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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郊交鋒

原來,秦慕楚知曉當晚有許多江湖人士在凌城縣太爺黃世遠府上守著。這可是他如此明目張膽採花的第一次,他當然不能退縮。雖千萬人,吾往也。他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如果這一次退縮了,那他的心裡將留下失敗的陰影,這對他以後練功乃至整個人生的成長,造成難以估計的。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人,他的內心會一直處在心虛恐慌的狀態裡,不能自拔。

秦慕楚便計上心來,憑著他非常自信的輕功,迅速地飛進房間,點了黃綾的黑甜穴,然後隨手抓起一張椅子向窗外扔去。接著他抱起黃綾身邊的被褥,捆成一個人樣,扛在肩上。由於先前拋出的椅子成了衆矢之的,也吸引了守著的鄭弈一衆及黃世遠等人的注意,秦慕楚才能趁機逃出,並且在追兵追來之前,他趕到北城門把被褥扔在城門外的牆角,然後一個人就近躲在屋舍上。追兵過去後,他又潛回黃綾的閨房,把黃綾的花給採了。

一招“調虎離山”之計,他便把衆人騙了。

兩個月後,“折花公子”早已聲名遠揚(臭名昭著?),江湖中沒有人不知道“折花公子”這號人物的。不光是江湖中人,就連達官貴人、尋常百姓,也常常把“折花公子”作爲茶餘飯後的談資。

折花公子的淡藍紫色的絲絹,也是衆人談論的重點。因爲這條絲絹上的兩句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竟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無數的青年也步入了採花行列,成了採花淫賊。

一時之間,採花蔚然成風。

凌縣的縣太爺黃世遠在自己女兒被辱一個月後,成立了一個專門捕捉採花淫賊的機構。一部分人手是該縣的捕快,另有一些是武林人士。不過,由於凌縣只是全國衆多省分中的衆多縣城中的一個小小城市而已,資金短缺,前來投誠的武林中人的能力是可想而知的。儘管如此,該機構還是拘捕了不少的淫賊,當然,是一些採花小賊,武功稍高的那些採花盜賊,捕手們是無可奈何的。黃世遠不分淫賊犯案的輕重,一律處斬。因爲女兒的緣故,黃世遠一改以前“以仁治民”爲“以法治民”,從此變得冷漠無情。

回過頭來再說一說有關折花公子的絲絹上的那兩句詩。正是因爲折花公子,杜十孃的《金縷曲》家喻戶曉。也有許許多多的人受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觸動和影響,大膽地向自己的意中人表白,成就了無數的好姻緣。

採花淫賊折花公子竟成了月下老人,這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天空湛藍如洗。樹林鬱鬱蔥蔥,有一條官道伸向遠處,直到消失在盡頭。

樹林邊的一棵大樹下,有一個茶棚。沒有牆板,四面通風,清涼怡人,是一個消暑的好地方。裡面有幾套桌椅,雖然簡陋,卻也潔淨。茶棚的主人是一個老頭,認識他的人都不叫他張老,而是叫他老張。或許叫老張會更親切一些吧。

一個公子模樣的青年正坐在其中的一張桌旁喝茶。他也是這個時候唯一一位喝茶的客官。他從茶棚住西邊望去,依稀可以望見古城洛陽的城牆。老張望了望那個青年人,心道:“這人不知是誰家公子,長得真是俊。只是,他笑的時候,怎麼會有一點,唔,有一點壞壞的感覺?”

這裡是洛陽的郊外。有許多路人見就要到洛陽了,都會舒一口氣,都會想到這間茶棚裡歇歇。

從東邊傳來一陣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聽馬蹄聲,似乎有四五匹馬一齊奔來。不一會兒,馬匹都停在了老張的茶棚前。老張看見馬上的人均是年青人,爲首的兩位都把目光投向坐在茶棚喝茶的那位年青公子,然後又相互望了一眼,也沒有說話,便翻身下了馬,向茶棚走來。跟在後面的人也都下了馬,一起跟上。

爲首的兩位進到茶棚後,徑直走到那位喝茶的公子對面的桌旁坐下。其他幾位則似乎有默契地分坐在喝茶公子的周圍,形成包圍之勢。

領頭的兩位中有一位面色白淨,舉止文雅的年青人,冷冷地對著那位喝茶的公子說道:“折花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上次讓你僥倖逃脫,這次你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喝茶的公子邪邪地笑了笑,說道:“鄭弈,你我之間究竟有何怨仇?爲何你等總是三番四次地纏著我?”

