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和魏瑾亦手牽著手一起出門,走過正在修建的大道魏若雇傭的工人們正在緊鑼密鼓地整地、平地。
然后二人又路過已經(jīng)修繕一新的孤兒院,聽到里頭傳來的孩子們的嬉戲聲。
街尾有一家正在搭建的作坊,魏若說這是以后用來生產(chǎn)鋼鐵的,同樣的作坊她在湖州府和京城都有一座,如今將在薊遼城修建一座更大的。
再走出城二人行走在田埂上,看到綠油油的稻田和長勢茂盛的土豆植株。
百姓們?nèi)缃穸几喝舴N植土豆,但魏若自己還是留出了一片地來種植水稻。
因為她要實驗在這片黑土地上種植她的晚稻種,她并不確定她的稻種能否適應(yīng)這里的氣候。
只要能適應(yīng)就意味著后續(xù)她可以繼續(xù)在這里種水稻。
等到糧食足夠人吃飽肚子之后,魏若還是更傾向于多種植一些水稻,因為她還是更習(xí)慣以水稻和小麥為主食,土豆做菜或者偶爾換換口味。
一路上,見到魏若和魏瑾亦的人紛紛向二人行禮道謝,魏若也笑著回應(yīng)。
然后二人避開人群,走上了一處小山丘。
薊遼一帶多為平原,不像臺州府到處都是山,這里鮮少有山,偶有也是不大的山丘,最高的也不過十來丈。
而這些山丘魏若也沒有浪費,在上面種植了紅薯,旁邊還種植了一些低矮灌木,用來防風(fēng)固土。
此時正值夏季,魏若他們剛來薊遼時候光禿禿的山丘如今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二人來到山丘頂上,眺望四野,廣闊的大地盡收眼底。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人們的心情也如這片大地上生長著的農(nóng)作物一樣展現(xiàn)出來讓人欣喜的生機。
看了一會兒后,魏若原地坐下。
魏瑾亦也在她身旁挨著坐下。
“二哥,謝謝你?!蔽喝魧ξ鸿嗟馈?
“為何突然道謝?”魏瑾亦問。
“因為你給了我一個身份,讓我可以做如今的這些事情。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身為一個女子,是很難在這個世界里隨心所欲地做這些事情的,我如今在做的這些,于很多生活在這個世道的女子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是不被世俗所接納的,是不被男子所認(rèn)可的。但你認(rèn)可了我,并無條件地支持著我?!蔽喝舻馈?
類似的話魏若已經(jīng)對魏瑾亦說過了,但如今望著這片大地,魏若忍不住又感慨了一次。
說完后,魏若又沖魏瑾亦笑。
“若兒為何這般看著我?”魏瑾亦問。
“因為二哥比這附近的任何景色都要好看?!?
“不要這般調(diào)戲我?!?
“這不叫調(diào)戲,這叫說實話。再說了,調(diào)戲你又如何?你我不是夫妻嗎?”
“調(diào)戲我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
“嗯?什么后果?”
魏若輕笑絲毫不覺得會有什么問題。
二哥這個過份正經(jīng)的男人,她裝醉的時候他都只是親一下她的額頭,她可不信他說的嚴(yán)重后果能有多嚴(yán)重。
說著魏若還伸出手,撫上魏瑾亦的臉頰,感慨道:“二哥你這張臉真俊,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世上怎會有你這般俊朗的男子?!?
就在魏若肆無忌憚地調(diào)戲魏瑾亦之時。魏瑾亦忽然湊近,然后在魏若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親吻了上來。
魏若呆住,只有唇上那溫?zé)岬恼鎸嵉挠|感在提醒著她發(fā)生了什么。
二哥……二哥親了她……
這一次不是額頭。
也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而是熱烈的,霸道的,毫無保留的,充滿侵略性的親吻……
接著,寬厚的手掌來到魏若的后背上,給她的后背一個支撐的力量,然后緩緩地將她放到了草地上。
男人結(jié)實的身體貼了上來,兩具身體之間再無縫隙。
他將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彼此緊密地貼合的同時,并未將過多的身體重量放到魏若的身上,他用自己的手支撐了自己身體大部分的重量。
良久之后,綿長的一吻終于結(jié)束。
貼合在一起的身體也分開。
魏瑾亦雙手撐起身體,卻并未遠(yuǎn)離,就這么在上面看著魏若。
“這就是嚴(yán)重的后果?!?
魏若睜開眼睛,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像還挺不錯的?!?
看到魏若的小動作又聽到魏若說的話,魏瑾亦再次欺身上來。
這一次沒有親吻嘴唇,而是輕觸著魏若的耳垂。
“你這么說我會忍不住。”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魏若的耳畔響起。
那聲音很近,熱氣都撲打在她的耳朵上。
“我又沒要你忍著?!蔽喝粲行┬唪龅剜止镜?。
魏若的這話就好像是打開大門的鑰匙,剛剛還只是輕觸耳垂的唇忽地將耳垂含住。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魏若下意識地扭動了身體。
“不要?!蔽鸿嗪鋈煌W。⑤p聲道。
“嗯?”魏若疑惑。
“不要動,就這樣,抱一會兒,就好?!?
魏瑾亦的聲音低沉沙啞,聽著像是正努力壓抑著什么。
魏若疑惑了片刻,在感觸到什么東西后猛然明白過來。
過火了。
魏若不敢再動,安靜地等待著。
她抬頭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四周有她命人種植的灌木,很好地為他們二人提供了遮擋。
魏若再看向身上抱著自己的魏瑾亦,主動伸出雙手,將他抱住。
“若兒……”
“我不亂動,只是抱你一會兒?!蔽喝艚忉尩?。
過了一會兒后,魏瑾亦松開了魏若,起身坐了回去。
魏若也從草地上起來,看向身側(cè)的魏瑾亦。
見他白衣勝雪,面若冠玉,神色淡然,仿若不可褻瀆的神祇,不由地在心中嘀咕。
誰能想到,這般看著清心寡欲的一個人,方才竟差點情難自已,差點與她在這荒郊野外做了那茍合之事……
魏若望著魏瑾亦忽然道:“二哥,我那院子叫松竹苑,理應(yīng)既有松又有竹的,可如今只有松卻無竹,你說何時它才能院如其名?”
魏瑾亦微怔,望著魏若那雙明亮的眼睛,忽地想起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魏若曾問過他她院子的名字是該叫松竹苑還是叫聽松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