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二十一年，我沒有陪你過生日，讓你自己一個人扛著所有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以默，這里有二十件禮物……這是，我給你的第二十一件。”走到顧以默的面前，席致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手上放著一個首飾盒。

席致遠緩緩打開首飾盒，一條海星的手鏈泛著銀光。

海星的中間鑲嵌了一顆淡藍色的鉆石，海星的后面篆刻了她的名字簡寫，GYM

顧以默這一次，沒有紅眼眶，沒有落淚，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喉嚨好像被人死死地卡住，張了張嘴，顧以默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么。她的心，被放在棉花上，軟軟的，甜甜的。

席致遠為了這二十一件禮物，費了很大的精力。

從一個星期前，席致遠便開始準備，心里想著不管怎么樣，顧以默即便不過這個生日，他也要給她準備著這些禮物，等到以后老了，一件一件的給媳婦拆開來玩。

而手中的這條手鏈，卻是花費了席致遠很長的時間，半年多。

他來親自設計，親自制作，淡藍色的鉆石都是他自己小心翼翼的鑲嵌上去，海星后面的雕刻，更是他帶著眼鏡一點點的刻上去。

席致遠拿出手鏈，拉過顧以默的手腕，戴在她的手上。

“我做這條手鏈的時候就在想，你帶上的時候會不會很好看。”

這條手鏈不是出自有名的制造商，設計不是出自國際設計師，但是卻帶著最重的心意。顧以默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席致遠給她帶上手鏈。看著手鏈戴在顧以默的手腕上，席致遠勾起唇角，“以默，喜歡嗎？”

喜歡我給你的一切嗎？

只要你想要，哪怕是星星，我都會摘下來給你。

席致遠不懂得甜言蜜語，但是懂得什么樣的行動才真的可以證明自己的心。

顧以默噎了一口口水，勾起唇角，白凈的牙齒露出來。“老公，如果我沒遇到你，我一定會后悔。”

以前，她總是猜測席致遠未來的媳婦是誰。

現在，她成為了席致遠的媳婦，無比幸福。

“是我來得太晚。”

如果他在小時候就不走，哪怕是不做手術，就在顧以默的身邊，也許顧以默就不會出現這么多的事情。

顧以默抱著席致遠的腰，“這輩子，都不要想著把我手上的手鏈取下來。”

“誰也不會取下來。”席致遠抱著自己的媳婦，笑著。

顧以默松開自己的手，在席致遠的陪伴下一件一件的拆開禮物。一歲的禮物，是一個小奶嘴，帶著點點粉色，特別的可愛。

兩歲的禮物，是一雙小鞋子，鵝黃色的，嫩嫩的。

三歲的禮物，是一個玩偶，哆啦A夢，藍胖子。

四歲的禮物，是一條玉佩的項鏈，帶著點點透明的玉佩，里面是清晰可見的青色，純正的很。

……

二十歲的禮物，是一條裙子，禮裙。

顧以默換上那一條裙子，深藍色襯著她的皮膚，白皙。“如果我沒嫁給你，如果我真的就離開你了，那真的是很可惜。”

如果她當初再心狠一點，離開了席致遠，那么這些禮物，她永遠都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