那位喝茶的公子就是秦慕楚——江湖中傳聞的折花公子。秦慕楚對桌坐的自然是蘇州鄭園的少主鄭弈及徐敏傑一干人。

自秦慕楚使計把鄭弈他們引開,從而採了凌縣縣太爺的千金黃綾之後,鄭弈與徐敏傑便和秦慕楚勢不兩立。鄭弈與徐敏傑自出道以來,一路順風順水,卻沒想到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採花淫賊手上。於是他們發誓,一定要把折花公子捉住,以雪這個奇恥大辱。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一路追蹤,終於在蕪湖一帶追到了折花公子秦慕楚。

秦慕楚面對鄭弈等一干人,秦慕楚稍占上風的只有輕功而已。可是被衆人圍攻,那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最起碼現在的秦慕楚的實力,並不能輕鬆應付。特別是鄭弈的家傳武學和徐敏傑的武功,不容小覷。他們第一次交手,以秦慕楚受傷逃走結束。

秦慕楚其實應該是要比鄭弈他們稍高一籌的。但是秦慕楚初出江湖,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經驗,有時難免驚慌失措,並且被幾個實力相差無幾的人圍攻。加上打鬥時間一長,秦慕楚體內便會因運功產生陽氣,積多了後導致經脈紊亂,無法運功。所以最後只有落荒而逃。接下來,他們互相打鬥了幾次,秦慕楚均憑藉著輕功邊打邊逃,邊逃邊採花。

幾次打鬥下來,秦慕楚的武功有了質的飛躍,當然不是指他的功力有多大的提升,而是指他在打鬥的經驗上,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經驗。面對衆人的圍攻,他必須縱觀全局。他的武功招式越來越純熟,並且在打鬥中,每一招每一式都不能浪費,都必須有用;每一分力氣也不能隨意浪費;有時爲了突圍,爭取時間,還必須受傷。

鄭弈一干人也緊追不捨,從蕪湖到淮南,又從淮南到徐州,然後又從徐州到開封,這時又追到了洛陽城郊。實際上,鄭弈徐敏傑他們的武功同樣在這段時間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說他們先前在太湖一帶聲名鵲起是因爲父輩的緣故,那麼他們現在的實力該是名副其實的武林新秀了。

這時,秦慕楚與鄭弈一干人的實力相距更近,而秦慕楚仗著超卓的輕功,大不了打不過就逃,所以他好整以暇,在茶棚裡慢慢地喝著茶,並不急著逃避了。

鄭弈沒有說話,到是他旁邊的徐敏傑開口了,他怒斥道:“好你個折花公子,僅兩個月以來,你糟蹋了多少女子?你毀壞了多少良家婦女的名節?你害得許多人家破人亡,害死了無數條人命。你罪惡滔天!天地難容!我們身爲俠義人士,當然不能讓你這樣的淫徒逍遙法外!”

的確,被秦慕楚採過花的女子,死的死,亡的亡,瘋的瘋,癡的癡。有的烈婦,受辱後便尋死解脫;有的婦人受辱後,又不容於家人,被逼致瘋或亡;更有甚者,竟成了花癡。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許多閨中怨婦,經秦慕楚採過後,反而更能平靜地生活了。

秦慕楚聽了徐敏傑的喝罵,冷冷一笑,說道:“我採我的花,你行你的俠,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又管這麼多閒事幹嘛呢?”

鄭弈不急不慢地說道:“折花公子,天下事天下人共管。更何況,我們身爲江湖中人,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似你這般無恥之徒,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秦慕楚不怒反笑,說道:“好一個天下事天下人管!怕只怕你們管不了這麼多。來吧!”說完便把桌子掀起,直立當場。

老張聽了兩邊的對話,心道:“難怪那位俏公子看上去壞壞的,原來是個淫賊。後來的這一夥應該是名門出身的少年英雄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家的。”正沉吟間,只見一道白光一閃,老張面前落下一錠銀子,是秦慕楚扔過來的。老張一怔,正要說話,接著又飛來一錠銀子,卻是鄭弈扔過來的。鄭弈對老張說道:“老人家,這是賠你茶棚的,銀子夠不夠?”像老張這樣的茶棚,加上桌椅,茶具等等,都不值一錠銀子。現在卻有兩錠銀子,哪會心疼這個茶棚呢。他連忙說道:“夠了,夠了,足夠了!”徐敏傑喊道:“那你快快離開這裡吧,否則,等會傷著了你,可就不好了。”

