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倒是做的好學問。”樑誡看過家書後, 對著落梅真心的誇讚道。
“他不過就是臨時抱佛腳。”落梅當然知道自己哥哥什麼樣,他那就是靠著爹孃給的聰明心思,這兩年來憋著一口氣要光耀門楣, 免得再遇上樑誡這樣的混賬還無計可施,
“兄長和你有一個地方特別象。”
“什麼地方?”落梅不解的問道, 樑誡的笑有些可惡, 一看就是肚子裡有了壞水。
“你自己想。”樑誡故作神秘的看著落梅, 他想說落梅就是一個心眼的人,凌展楓也和她沒多大差別。
“誰稀罕你說。”落梅有些氣惱,樑誡要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做官有許多身不由已的時候, 和兄長說說,別太直了, 他的秉性到了官場上可有的磨呢。”樑誡突然的正經倒讓落梅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他是真心爲哥哥著想, 全沒把哥哥以往對他的冷淡放在心上。
“你看他長的象誰多一點兒?”這晚,落梅看著三個多月的兒子對著樑誡問道, 她也是想把樑誡的心思引開,別在自己身後動手動腳的,傷剛好利索就起了色心,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當然象我。”樑誡含糊不清的說道,他懷裡的女人好像比生產前綿軟了許多, 讓人直想實實的將她墊在身底下。
“可我看著象我多些。”落梅躲閃著樑誡湊上來的臉龐, 那熱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頸窩處, 燙的人有些害怕。
“你是故意的。”樑誡再不肯聽落梅囉嗦, 幾下便將她放平, 身子便覆了上去。
“別把兒子弄醒了。”落梅胸膛起伏著,儘可能低聲溫柔的說道, 她其實也有一點兒想念樑誡如火焰般的激情,孩子讓她有些心甘情願的呆在樑誡身邊,不再多想那沒能到手的幸福,何況是自己不配得到呢,他也許早就有了溫婉如水的清白女子陪在身邊。
“誰讓你把他留在這兒。”樑誡不管不顧的就要硬來,不能怪他急色,他可是忍了幾個月了。
“咱們去榻上。”落梅打死也不會在孩子身邊做這事兒,樑誡好幾個月了纔開葷,指不定變出什麼樣兒來折騰自己呢,要是把孩子吵醒了會羞死人的。
“你自己選的,別後悔。”樑誡撐起身子一本正經的問道,滿意的看到落梅點頭後,將她連被子打橫抱起,狠狠的壓到了榻上。
……
“輕一點兒。”落梅終於知道爲什麼樑誡如此了,這榻又窄又硬,沒個退後的地方,樑誡每一次狠狠的推進都只能實打實的承受,他倒是盡興的很,可自己卻是被他侵佔的又痛又麻。
“輕不下來。”樑誡大力的起伏,多日未近她的身子,哪還能顧及許多,先要個夠本再說。
“求你,我受不了了。”落梅也是因爲多時未曾與樑誡歡好,有點兒適應不了他的粗壯和蠻橫。
“就這回,下回我一定輕點兒。”樑誡嘴上是又哄又勸,可是身體卻是狂猛的不斷挺送,攻佔的酣暢淋漓
“這次我輕點兒。”兩人靜靜的擁在一起躺了沒一會兒,樑誡再次將火熱擠進落梅的滑膩之中,不同於上次的橫衝直撞,這次的他穩穩的向落梅的深處推進,慢慢的享受著她溼潤火熱的緊裹。
“嗯……嗯……”落梅終於發出了讓樑誡夢寐以求的聲音,時隔兩年多,他再次聽到身下女人沉醉於此的唱和,這對他而言,意味著自己被落梅重新接納的可能。
“乖,別忍著。”樑誡被這聲音蠱惑,原本的溫柔也漸漸狂放起來。
“啊。”落梅被樑誡的一記衝撞頂入至深處,不由得發出一聲歡暢至極的高喊,那身子也隨即後仰,長髮都垂到了榻下。
樑誡得了意,輕車熟路的只向方纔處撞擊,眼看著落梅的身子漸向榻下滑,他索性雙掌按壓在她的腰兩側,不管不顧的只想讓她叫的大聲再大聲。
