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尖細的聲音在公主府前響起,墨璇從馬車上下來揮揮手,招住正要通報的一個下人:“不要叨擾皇姐了,朕自己進去就好。”
剛走進墨衣的房間,墨璇就聽到裡面傳出的悠揚笛聲,他推開房門,笛聲戛然而止,甚至停止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的亂了調。
“是誰?”牀榻上的白衣女子正是墨衣,雖然墨璇很少見她,可是他也能感覺得到墨衣與幾年前爲凌澤司進宮時要虛弱的更多。
“皇姐安心休息,朕只是路過來看看你。”墨璇坐在桌旁,那樂師慌張的跪下:“草民參見皇……”“繼續奏樂。”
墨璇打斷他,“皇姐的病情怎麼能拖?”
“我沒事…咳咳……”墨衣掙扎著想起身,墨璇急忙上前攔住她,“皇姐就別行禮了,躺下吧。”
墨衣嘆口氣躺了回去,原本清明的眸子此刻渾濁不堪,像是下一秒就會沉沉睡去。
墨璇坐了一會兒就離去了,笛聲再度響起,他心事重重的走著,竟然不覺踩空了臺階,險些摔倒,離不知從哪裡閃出,低聲說,“主子可是懷疑長公主的病?”
墨璇點點頭,秀眉緊皺:“按說皇姐的病即使不會有什麼好轉,但常年壓制也該與前幾年一樣不會惡化,可近日我見皇姐她總是精神不振,甚至有時候記憶力會差的很。”
“主子,”離想了想忽然出言,“您有沒有想過,那笛聲有問題?”
墨璇猛然看向他,心裡不安起來。
他查過墨衣中毒的原因,一無所獲,但那壓制蠱毒的曲子倒是真的,可是自從凌澤司走後,那樂師經常給墨衣吹奏其他的曲子,若是這些曲子有問題……
墨衣可是聽了三年之久啊!
“如果這樣說的話……”墨璇攥緊了拳頭,沒人能證明其中有問題的曲子究竟是凌澤司教的還是那樂師自己學的,若是凌澤司的話……自己竟然還將他送到如此安全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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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擁有著無數神秘的地方,雖與北影接壤,但卻從來沒有過任何衝突,也許是傳說太過恐怖,無論是北影還是千邑,都與它從不往來。
離站在南疆與北影接壤界土邊,還是決定向離這裡最近的北影軍地趕去。
離的馬剛踏進營地,兩個人就警惕的圍了上來,離沒有反抗什麼,淡淡的報了自己的身份就等著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貌似將軍的人晃過來,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不是黎將軍吧,請通報黎將軍,我是陛下身邊的侍衛長,離。”
離耐著性子再次強調一遍,眼神很嚴肅。
“不知陛下有何要事,連自己的貼身侍衛都派了出來,莫非是看千邑國快要投降了,一起來領份功勞?”伊一一臉輕視的看著他,似乎還帶著厭惡。
離居然沒有生氣,疑惑的挑了挑眉,站在原地很有耐心的開始等,伊一不解的看看他,轉身坐在一塊兒石頭上看他的表現……
最後是離被黎喻影請了進去而伊一哭喪著臉捂著腦袋的結局。
“就是這一些,主子還讓我提醒將軍小心凌澤司。”離不卑不亢的用了“我”字,坐在他對面的伊一撇撇嘴,“那你主子有沒有說讓我家將軍凱旋時回京的話?”
“伊一,不得無理。”黎喻影沉聲警告他一句,伊一不情願的諾了一聲,閉著嘴不再說話。
“我自有分寸,還請離侍衛這幾天與伊一一起,監管著凌澤司。”黎喻影又補充一句:“還有,過兩日凌澤司請我去參加宴會,你們去就好,就說我有事。”
離點點頭,目光緊緊跟隨著黎喻影,嚴謹的樣子讓伊一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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