜爵問話的聲音響起。
“家里來人了?”
他剛才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那輛黑色跑車。
吳姨正好洗了一盤水果放在客廳茶幾上,也摸不清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便只謹慎地回答了一個字:“是。”
宮夜爵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放下,單手扯了扯領帶,狐疑地進了餐廳。
剛瞧清楚來人是聞人妝,便見聞人妝一臉喜悅地站了起來:“阿爵。”
宮夜爵挑了挑眉:“你來了怎么不通知我?”
“想給你一個驚喜。”
燈光下,聞人妝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轉瞬便被壓了下去。
“到這多久了?”
“四點多下的飛機,在你家門口等了一會兒。”
宮夜爵點點頭,便沒再多說什么,洗了手之后,走過去拉開主位上的座位坐下。
聞人妝見宮夜爵態度并沒有多熱絡,不免有些失望,正巧這時吳姨從廚房將給宮夜爵熬的粥端了出來。
見狀,聞人妝立馬惡狠狠地瞪了蘇云琳一眼,隨即神情不虞地對宮夜爵說道:“阿爵,你就不該寵著這女人,她根本就不關心你,天天跟你住一起,還讓你胃病犯了。”
這番話別說蘇云琳聽著會不爽了,就連吳姨都覺得太不講理。
不過,她只是一個傭人,自然不好置喙什么,憐惜地看了蘇云琳一眼,便離開了餐廳。
主位上,宮夜爵一手拿著勺子,在碗里不徐不緩地攪拌了一下,似乎壓根沒聽到聞人妝說的話一般,一言不發。
聞人妝有些急了,再一次開口:“阿爵……”
話未落,便被宮夜爵看過來的冰冷眼神給扼住了喉嚨。
“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對她,她怎么對我,都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我不希望下次再聽到你對她有任何意見。”
聞人妝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臉上青白交錯,最終在宮夜爵警告意味十足的視線中,抿唇道:“阿爵,抱歉。”
宮夜爵冷冷收回視線,身上凜冽的氣勢跟著一收,餐桌上剛才還緊繃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蘇云琳從始至終都垂著頭吃飯,看起來并沒有把這一出插曲放在心上一般。
很快,她擱下了碗筷,倒了杯水喝,便上樓了。
聞人妝察覺到蘇云琳這一走,宮夜爵身上的氣壓又低了。
沉默了一會兒,一咬牙,道:“阿爵,我去給她道歉。”
他也發現了,從宮夜爵回來,蘇云琳并沒有跟宮夜爵說過一句話,還以為是自己先前說的那番話,導致蘇云琳遷怒上了宮夜爵。
對于蘇云琳這種表現,他無疑是很不屑的,然而他更加不想讓宮夜爵因此厭惡他,只好放下身段去跟蘇云琳賠罪。
聞言,宮夜爵薄
唇微掀,淡淡道:“不關你的事。”
蘇云琳依舊是在跟他冷戰而已。
聞人妝卻并未相信,筷子一放,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宮夜爵濃眉一擰,語氣有些冷:“聞人,再說一遍,不要插手我跟她之間的事。還有,你的那些話未必可以真讓她放在心里。”
聞人妝臉色一變,終是默默坐了下來,不甘心地問道:“不是因為我,那她抽……”
瞥見宮夜爵冷然的面孔,他默默將“抽什么風”這句話咽了回去,換了說辭,“那她是怎么了?”
宮夜爵沒回答,只沉沉看了他一眼。
聞人妝心神一緊,忙道:“好,我不問了,跟她有關的事我都不問了。”
宮夜爵這才移開視線,動作優雅從容地喝粥。
只是,聞人妝到底是非常了解他,愣是發現了他波瀾不驚的面皮下藏著的心不在焉。
心里很不是滋味,聞人妝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
等到宮夜爵喝完粥之后,聞人妝便跟著他上了樓。
一進書房,宮夜爵在沙發上坐下,眼神示意聞人妝坐他對面,問道:“你這次不僅僅是來玩的吧?”
聞人妝摸了摸鼻子,“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說著,他正了神色。
“當年我家族出的事我基本都跟你說了,如今我自己的勢力已經在澳洲扎穩腳跟了,前段時間擴展到歐洲的勢力也取得了穩步發展,所以仇家坐不住了,昨天派人截殺我,還好我提前得到線報逃過一劫,琢磨著他們的爪牙還沒伸到華國來,便臨時來你這里躲幾天。”
聞人妝眼睛里劃過一抹嗜血之意,“這些人也張狂得夠久了,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我安排了一個替身,等他們下一次出手,勢必要讓他們大出血一次!”
宮夜爵挑眉,問道:“你家族那邊安排好了?能確保他們不對你家族里的人動手?”
“嗯,我家族人丁本來就不興盛,姑姑難產去世了,家族里除了我父母兩個老人,就只有兩個堂伯那系旁支,人口少保護起來容易很多。我明處暗處都安排了人手看著,不會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其實,當年的仇敵是他姑父的對手,但是為了打擊他姑父,就同時對他們聞人家族出手了。
由于事發突然,打的他們措手不及,聞人家大半的產業被蠶食,才讓他不得不率領手下去到新西蘭蟄伏。
斂去眼底狠戾的冷光,聞人妝突然說道:“我姑父的勢力也重新崛起了,前些天,剛得知,我那一個表妹或許并沒有死。”
“表妹?”
“就是我姑父唯一的女兒,當初我們兩個家族同時出事,姑父將她偷偷安排進了孤兒院,沒想到那家孤兒院起了大火,活下來的小孩都被分散送進了其他孤兒院,但后來姑父騰出手去找人的時候,卻沒發現小表妹這個人,以為她被大火燒死了,只是我姑父這些年也并沒有放棄尋找她。”
“那場大火絕對是那些渣滓弄的,希望我那表妹福大命大,真的還活著。”
“說起來,我小時候由于身體差,很多時候都待在醫院,再加上姑姑又去世了的緣故,姑父很少帶他女兒來聞人家,所以我從來沒見到過那個表妹,真是遺憾。”
宮夜爵沉吟了一番,道:“要我幫忙找她嗎?”
聞人妝卻搖了搖頭,“那些人并不好對付,你還是別卷進來了。而且,以我姑父的手腕,我相信,要是我表妹還活著,就覺得能被他找到。”
宮夜爵以前也聽聞人妝提到過,他姑父是歐洲一神秘黑道組織的掌舵人,便沒再多說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