可落梅被自己剛纔的叫聲嚇到,忽想起孩子就在不遠處的牀上,哪能如此放任,她只能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指縫間發出隱忍的‘嗯、嗯’聲。
樑誡這次的歡愉尤勝上次,因此不肯安穩的入睡,只將累的沒了精神的落梅抱在懷中,從頭到腳不斷的摸索著。
“累了,咱們睡吧。”落梅靠在樑誡懷中,嘗試著睜開眼,可實在是沒了力氣。
“要睡也不能在這兒。”樑誡的意思就是他還沒夠,一會兒纔會放落梅去牀上睡。
“那你在這兒,我去牀上。”落梅說著就想從樑誡身上起開。
“急什麼,又不是不讓你睡。”樑誡抱怨的將落梅重新置於自己身前,握緊了手中的綿軟,用力的按揉著,好似要它揉化在自己的掌中,隨著那力道的不斷加重,他的身體也再次的緊繃起來。
“今天受不了了。”落梅可憐兮兮的放軟了身子哀求著,任樑誡對其又搓又捏。
“那你哪天補給我?”樑誡眼見她確實是受不了自己再一次的索要,只能下次再痛快了。
“你說哪天就哪天。”落梅見他終於有了鬆口的意思,便指望著躲一時是一時。
“不許說話不做數。”樑誡眼看著落梅點了頭說‘好’,這才抱起她回到牀上,將兒子放在兩人中間,安穩的睡了。
以後的月餘,樑誡明顯的是心情不錯,常常笑著逗弄起還只會‘咿咿呀呀’的兒子,落梅只當他同公婆一樣,看中自己生的是能傳宗接代的男丁,纔會如此的樂不可支,她哪裡想得到樑誡的喜悅是因爲他的熱情得到了她再次的迴應。
平穩安寧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落梅的生辰到了,往年樑誡也想過和落梅一起慶賀她生辰,把那保存完好的金項圈物歸原主,可婚後的落梅對他的疏離讓他有了怯意,怕她還沒放下從前,因此也就沒能提起,今年不一樣,起碼有了兒子這個依仗,況且這段時日兩人的歡愛落梅比以前放開了許多,他也就丟了以往的顧忌想讓落梅知道自己的心意。
“你生辰到了,晚上陪你飲酒好麼?”樑誡不想他的提議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應和,落梅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讓他有些不自在。
“好。”落梅略一思索便張口應道,她現在最想知道爲什麼同一個男人在同一件事上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還記得從前央求他陪自己過生辰時他不耐煩的想拒絕的樣子,若不是自己厚了臉皮,他纔不會和自己慶賀生辰,可現在呢?
因樑誡有意的灌,落梅喝的大醉,最後只坐在哪裡癡癡的笑著。
“你還喜不喜歡我?”這次問話的是樑誡,他將那項圈再次戴上了落梅的身上,也突然明白了落梅爲何那日大膽的詢問,那是心中的一種害怕,明知道對方心裡沒有自己,可還是要自欺欺人的聽一句假話,讓自己有藉口將心中得不到回報的愛戀堅持下去。
“喜歡你?我沒那麼賤。”落梅笑的有些猖狂,帶著酒醉之人特有的搖晃。
“你還忘不了以前。”樑誡泄氣的問道,都說酒後吐真言,落梅說的恐怕就是心裡話,本以爲兩人在一起兩年多,只要是對她好,她就會忘了過往自己的所作所爲,可看來今天的事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落梅的聲音輕的象是在講給自己聽,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桌上那顫抖的燭火,迷迷濛濛的,“賤女人,都說我是賤女人,我纔不是,我是他最寶貝的掌上明珠。”落梅的眼中忽然流下一行清淚,她啜泣著站起身,腳步趔趄的向牀帳行去,只是沒走到便撲倒在地,可能是涼涼的地面讓她有些清醒,她又伏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