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寧從后面輕輕的繞到了沈雙身邊,然后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雙雙,你在想什么,發(fā)什么呆啊?”
沈雙被嚇了一跳,不過,她也只是淡淡的掃過了沈冰寧一眼。
“你醒了。”
“是啊,”沈冰寧坐下,從一邊端過了一杯水喝了起來。“這空氣真不錯,有青草的味道。”
“這里是草原,”沈雙又是淡淡的一聲,她轉(zhuǎn)過臉,出神的望著窗戶,也不知道這是發(fā)什么呆?
沈冰寧放下了杯子,趴在窗戶上,半個身子幾乎都是要吊在外面了,沈雙嚇了的花容失色,連忙伸出一只手,將她給拉了回來,“老板,你小心掉下去。”
沈冰寧眨了一下眼睛,“雙雙,你太大驚小怪了,我怎么可能會摔下去,我會很小心的 。”
沈雙對于她的很小心,一點也不信,這個女人絕對有讓人大掉下巴的舉動,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走了,雙雙,”我們出去吧,沈冰寧拉著沈雙就走,她可不想在這里一直被沈雙批斗。
“我去去竓羊毛。”
沈雙對于她這不時來的一句怪詞,也都是習慣了,“ 牧民是不會讓你竓羊毛的。”
“誰說我要竓的?” 沈冰寧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銀票,“雙雙,你要記的,有這么一名話 。”
“恩?”沈雙輕皺著秀眉,已經(jīng)對于沈冰寧沒有語言了,“什么,你說。”
沈冰寧再甩甩了手中的銀票,真是不可愛的孩子,這可是至理明言啊,“雙雙啊,你要記的啊,這有錢能使鬼推墨,只要有了銀子,我想要多少羊毛都可以。”
“哦……”沈雙明白,這一直都是沈冰寧的至理明言,也是她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她非要都要把他們的變成了財迷不可嗎
等他們到了一戶牧民的家里, 沈冰寧說明了來意,這些牧民自然都是愿意的。
“姑娘,我真要我們這里的毛嗎,而且1斤一百文?”那人伸出了手,不敢相信的問著,雖然說一百文這個價并不高,可是要是一戶人家里有上百頭羊呢,而且這羊毛還是可以長出來的,這一賣,不就是可以賣幾十兩的銀子,他們放十年羊,也不定能賺到這些。
“是啊,”沈冰寧笑著說著,有著商人的精明,但是同樣的, 她的笑卻也是真城,她這可是誠心來做生意的,而且給的也不少,她來時,已經(jīng)打聽過這里的行情了,自然不會當一個周扒皮
她賺銀子是賺,但是,也有她自己的道德的,所以,她這一百文, 絕對的沒有少給,
果然的,這些牧民,一聽,連講價與猶豫都沒有,已經(jīng)爽快的答應了
“這樣吧,” 沈冰寧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子里面都是牧民給她倒了的羊奶,說實話這羊奶,她還真的喝不下去,總感覺有一股怪味,也就只是向征性的抿了一口, 算是給了這些牧民面子。當然她的話也沒有說完。
“我要的量十分的大,如果你們還有人賣的話,我可以一起收。”
那些牧民一聽,臉上都是有了喜色,這連忙跑了出去,一下子就叫來了好多人,顯然都是他們的族人。沈冰寧不由的感嘆,這古代人,還真的是老實,老實,太老實了,這要是現(xiàn)代的那些,哪一個不是像人精一樣,還會把這到了嘴邊的肉給分出去嗎,就算是親朋好友,也不一定會,可是這些人,連想也不想,就把這賺錢的機會分給了自己的族人。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來了近乎是滿屋子的人, 沈冰寧暗自的打量著,個個都是查的黑不溜球的,臉上也有著被風霜打過的痕跡。這里的人和中原的人是不能比的
他們常年在外,以著放牛,牧馬,和養(yǎng)牲畜生活著,也不知道保養(yǎng),所以皮膚都是很差,她撐起臉, 還想著要不要把她的錦色也在這里開上一間才行,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了,她現(xiàn)在的事多了, 這件,也就只能排在末尾了。
這見人都是來齊了,沈冰寧這才是開口
“不知道,哪一位可以當個代表?”她笑著問著站在自己的面有的人, 總不能讓她和這這些人一一的說吧,那樣浪費時間的,而且也表達不清楚。
這時一個年紀微大的老者走了出來
“你好,這位姑娘,我是這里的族長。”這位老者對著沈冰寧說著,語氣不卑不吭, 自然有著一種氣勢,果然的,這感覺和普通的牧民不太一樣,也算是有了不少見識的。
“你好,”沈冰寧也是點頭,然后比了一下一邊的椅子
“族長請坐。”
族長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在等沈冰寧接下來的決定,這賣羊毛的事,關(guān)系著整個族里人的生活,自然的,他不能馬虎。
沈冰寧沉默了半天,這才是看向族長,“族長,我的意思很簡單了,價錢還是那樣的介,一斤羊毛一百文, 有多少我要多少,但是,我現(xiàn)在有一個條件,她伸出一根手指,這條件你們要是答案, 我們的買賣就成,反之,我就要另尋別家了。”
族長的臉上有些淡淡的喜色,就在沈帝要說有多少要多少時,可是接下來這一個條件,他卻開始有些擔心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以讓沈冰寧專門的提出來。
沈冰寧也是不留痕跡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些牧民,也都是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焦急與擔心。
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壞啊,沒事賣什么關(guān)子, 可是有時必要的裝腔作勢,那是絕對要有的。
半天后,她才是撐起了臉,不過笑意卻是更加的靈秀了,這樣的她,并不介一個商人,到像是個鄰家的小妹妹一般,可是偏生的她就是一個商人,雖然說不能吃人不吐骨頭,但也絕對是個大奸商了。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沈新寧將視線放在了族長的身上,而語意間的認真任何人都可以聽的出來。
她這不是開玩笑的,絕對的不是開玩笑的
“你們的羊毛我要,”她接著說道,“可是,我要你們和我立個協(xié)議,這些羊毛,你們只能賣給我,而且要一直維持著這個價,解約的日期由我決定,也就是解解權(quán)歸我所有,你們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