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長廊上，只有幾個護士在走動查看病人的精神狀況。

南城靠著墻壁，站姿慵懶。“顧如卿招了。”

席致遠微微瞇眼，“什么要求。”顧如卿那樣的人想要招出幕后的人，肯定是有要求的。如果席致遠沒猜錯，那就是要求活著。

可席致遠寧可失去抓住千雨霏耍心機的證據，也絕對不可能放過顧如卿這個直接的兇手！

“你要去見她一面。”

南城聳聳肩，“另外，讓我放了她。”

“不可能。”

“我答應她了。”南城扁了扁嘴，裂開嘴角，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當作一件正經的事情來說。席致遠瞇著眼，眼底的暖色漸漸消散，一片冰冷。

南城不由的噎了一口唾沫，“可是我放了她，不代表我不可以再抓……”話沒說話，南城手機就突然響起來。

南城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是負責看管顧如卿的人來的電話，南城不得不接。他沖著席致遠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手機屏幕。席致遠移開視線放在手機屏幕上。

南城點開揚聲器。

“南……南老大……”南城很喜歡別人叫他老大，也許是因為在席致遠身上沒得到滿足吧。

除了席致遠以外，沒有人會這樣反抗他，而且比他強大，所以南城會要求別人叫自己老大，然后跟席致遠也成了鐵哥們。

聽著自己手下吞吐不清的聲音，南城心底萌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什么事。”

席致遠也不由得微微蹙眉，心底仔細的思考著……可沒有思考多久，答案就出來了，電話那邊的人吞吞吐吐的說道：“南老大，那個，那個顧如卿……”

“死了。”

當自己的手下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南城心底就有了一定的考量！果然，南城自己還是松懈了。南城掛斷電話，一臉懊惱。

轉過身，擂起拳頭狠狠地在墻上打了一拳。“居然死了！”

唯一可以證明千雨霏跟顧以默這件事情有關系的證據線索沒了！南城咬著牙，“致遠……對不起。”

席致遠微微搖頭，“去看看。”

南城點頭，席致遠轉身往病房內走去。顧以默正無聊的看著一本雜志，嘴里念叨著一首歌，兒歌。“以默。”

顧以默抬頭，“你們談完了？”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席致遠抿著唇，將顧以默手上的雜志放在一邊，讓顧以默的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

顧以默咧開嘴，“致遠，我怎么覺得你最近越來越羅嗦了。”

啰嗦？

這還是顧以默第一次這么說席致遠。

席致遠微微挑眉，“嗯？”

顧以默坐直了身子，伸手勾住席致遠的脖子，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嗯，其實，我只是受點小傷而已，沒那么嚴重，你以前也不見的這么緊張啊。”

以前的席致遠心底緊張，但絕對不會到這樣的程度。

顧以默心底也不禁有了疑惑。

自從自己車禍醒來之后，席致遠的緊張表現的有些明顯，而且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她的情緒。

“你，一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