老張這裡是官道必經之路,打鬥的場面見過的也不少,他知道江湖中人的性子,也不多說,抓起兩錠銀子揣進懷裡,屁顛屁顛地走了。邊走他的心裡還在嘀咕,鄭弈他們賠銀子尚且說得通,因爲他們是俠士。可是秦慕楚是個淫賊卻也賠銀子,老張就有點想不通了。

秦慕楚現時是個邪氣十足的人。除了對女人和對手不客氣之外,他對別的人卻又是友善的。

鄭弈正要說話,徐敏傑大喝一聲,叫道:“好你個折花公子,前幾次是僥倖讓你以走脫,這次看你還能怎麼逃!”話音剛完,他整個人已躍凌空中,手執長劍,直向秦慕楚的面門刺去。

這一劍顯示出徐敏傑不凡的實力,大有一去不回的氣勢。

隨著徐敏傑的發動,圍在秦慕楚周圍的人也發動了對他的攻擊。左邊進攻的人名叫張成,右邊的叫羅文玉,兩人分攻秦慕楚的兩肋。

秦慕楚與他們打過多次,早已熟悉對方的打法。如果這個時候他往後退的話,將會淪入萬劫不復的處境。因爲他後面還有一人,這個人是秦慕楚沒有見過的,想來又是鄭弈他們新邀請的。但看他不急不慌的神情,該是一個高手。所以他不能後退。

只聽他冷哼一聲,不退反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也不拔劍,左手揚起劍鞘,迎向徐敏傑刺來的劍,右手順勢把劍拔了出來。張成與羅文玉的攻勢頓時落空。

“鏘”的一聲,秦慕楚用劍鞘把徐敏傑的利劍引開,右手握劍向徐敏傑的下盤揮去。徐敏傑人在空中,招式剛好用老,無法變招,眼看就要被秦慕楚的劍削中雙腿了。就在這時,鄭弈大喝一聲,挺劍向秦慕楚的前胸刺去。

這一招“圍魏救趙”,端的極其厲害。如果秦慕楚不理的話,他最多隻是把徐敏傑的雙腿割傷,但自己卻會被長劍穿胸。

秦慕楚當然不會那麼傻,以己之命,搏人之傷。所以他的劍回撤,護在胸前。而剛剛攻勢落空的張成與羅文玉這時亦重新挺劍從秦慕楚的身後兩側攻了上來。

剎時,形勢逆轉,本來是秦慕楚單獨面對徐敏傑,並有可能把徐敏傑殺傷的,現在自己反而身陷包圍之中。鄭弈、張成、羅文玉三人如同一個三角形般把秦慕楚圍住。

按理說,秦慕楚單獨面對這裡的任何一人,他都有必勝的把握,不過也勝不了多少。因爲他們的實力比秦慕楚只差半籌而已。所以,秦慕楚向哪邊突圍都沒有把握。

他只有向上衝,雖然徐敏傑還在上方,一來用劍鞘把他的勁力卸去了不少,二來他也正是招式用盡之時,威力大減。所以秦慕楚選擇向上衝,徐敏傑見秦慕楚向自己衝來,劍是來不及回撤了,唯有暗捏左掌,待秦慕楚衝到近身時,驀地一掌向秦慕楚的右肩拍去。

秦慕楚此時的雙肩可謂是空門大開,雙手各握劍與鞘,亦無法回防,只好默運無名神功至右肩,硬受徐敏傑一掌。“砰”地一聲響,秦慕楚被打得向後飛去。徐敏傑雖然此時勁力大減,但他是在高處往下壓,佔了一定的便宜。

從徐敏傑開始發起進攻,到這時秦慕楚在空中被打得向後退去,可謂是電光火石一般,沒有多少時間。

秦慕楚往後飛去,終於脫開了鄭弈他們四人的合擊。其實他剛纔並未受傷,因爲他的輕功身法講究的就是借力卸力,正好借徐敏傑之手把自己推離包圍圈。

秦慕楚心中舒了一口氣。這時,異變突起,秦慕楚只覺一股勁氣直向他的後背襲來。竟是在他身後一直沒有出手的那位年青人!那人手中的劍閃著寒光,如同白蛇吐信一樣,快捷無比。

秦慕楚頓覺兇多吉少。

但秦慕楚畢竟已不是剛出江湖的新手了,他經歷了許多生與死的考驗。他並不會坐以待斃。只見他左手把劍鞘向後甩去,然後右腳在左腳背上用力踏了一下,藉助反彈之力而身子一頓,接著把身子轉過來,正面對著那位就要擊殺他的人。

秦慕楚甩出劍鞘,用意是想阻一阻對方,但他沒想到對方竟厲害無比,單掌把劍鞘擊開,掌中的寒劍並未受到任何影響,直向秦慕楚刺去。

秦慕楚剛好轉過身來,那人的長劍已抵達他的胸口,寒氣逼人。“嗤”的一聲,秦慕楚的衣服被撕開了,他已經感受到死神的召喚了。

而那人也似乎認定秦慕楚是必死無疑了——誰都這樣認爲,在地上站著的還來不及反應的四人,包括秦慕楚自己也這樣認爲。他們似乎都聽到鐵劍撞擊胸骨的聲音了。

但是出從意料的是,那人的長劍刺破秦慕楚的衣服後,就再也刺不進去了。但是那人的力道還是非常強勁的,雖然刺不進去,卻一直把秦慕楚向後推去。正是鄭弈他們四人的所在。不過四人都想不通鐵劍爲何刺不進秦慕楚的前胸,還在納悶,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秦慕楚練成了鐵布衫這種外家功夫?還是練成了“金剛不壞體”的佛門神功?

秦慕楚卻是有苦說不出,如果再次落入鄭弈他們的包圍之中,今天是真的兇多吉少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秦慕楚左手運起十成的無名神功,一掌拍向刺在自己胸前的鐵劍。右手的長劍也由外向內畫起一道弧線,直向那年青人面門劃去。“砰”的一聲,秦慕楚的左掌拍在了那人的鐵劍上,鐵劍被拍得歪向一邊。而那人也甚是機敏,順勢把劍回撤,迎上秦慕楚的長劍。

那年青人的劍力何止千鈞,秦慕楚這時的十成功力其實只不過是平時的六成,但也不容小覷了。他一掌拍向鐵劍後,借住反震之力,身子斜斜地向左側的密林投去。未幾,整個身影便沒入了樹林裡去了。

那年青人才發覺秦慕楚劃向自己面門的劍招竟是虛招,一點力道也沒有。他立於當場,還劍入鞘,不知在想些什麼。鄭弈他們四人見秦慕楚逃走,才醒悟過來,卻沒有去追。這種戰果他們早已是司空見慣了。他們向那年青人走去。鄭弈叫道:“君兄,你沒事吧?”

那年青人淡淡一笑,說道:“說來慚愧,臨風的劍也太不中用了,竟不能刺入那淫賊的胸膛。唉!”

原來,這位秦慕楚沒有見過面的年青人,竟是武林十大新秀之一的君臨風!難怪他會有如此的功力。

徐敏傑問道:“是啊,君兄,我們也在納悶,你的劍術我們是清楚的,卻爲何不能刺進折花公子的前胸?”

張成接道:“難道他練成了什麼外家功夫?”

羅文玉也接道:“或許他有什麼刀槍不入的寶衣也說不定。”

君臨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那折花公子與我們年齡相仿,要想練成鐵布衫之類的外家功夫是難以想象之事。如果說他穿了刀槍不入的寶衣倒還有可能。難道是紫雪蠶衣?”

紫雪蠶衣,據說是藏邊康格多山上獨有的紫雪蠶絲所織而成。紫雪蠶剛孵時,通身晶瑩剔透,而後以山上的紫雪花爲食,身子漸漸變紫,至成蛹結繭前,身子紫黑,似有光澤流動。紫雪蠶結的繭卻是淡紫色的,比一般的蠶繭要小得多,如同一粒花生米。加上其繁殖奇慢,又生在康格雪山頂峰,採集艱難,至今也不過只有一件而已。用紫雪蠶絲織成的衣服柔若無物,不單可以禦寒,而且刀槍不入,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瑰寶。

鄭弈聽了君臨風的猜測,奇道:“聽說紫雪蠶衣早已流入皇宮,又怎會出現在一個淫賊身上呢?”

徐敏傑他們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君臨風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之詞罷了,並不能確定那折花公子就是穿了紫雪蠶衣啊。”

徐敏傑恨恨地說道:“這個折花公子,狡詐異常,每次都差點把他抓住,卻又被他逃脫。”

鄭弈接道:“說起來,也真有點佩服這個折花公子呢。跟他每次交鋒,他的武功都有變化,應變也越來越迅捷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天色將晚,我們到前面的洛陽城去投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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